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月琴面容微愣,心道:“我的東西可都帶在身上,這塊紅破布裡面裝的是甚麼誰也不知道,莫不是店小二起歹心胡亂拿個破布包裹便說是我們的東西,等我們打開包裹,難保內裡無毒或另有機關,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不承認的好。”風月琴所擔心也並非全無道理,在她看來,店小二自非常人,自己與其相交併不多久,這蠻荒險惡,人心難測,雖然別人表面仁慈善意,可保不準背地裡又會做出甚麼樣的勾當來。
當下剛欲開口拒絕,柳風卻是一口答應:“這包裹是我的,有勞店二哥,在下銘記在心!”店小二道:“小兄弟客氣了。”說着便將包囊雙手奉上。
風月琴伸手想要推回去,心中暗道:“這傻蛋怎麼這麼傻?見甚麼東西都說是自己的?他怎麼一點也不懂得世事險惡?不對...他是傻蛋,他怎麼懂這些?如果懂的話,他還是傻蛋嗎?可不管如何,我總不能看着他吃虧。”不知爲何,風月琴已經對柳風生起擔憂,怕他給人迷惑欺騙。
可柳風哪裡會給他機會,左手伸出,已是將包囊一把抓了過來。雖然柳風不知道藥瓶裡都裝的一些甚麼丹藥,起到甚麼作用,但這些東西可都是那萬中無一的職業——煉藥師所煉製出來的東西!想自己柳家在瑪雅花陽城雖然名氣不小,可卻也請不起一位煉藥師來煉製丹藥,供使門人精進修爲。在這個蠻荒大陸,有一些天賦異稟的高級煉藥師,他們甚至可以煉製出起死回生,培育靈魂的靈丹,除此之外,更有許多數之不盡的丹藥用途,例如回覆法力,治療內傷,提高突破等階的成功率等等。渺渺蠻荒,丹藥用途無限,乃是無數人夢寐以求而不可得之物,今日能被柳風在仇家那兒收集到這麼些許,當真是天大的幸事。
包裹在手,柳風心中自然無比高興,左手下襬,笑道:“店二哥就此別過,若他日小子途經此地,必定來訪!”店小二隻笑着點點頭,柳風便是自顧行走,朝那西北行去。
“喂,臭傻蛋,你等等我!”風月琴在後追逐,心中還來不及責怪柳風毫無防備他人之心,卻又要怪他獨自途行,將自己落下。
“說了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做大業,你還叫我傻蛋做甚麼?”柳風正色道。風月琴微使臉色,表情驕怒的道:“你這麼傻,我忍不住就叫你傻蛋了。”柳風道:“是嗎?那你說說,我到底哪兒傻了?”風月琴道:“哪兒都傻,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傻的傻蛋。”
柳風假裝生氣,道:“那你叫我大業不叫?你若不叫我可得擠你的奶了,你殺死我大花豹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呢?”聞言風月琴竟是臉頰浮現一抹徘紅,少女嬌羞之意甚濃,慎道:“臭傻蛋,這件事你可不能在外人面前這麼說,等到我家去,莫說是奶,就算是奶牛也不知道有多少啊!”這傻蛋傻的可以,若是在相識之人面前老是提起擠自己的奶,豈不羞死?
柳風笑了笑,道:“真的嗎?你到家就有奶了?是不是到你家了就允我擠你的奶了?我就知道你前面一直都在欺騙我,你明明有奶,卻不肯讓我擠,可你有奶卻偏偏殺死我的大花豹,叫我好生難過,不如這樣吧?以後你隨我進村,我把你帶到村子裡去,等那鄉親們的孩兒餓了,我就擠你的奶,以後你就是我的大花豹,鄉親們肯定歡喜死了,你說好是不好?”
“好個屁!你要再提起這件事去我再也不理你了,也不賠你的大花豹,永遠都不給你奶帶回村裡,可若是你依我好生聽我的話,我可以找好多好多比大花豹奶shui更加充裕的奶牛來代替,保管你的鄉親們見了歡喜的很!”
柳風將風月琴一陣戲耍,心中暗自愉快,嘴上卻傻瓜也似的道:“好嘛好嘛,你讓我不說我就不說,但你以後也不許叫我傻蛋,只需叫我大業便是,其餘我甚麼都聽你的,這總可以了吧?”
悶哼一聲,風月琴俏臉微轉,心中老大不願,可眼見柳風這副傻瓜也似的樣子,心中又不禁好笑,嘴上終是答應道:“好啦,只要你以後不提起大花豹的那件事情,那我便依了你,若是你總是把這件事去怪在嘴邊,我恨不得叫你一千遍,一萬遍傻蛋都不夠。”
柳風憨笑,道:“你放心吧,我娘說答應過別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了,自然不便食言,可你答應我的卻也不能少!”聞言,風月琴只俏臉仰起,欣然一笑,似嬌豔花枝初綻,美麗極了。
“我帶你去我家吧!”持續許久,風月琴微笑着說道。柳風道:“好啊好啊,去你家鬥蛐蛐自然再好也沒有了!”說完,心中卻是計較一番,暗道:“此刻我實力尚且低微,實不可與魔谷硬抗,卻也不得給他魔谷之人尋到斬草除根,所以當下也無去處,既然這位姑娘出言相邀,那便多裝陣子傻,到她家去做個客也無妨。”
不時,倆人便自結伴,由東南至西北前行。
時隔許久,二人在山脈遇到魔獸無數,可怕另生枝節,卻也不敢給魔獸發覺,小心潛行,所以至今爲止,行程倒也安寧。
又是一日凌晨,兩人已途行多日,眼看不久便要走出這座山脈,到得那人煙密集之地。可當他們心情正悅,踏步前行之時,忽聞耳畔傳有刀劍交擊與魔獸吼叫之音。
原本柳風提議繞道而行,少惹一些麻煩,可風月琴卻指着前方打鬥聲音傳出之地,道:“沿此地途行約莫百里,便可出山,但若繞道而行,恐怕須得多走數十里不可,我看咱們還是先過去瞧瞧,如果道路順暢,那自然再好不過,但若有甚麼危險,到那時再繞道卻也不遲。”
“嗯。”柳風悶哼一聲,心道風月琴所言並非毫無道理,所以便依言朝前行去,只是他們的步伐當中處處謹慎,不若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