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移動,鬥聲終近,目光朝那望去,赫然瞧見五六名傭兵正自圍攻一頭初階魔獸青環蛇,那頭青環蛇碗口粗細,周身佈滿青甲,遊動靈活敏捷,所以雖被五六名傭兵圍攻,可週身依然青寒逼人,口子不時吐出青環之光,叫那些傭兵斗的好不幸苦。
眼見那些傭兵實力皆處煉氣八層乃至九層境界,風月琴實力雖只處煉氣七層,可對於他們卻也不慎害怕,竟然攜了柳風的手便行將出去。
瞧身前草叢波動,衆傭兵心下皆驚,生怕出甚麼狀況,要是在這種緊張局勢下忽然躥出又一頭魔獸來,那便怎生是好?可當瞧見草叢現出兩道年輕一男一女身形,心下卻是暗自僥倖。擡頭望去,只見少女容顏雖有稚嫩,卻超凡脫俗,美的出奇,而少年也是俊美非凡,衆人只當此二人乃男女情侶,調情不慎,誤入此地。
當下一名年齡約莫二十出頭的粗臉魁梧漢子便是出口言道:“二位快走罷,這條蛇乃是山林魔獸,以我們的實力相鬥起來已是吃勁得很,若是此蛇轉移目標,一心要想傷你們的話,我等卻是無心分神相救。”
風月琴實力雖然只處煉氣七層,可她家室非凡,衆傭兵實力雖高出她一籌,卻終是查探不出她的本身實力,而柳風本身實力本就處於法者境界,再加靈魂造詣遠非同等級實力者所能比擬,所以若要一心藏謎實力,就算法師級別實力層次也絕跡瞧不出個所以然來。而當下衆傭兵只當他們樣貌雖好,可卻是尋常百姓,並未修法。
又斗數招,青環蛇竟越戰越勇,攻勢只增不減,而幾名傭兵雖然配合默契,卻始終傷不到青環蛇,可體力卻已逐漸給消磨,眼看便要顯露敗績。
風月琴見方纔魁梧漢子言語誠懇,倒是真心爲自己着想,當下竟然拔出腰間長劍,徑直朝那青環蛇刺去!衆人眼見少女挺身而出,剛欲喝止,但見少女劍法凌厲,每劍指處,盡是要害,變幻無常,直叫那青環蛇左閃右避,霎時間,竟無還手之力!
衆人皆驚,眼見身前美少女身法施展,瞧去恐怕至少也是達至煉氣七層的地步,可她那凌厲的劍法卻十分了得,直逼青環蛇要害,叫那青環蛇都萬分畏懼,當下心中皆想:“這位少女貌美之極,年紀輕輕,身法劍招卻這般凌厲,想來定是哪門大家之戶。”當下實在不敢得罪,盡皆口中高呼一聲:“多謝!”便再度與那青環蛇鬥在一起。
“月兒,刺它,刺那賴皮蛇,叫它好看!”柳風只在一旁觀看,不時便以出言調笑,使得這本頗爲緊張的局勢變得有趣了起來。
可風月琴哪裡理他?雖說自己依仗着高超劍法,佔得一時之利,可若被柳風這麼一分心的話,難保不會出甚麼亂子,所以當下只管身前惡鬥,不管柳風怎麼調侃,她總是視若未聞。
又拆數招,青環蛇被多人圍攻夾擊,這兒一劍,那裡一刀,東面一拳,西面又是腿腳相加,時間一久,它哪裡還頂得住?當下依着行動敏捷,剛欲轉身逃走,一名煉氣九層境界的漢子卻是一拳頭轟擊在它的小腹處。青環蛇只感一陣疼痛傳蕩而開,嘴中不忍的發出“絲絲”慘叫,可卻也不亂陣法,忍着疼痛朝前方灌木拼了命也似的遊蕩而去。衆人正欲追趕,青環蛇卻是一頭鑽進灌木,消失的毫無蹤影。
“好啊好啊,月兒好棒,賴皮蛇都被月兒趕跑了!”瞧着風月琴神情肅穆,長劍持手,柳風雙掌齊鳴,傻傻的笑着。
傭兵們見青環蛇逃逸而去,心中雖有不甘,可卻也並未太過放於心上,在外山林獵殺魔獸,失敗乃是家常便飯,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與魔獸打交道,所以當下倒也習以爲常。可方纔那青環蛇雖爲初階魔獸,實力卻是強橫,方纔若不是眼前這位美麗少女相助,恐怕今日便又要以我方傷亡慘重收工。
衆傭兵當中,那名年齡二十出頭的漢子倒是憨厚實在,雙手握拳,對着風月琴很是客氣的道:“那青環蛇實在厲害,這次多虧姑娘相助,否者我等縱使僥倖得生,卻也得拼的傷亡慘重,若是姑娘不嫌棄的話,這荒山野嶺也無去處,不如二位便來我帳中做客,我等自然好生招待二位以微表謝意,只是粗茶淡飯,望不嫌棄纔好!”
