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知道嗎?柯家上下幾百號人,竟在一天之間全死光了!”
“是啊,太慘了,據說連好多人的頭都不見了,找也找不着!”
“可不是嗎,柯家主回去都氣瘋了,最後竟在大堂剖腹自盡了!堂堂流水鎮三大勢力之一,只在短短的時間抹名!嘖嘖嘖...也不知是何方英雄好漢,竟有這等神奇本領!”
周圍一道道聲音不絕於耳,柳風神情一愣,大感吃驚,隨意抓過一名路人,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柯家上上下下幾百號人全死光了?”看柳風一臉不知情的模樣,那名路人侃侃而談,說的好不樂乎。雪兒瞧了瞧柳風的臉,上面滿滿的都是動容。“難道當時的事情他忘了?”雪兒心中一想,覺得此事還是不要告訴柳風的好,以免他心中影響,帶來不好的後果。這件事情就讓自己一人承受,並將它永久的埋藏下去!
那日柳風頭疼欲裂,最後暈了過去,醒來卻是什麼也記不得了,不過在聽到柯家滅門,心中倒是歡喜的緊。
雪兒與柳風並未在流水鎮逗留,於客棧買過一些乾糧,便朝雲嵐宗方向行去,只是這裡離雲嵐宗還是有着一段路程,不過紫霞與秋意濃,這會兒應該也快到了。
走過一條條山路,踏過一處處鄉鎮,天色逐漸透亮,柳風與雪兒路過一家客棧,正準備休息會兒再繼續趕路,確是瞧見周圍一道道目光朝雪兒投來。
“你瞧那女子,嘖嘖嘖...皮膚真白!”
“是啊!我活了這麼久,都沒見過皮膚這麼好的女子,要是我老婆有她一半便也足夠了!”
“那小哥真有福氣啊!”
柳風與雪兒一進客棧,立時便引起注意,但對於這些,柳風並不在乎,雪兒自然也是不爲其所動,他們隨意尋了張桌子坐下,柳風點了烤乳豬,幾個小菜一壺酒,店小二十分客氣,沒過多久便將熱騰騰的佳餚端上桌來。
柳風朝雪兒瞧了瞧,雪兒也瞧了瞧柳風,倆人匹自笑了笑,剛欲用食,卻是發現一個高大威猛的大漢,蠻橫的擠到柳風與雪兒中間,那碩大的屁股竟直接坐在桌面邊角上,目光投向柳風道:“臭小子,豔福不淺啊!說吧...多少錢?”
雪兒不知這大漢是要做什麼,柳風也是摸了摸後腦勺,雖然他不知道這傢伙要幹嘛,但他討厭在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攪,而且還是將會放屁的屁股放在餐桌上,這是禁忌!
柳風瞧了瞧大漢道:“大個子,你腦子有病不是?餓了?餓了你去點菜呀,你這把屁股放到桌上算什麼?難道你屁股餓了,要吃東西了嗎?再說...你看本少像窮人嗎?想要這隻烤乳豬是不是?一句話,不賣!”
“你這小娃娃,少給我裝蒜,誰稀罕你的烤乳豬了?大爺我是瞧上這位漂亮的姑娘了,說吧...想要什麼條件,這女人讓我帶走可好?”
大漢這一番話倒是讓雪兒心中忍不住的一驚,她將目光投向柳風,只見柳風笑了笑,向大漢道:“當然可以!”
一聽這句話,大漢臉上肥肉忍不住的蠕動着,他想不到這少年竟如此輕易的答應自己。向柳風道:“好!痛快...說吧,你想要什麼?”
“少爺,這...”雪兒面容有些失色,她知道柳風明明捨不得自己,卻不知他爲何要說出這等話語。
“小兄弟,你可千萬別答應他,這傢伙在我們村可是有名的ying蟲,你可不能對心愛的人不負責,將她交到射德遠手裡,定會讓你後悔的!”
“是啊,小兄弟,你可得想清楚了,射德遠這傢伙可不是好東西!”
周圍一道道勸阻聲響起,原來這名大漢名字竟是射德遠,這不禁讓柳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倒是射德遠本人,早已習慣羣衆對他的嘲諷,卻是毫不在意。
“原來你叫射的遠?”柳風目光投向大漢,笑着說道。
“不...不是,是射德遠!在下姓射是不錯,小時候爹爹希望我的優良品德能傳遞的更遠,所以便取名德遠,你怎能胡亂替我改名,要記住,是射德遠,不是射的遠,知道嗎?被你這麼一改,爹爹的意願完全變了!”大漢彷彿並不喜歡別人叫他射的遠,很是冤枉的說道...
此言一出,周圍鬨堂大笑,就連雪兒也忍不住的笑出聲音。柳風臉上略微平靜,向射德遠道:“看在你把我家雪兒逗笑的份上,只要你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你什麼也沒說。”
“可是這小美女...”射德遠話語未盡,卻是瞧見柳風左手竟匹自顯現一團火苗,將他嚇得夠嗆,這大漢乃是尋常家百姓,只不過家裡有些錢而已,尋常好色成性的他,再瞧見妹子,雖是不會輕易放過,但他也不蠢,腦子還沒被大象踩過,眼前這位紅袍少年乃是修煉法術的人,他怎敢輕易討罪?當下連連點頭:“是是是...”說完,便頭也不轉的跑掉。
雪兒將目光投向柳風,輕聲道:“少爺,你剛纔真的打算把我送給那大胖子嗎?”柳風輕撫雪兒的額頭,笑着說道:“方纔那話是哄他的,雪兒在我心中可是甚麼東西都不能替代的呢!”
聽了這句話,雪兒冰冷的全身瞬間感覺到溫暖,這股入體的溫熱,將伴隨柳風方纔所說的話,一起封存在雪兒內心,被她牢牢抓住,永遠不可能放手。
瞧了瞧柳風,雪兒俏臉忍不住的顯現笑容,柳風也瞧了瞧雪兒,替她將長髮撥開,笑着說道:“雪兒吃菜,都要涼了。”
“恩...少爺說甚麼就是甚麼。”雪兒很是從容的回答,眼睛偷偷的盯了柳風一眼,便自埋頭吃菜,待柳風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瞧了瞧他,雪兒覺得這種感覺十分美妙,如果自己能夠與少爺在這家客棧永遠待下去的話,那纔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