在失去人質這張底牌後黑三明顯有些慌張,逃亡的這段日子裡讓他懶散慣了,讓他從新再去監獄度過那漫長而又接受拘束的生活,他根本無法生活下去。 在這一刻,他陷入了瘋狂的狀態,只見他坐在車內,拿着槍死死的盯着前方位置的警察。
而這個時候,警方因爲沒有了人質的顧慮,現場的警察拿着槍一下子圍了上來,連樓頂的狙擊手都做好了狙殺的準備,只要現場的警察稍有危險,他們會毫無顧忌的打穿車窗,將易陽和黑三兩人擊傷。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走出來。”
帶隊的警察拿着武器,走在隊伍的最前面,這時的他笑容滿面,表‘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
看着圍上來的警察,感受着黑‘洞’‘洞’的槍口所散發出的涼意,黑三雙目猩紅,死死的捏着手槍,冷冷的盯着警察,沉聲說道:“和他們拼了。”
“拼?拿什麼拼?”易陽冷哼一聲,衝黑三搖搖頭,從腰間將槍拔了出來,輕輕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放下武器,雙手抱頭。”
現場的警察見易陽拿着槍從出租車內走了出來,一下子圍了上去,將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易陽的腦袋和身體。易陽苦澀的笑了笑,手微微一鬆,讓槍掛在食指上,然後在警方的注視下慢慢的彎下腰去,將槍輕輕的放在地上。作完這一切後,易陽退後兩步,慢慢的將雙手舉過腦袋。
因爲易陽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已經是無法安然逃走,這明顯是九爺布的局。他‘弄’不清楚九爺的目的,是試探還是滅口易陽無法得知。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放下武器,儘量的避免不必要的抵抗,讓警方沒有開槍的機會,這也是他自保的一種辦法。畢竟沒有誰敢殺害放棄抵抗,主動投降的歹徒。
“不許動!”
雖然易陽將槍放在地上,舉起雙手放棄了抵抗,但是現場的幾個警察依然不太心,他們拿着槍對着易陽的腦袋大聲的警告着。爲首的警察小心翼翼的走到易陽的身邊,伸腳將易陽放在地上的手槍踢遠後,另一個警察將槍撿了起來,而其他幾個警察上去就將易陽撲到在地,一個警察按住易陽的腦袋,另外兩個警察抓住他的雙手,在易陽沒有反抗的情況下,輕易的將他雙手銬在背後。
做完這一切後,兩個警察這纔將易陽從地上拖了起來,進行了簡單的搜身,確認沒有任何武器後,這才讓兩人看着易陽。等易陽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黑三同樣被拷住了雙手,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流‘露’出一絲兔死狐悲的感覺。
原來在易陽下車後,黑三還沒來得及抵抗,就被圍上來的警察抵住了腦袋,無奈之下黑三扔掉了手中的槍,主動的伸出了雙手,被警察銬緊後,如拖死狗般的拖下了車子。
“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嘛。”帶隊的警察看着易陽和黑三兩人,嘴角‘露’出一抹‘陰’森。
對於黑三和易陽兩人,特別是易陽他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先是打到警察,令寧水市警方的名譽掃地,其次是利用人質不停的威脅自己,讓他準備的多套方案,在易陽的手中無法實施。要不是出租車司機自己機靈逃出車子,指不定下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呵呵,不值一提。”易陽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帶隊的警察聽着易陽的話,感覺如陣扎一般刺耳,他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下意識的往前踏了一步,雙手死死的捏着拳頭,看架勢恨不的要當街毆打易陽一般。好在副局長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帶隊警察見苗頭不對,狠狠的瞪了易陽一眼,衝現場的其他警察一揮手,讓人將易陽先帶回刑警隊,而自己則三兩步跑到副局長面前彙報抓獲易陽的經過。
易陽看着微微謝頂的副局長,眼中‘露’出一閃即逝的寒意。對於這類充當九爺“馬仔”的傢伙,他並沒有好感。在這一刻,他將這個副局長深深的記在心裡,如果不是這傢伙的一個命令,說不定自己和黑三兩人已經趕到離九爺駐地最近的一個鎮上了。
“看什麼看,快點上車。”
壓着易陽的兩名警察不耐煩督促着,且有些粗魯的推搡着他。易陽無奈的搖搖頭,在警察的訓斥下,他坐上了警車。不過令他感到鬱悶的是,坐上車後兩名警察將他夾在座位的中間,並且兩人時刻的關注着易陽的一舉一動。很顯然對於易陽在天龍會所中打倒的幾位警察,已經讓車子內的警察明顯的對他有些不放心。而黑三也受到同樣的待遇,也是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黑三的雙手是被銬在前面,而易陽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相對黑三的銬法,易陽明顯吃虧了很多,他只感覺雙手被手銬肋的很緊,也不知道是警察故意爲之,還是無意所致,他感覺手銬卡在‘肉’裡,稍微一動就疼痛難忍。再加上車輛的顛簸,短短兩公里左右的路程,易陽腦袋上就出現了大量的汗跡,而這個時候他的手腕如同斷了一般,手掌部位嚴重充血。
“警官,能幫忙將手銬鬆一下嗎?我疼的厲害。”易陽忍着痛苦,用沙啞的聲音向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的警察哀求着。
“疼?早幹嘛去了,忍着!”
