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手還須道珍重,此情盡處也溫柔。你心你情終易換,我愛我恨本難求。昨日尚是無猜引,今朝已成陌路由。夢魂如化相思鳥,日夜悲蹄死不休!
一連幾天,楊正豪沒主動聯繫趙文,也沒聯繫嶽菲。因爲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嶽菲主動聯繫過幾次楊正豪。不過大都只是幾句簡單的問候,簡短地聊幾句就不再說什麼了。期間嶽菲曾約過他,說要一起去看電影,當時他正處於一種糾結的狀態,就據拒絕了。
愛你的人,對你的要求很少,可以在很想你時看看你,可以在寂寞時和你說句話,這就是他所有的幸福。善待愛你的那個人,那個被你婉拒、仍說釋懷了的人,那個默默關注你、從不曾離開的人,如果你還彷徨着,如果你還抑制不住地想着他,如果你還在意他的一顰一簇,不妨給他一個可能,也給自己一個可能。
一天,楊正豪上課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嶽菲的短信,“我想騎自行車去郊區玩。”
“什麼時候啊?”
“你是自行車行家,我聽你的?”
“什麼?你要和我去?”
“是啊,你不願意嗎?”
楊正豪看着短信發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嶽菲,又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和趙文解釋,當然更因爲醫生的叮囑,不能再做劇烈的運動,不能再去專業的騎行。正猶豫間嶽菲又發過短信來“不願意算了,不打擾你了。我知道現在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失敗者,被人遺棄的破爛。”
嶽菲這樣說,楊正豪馬上答應了。兩人約好明天早上一起去。嶽菲說“我知道你就不會拒絕我,可我還沒有自行車,你和自行車協會的人認識的不少,就幫我借一輛吧。”楊正豪也答應了。
第二天楊正豪早早地起牀,去超市買了一天所需要的東西,有吃的有用的。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
回到宿舍楊吳文昊正在牀上玩遊戲,他和文昊借了自行車,文昊只是說“看來你真的是要走錯路了。小心騎溝裡。”
正豪知道他的意思,但沒解釋什麼,拿着鑰匙走了。
剛要出門時,文昊又指着剛纔楊正豪因爲熱而脫下來扔在自己牀上的上衣“把這穢物帶走。”
正豪沒反應過來“什麼怪物?”
“不是怪物,是穢物。”吳文昊指着牀上的衣服說
正豪白了他一眼,轉過身拿起衣服“穢物你妹了。”
看着沿途的風景漸漸地甩在了身後,正豪只是悶沉沉地往前騎。嶽菲的聲音一路上像銀鈴一樣響個不停,就算是石頭也不會無動於衷。
一天下來,兩人相處的還算和諧融洽,雖然楊正豪一直心事重重。
從那之後楊正豪再不像以前那樣對醫生的話言聽計從,他認爲醫生所說的都是在危言聳聽,說不能喝酒,但自己上次喝了那麼多也沒事,說不能騎行,但這次也騎了還是沒事。看來醫生就是在嚇唬病人多去他哪兒看看病,好多收點錢。他也抱怨醫生讓他遭受了這麼長時間的驚嚇。
晚上回來,趙文打來了電話,讓楊正豪下樓。他不知道發生什麼,只是覺得這麼長時間沒聯繫,今天肯定會發生點什麼,要麼是極好的事,要麼就是極壞的事。
“今天自行車騎行玩的愉快嗎?”
“你聽誰說的?”楊正豪着急地問道。
“誰說的不重要。我們分手吧。”趙文看着楊正豪,冷漠地說道。眼神裡含着的似乎有背叛後的怨恨或者是死狗扶不到牆頭上的無奈,很是複雜。
楊正豪傻眼了,這話怎麼是她說出口呢?趙文她是愛着自己的啊!慌亂之間語無倫次“你怎麼不哭啊?”這話剛一出口就覺得多餘,甚至有點傻的不可理喻。
趙文把目光投向別處,投向很遠的地方“你讓我流的淚還不夠多嗎?”強制自己把眼皮往上翻,不讓眼淚掉下來。
“我那都不是故意的”
“因爲你連讓我流淚的心思都沒放在我身上過。”
“我……”楊正豪正想解釋時,趙文打斷了他的說話“行了,我不想和你討論這些問題。你不會懂的,一個有智商沒情商的理工男!”趙文狠狠地說到,完了又加了一句“當然你的智商也不高。”
楊正豪徹底亂了,他從沒見過嶽菲這樣爆炸似的脾氣對着自己,更做夢也沒有想到趙文今天會和自己說這些。一時間想不到該說什麼,心裡乾着急嘴裡卻是啞口無言,只是站在那兒呆呆地看着趙文。
“我們以後還是朋友?”