風月琴見漢子言語誠懇,當下微笑回禮,目光朝着柳風微撇,問道:“傻...不,大業,你怎麼看?”柳風傻笑,道:“月兒說甚麼就是甚麼,因爲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麼說都行。”風月琴聞言臉頰頓顯排紅,羞羞的道:“甚麼你的我的,你就是你,甚麼時候又是我的人了?你可別胡說...”柳風還是傻笑,道:“我不是答應事事聽你話嗎?以前我很聽孃的話,是孃的乖孩子,現在我聽你的話,那便自然是你的人了,你說是也不是?”風月琴一時竟不知何以言對,俏臉微揚,嘴巴翹的老高,雙手將粉嫩臉蛋欲捏出水,扮個鬼臉,淘氣的道:“你說是那便是咯,你的臉皮這麼厚,你說說,你羞是不羞?”
“不羞...不羞,不羞...”柳風忙搖頭示意。
傭兵們只覺氣氛頓顯尷尬,這裡人數不少,可卻只有那少男少女調侃歡笑之聲,他們剛欲說話,可哪裡插得上嘴?當下有的對眼前二位年輕人佩服的緊,而有的較年輕的傭兵卻是不知怎麼回事,心中苦辣酸甜的說不出甚麼滋味,他們心中想:“爲甚麼這個傻傻的小子能夠尋得到這般貌美可愛,實力又非同一般的好姑娘,這個說話傻傻的少年到底使用了甚麼手段?可憐我們這些小傭兵樣貌雖不甚好,可卻也頗有實力,但始終不見漂亮的小姑娘中意自己。”眼前瞧見這兩少男少女,他們心中竟自羨慕,難以自拔。
風月琴將俏臉轉向衆傭兵,對着那名爲首的漢子笑問:“你叫甚麼名字?”漢子嘿嘿一笑,左微拍肩頭塵土,豪氣道:“在下漠北,家住前方百里處歸雲村。”風月琴聞言喜極,眼睛眨巴的老大,美豔嬌滴的模樣甚是動人心魄。見狀,漢子又問:“小姑娘爲何如此歡喜?”風月琴答:“我家正好路過歸雲村,咱們正自同路,如此說來,卻相互有個照應!”
聞言,漢子只微微一笑,而其身旁年齡約莫二十不到的年輕傭兵卻是眉開眼笑,雖然他們知道這位美少女不可能喜歡自己,但這一路能有一位美女相陪,卻着實是件不錯的事情。
衆人一言相合,便即上路,朝那正前途行,一路之上,談笑風生,有說有笑,而柳風時而卻是打聽一些關於魔谷與歸雲村的消息,以便日後好生相對,不至太過迷茫。
途行許久,夜色漸濃,瞧那皎月高懸於空,繁星佈滿,一幅景色怡人樣貌。
終於,在路經一條寬闊小溪,眼前一坨坨如包子般的小帳篷赫然顯現,只見帳篷通體淨白,中間銜有粗線竹條,便以支撐,實是收放自如。再放眼瞧去,只見周圍乾枯灌木將帳篷外圍四周盡數圍起,顯然是傭兵們以作掩飾,避免另生節枝,惹來不便。
那帳篷雖模樣破舊,可在這荒山能夠覓得如此住處,卻也甚是不錯,總比露宿山頭,暴體荒郊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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