年輕的警察看着易陽被汗水侵溼的頭髮,嘴角‘露’出‘陰’森的笑容。很明顯易陽的手銬就是他銬上的,因爲在天龍會所被打倒的警察中,有一個是他非常要好的朋友,據說被打斷了‘腿’骨,並且髕骨骨裂。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後,非常的震怒,並暗暗的下定決心要幫朋友報仇。不過職位低下,他也不敢隨意的毆打易陽,畢竟隊長還在這裡,在隊長沒有發話之前,他還不敢貿然動手。
不過給易陽吃些小苦頭到是沒有問題,所以在易陽被抓獲後,他主動拿出手銬將其銬住。至於是不是易陽打傷了他的朋友,他無法確定,不過至少有一點,打傷他朋友的人必定在易陽和黑三兩人之間,故而他先讓易陽吃些苦頭。
“求你了警官,我真的忍不了了,時間長了我這雙手就廢了。”
易陽皺着眉頭,耐着‘性’子求饒着。從被銬上起,到現在爲止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鐘了,易陽感覺雙手充血的厲害,而且出現了麻木的感覺。憑藉經驗易陽可以判定,如果再這麼下去,即使鬆開手銬,這雙手也就廢了。
“少羅嗦,老實點。”
年輕的警察冷冷的盯着易陽,一握拳頭衝着易陽的小腹就是一拳。這一拳中夾雜着他的仇恨和怒火,當拳頭接觸到易陽的小腹時,易陽猛的一吸氣冷哼一聲,微微一用力,抵消了年輕警察的力度。
“吆喝,腹肌停結實的嘛。”
年輕警察看着微微有些紅腫的拳頭,頓時怒從心頭起。他沒有想到自己的拳頭接粗到易陽的腹肌時,感覺好像打在一塊鋼板之上一般,不但沒有打傷易陽,而且連累自己的手都疼痛不已。但他那裡知道藍劍特別行動小組的訓練,不但練習槍法,擒拿格鬥,戰術之類的,而且抗擊打也是必訓的科目,不要說年輕人的拳頭,就是三五個壯漢,抱着圓木撞在易陽的小腹和‘胸’口之上他也毫不在乎。
“你不要太過份。”易陽冷冷的盯着年輕的警察,眼中寒芒閃爍。如果不是在車上有這麼多人盯着自己,易陽有把握在30秒內將手銬打開,並將這名警察打倒在地。
“找‘抽’是吧?”年輕的警察被易陽的話一‘激’,再見易陽瞪着自己,頓時大怒,舉起拳頭就要往易陽的身上打去。
“夠了!”坐在前排的帶隊的警察,見易陽和年輕警察發生爭執後,厲聲訓斥了一句。然後瞪了年輕的警察一眼,衝易陽身邊的另外一名警察揮手,說道:“將他手銬鬆一下。”
其實在上車後易陽的請求和年輕警察的回答,以及後來的爭執,帶隊的警察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他懶得去管而已。在他眼裡易陽本就是一個逃犯,吃些小苦頭也無關緊要。只要不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監獄來人接易陽和黑三兩人也會睜隻眼閉隻眼的。只不過後來年輕警察越來越過份,他才進行制止。雖然他清楚年輕警察爲什麼要針對易陽,但是如果因爲一些‘私’人恩怨,導致易陽的雙手壞死,到時候這個責任,他也不敢承擔,這纔是他制止年輕警察的原因所在。
聽到隊長的訓斥後,年輕警察低着腦袋一言不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不過他眼神中‘露’出的恨意,易陽卻看的非常清楚,對於這類人易陽心中頗感無奈,真小人不管哪個職業中都有。好在年輕的警察沒有再招惹易陽,而另一名警察在得到隊長的指示後,立即將易陽的手銬鬆了開來,令易陽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這名警察將他雙手銬在前面。
“謝謝。”易陽‘揉’着有些麻木的雙手,衝解開自己手銬的警察點點頭,表示謝意。他之所以謝這名警察,是因爲他在其眼中看到了類似於和他在反恐大隊時,合作過的鄭一然那般剛毅,正直。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通過短短時間的接觸,易陽發現這位警察絕對是真正爲老百姓辦事的好警察。有了這個發現後,易陽決定在逃亡的時候對這名警察網開一面,至少說下手會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