“不可能了?”
“爲什麼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嗎!”
“我做不到以朋友的身份面對你。”
很多時候,分手的戀人會說以後再做朋友,其實真真愛過的人永遠的做不成朋友,即使那些做了朋友的人,要麼是曾經就是以朋友的心態面對對方,要麼就是心底還存着希望。
“好了,就這樣吧,以後別再聯繫了。祝你幸福,祝你們幸福。”
“到底是誰和你打的小報告啊”
“別瞎想了,有時候想多了未必是好事,放下那些本不該知道的東西,你會走的更遠。”趙文冷漠地說,轉身準備離去。
“我送你回去吧。”楊正豪跟上去說到。
“不用了,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關係了,我不想欠你的。”趙文態度很強硬,讓人無法反駁。
看着這個纖細的身體消失在夜幕中,楊正豪覺得特別心痛,比上次在飯店犯病時更痛,只是再也沒有人陪着他,再也看不到身邊有一雙比自己還急的眼睛,轉過身子掉眼淚,再也沒有人會擠在人羣裡排隊。那一刻楊正豪想起了趙文曾經所有的好,真想追上去把趙文追回來,可是不可能了,她已經看不見了。他想,或許她已經回宿舍了。
趙文並沒有回宿舍,而是一個人去了操場。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雙手抱着膝蓋,將下顎放在手上,眼睛呆呆地看着鞋子,一開始只是低聲的抽泣着,後來也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大聲地西斯底裡地哭了出來 “世人都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可爲什麼我種下了真情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答案呢?我付出了,我哪兒錯了啊?”趙文自問自的**着,這種**源自內心深處的疼痛。
楊正豪回到宿舍,臉上陰沉沉的。剛坐在牀上準備點燃一支菸的時候,文昊問到“是不是趙文和你說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
“我今天見他了,她問我你在幹什麼,我和他說你又和嶽菲出去了。她沒說什麼走了。”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要和她說我和嶽菲在一起的,你怎麼那麼賤啊!”楊正豪有些生氣的樣子。
“咱倆到底是誰在犯賤啊?你這樣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算什麼啊?你這樣做對的起趙文嗎?你不喜歡人家,還那樣自私地佔有着,你這樣做就是不對!”吳文昊也有些生氣。他這氣可是憋了好久了。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喜歡趙文了,我自不自私我對不對關你屁事啊?”楊正豪睜大眼睛吼道。
“你別拿人家對你的好做爲資本,就那樣肆無忌憚的沒人性,你是不是想着先追嶽菲,如果追上了就把趙文甩了,追不上了就再和趙文在一起?你這樣真不要臉!”從大學剛一見面,還從沒見過文昊會有這樣憤怒的表情。
“你放屁!老子怎麼想怎麼做你管的着嗎?你算老幾啊?別以爲你他媽和我走的近點,就可以在這裡說三道四的。”
“嗬,這事我還真管定了,我最看不慣你這樣的禽獸玩弄感情,玩弄女性!”吳文昊說的有些把不住嘴。
楊正豪剛纔在樓下已經經歷過一次感情刺激了,聽多這兒就更激動了,撲過去拽住文昊的領口“你說說。老子怎麼玩弄女性了?你給老子說清楚。我他媽就怎麼不能追求自己喜歡的人,誰曾經爲了追一個女生還學賭錢的”楊正豪一激動,把曾經向吳文昊承諾不向別人說的事抖了出來。
這讓文昊也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兩人扭打在了一起。宿舍的人忙着過來拉架,隔壁宿舍的人聽見了動靜也過來幫忙,才總算是佔時平靜了下來。
“你等着,老子給你看看什麼纔是玩弄女性。”楊正豪有些挑釁地說到。
“你敢,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文昊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