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譽京動作很快,此刻的我,在他面前沒有任何攻擊力。我咬着脣,忍着不發出聲音。章金義越敲越急:“淼淼,你出什麼事了?我打完電話,陳秘書就告訴我你在這裡。你是不是找不到合適的衣服?”
陳秘書,難怪白譽京如此肆無忌憚,當然是有個得力下手了。
我受着白譽京的折磨,咬得脣間滿是血腥味。但凡我開口說話,白譽京絕對能把我的話變成呻、吟。
“淼淼,能不玩了嗎?我真的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你能說句話嗎?不然,我真的擔心你。”我可以聽得出,章金義已經不耐煩了,門的晃動也愈發厲害。
白譽京進一步動作,終於發現我見血了。趁他微怔,我快速說話:“章總,您先走吧,我會找我表姐要您的聯繫方式,然後找您的。”
章金義這才鬆口氣:“那行,淼淼,這次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沒關係。”我客套回着,不想白譽京突然重重撞我膝蓋,我溢出呻、吟,“啊!”
章金義去而復返,再次敲門:“淼淼,你是不是摔了?”
“沒事,”我緩過勁來,語氣不穩,“您不是有急事嗎,別爲我耽誤了。”
“好吧,那我真的走了。”這次,章金義是真的走了,我聽着厚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渾身終於垮下來。
“你很失望?”白譽京說得很冷靜,絲毫沒有沉浸在**中的模樣。
他就是在玩弄我。
我好像,接近得很失敗?
沒有過多時間思考,我耳邊傳來“撕拉”一聲,我感覺胸前一涼。我震驚地望着突然爆發,要動真格的白譽京:“白先生?”難道,他也不顧我見紅,要強行?
像是讀懂了我的話,白譽京回道:“你以爲,你值得我憐香惜玉?”
帶點自暴自棄,我索性垂下胳膊,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他沒停留,真刀真槍來。
就在他的手觸到我底、褲的時候,單調的手機鈴響了。
不是我的,我大腦第一時間滑過這條訊息。是他的,我鬆了口氣,我希望那是個特別重要的電話。
我眨了眨眼,適應眼前的他。他沒有看我,左手壓制着我的脖子,右手拿出手機接聽。我思維散漫,聽不清對方說的是什麼,只聽到白譽京淡淡應了聲“嗯”。
收好手機後,白譽京鬆開了我。我靠着牆,立馬滑了下去,蹲在地上。他站在我面前,微微扯了他的西裝,彈了彈面料上的灰塵,又是衣冠楚楚的紳士模樣。
他沒多停留,很快離開。
他走的時候帶上了門,我像是耗盡了全身精力,根本起不來。
抱着雙膝,我在想,工作服不能穿,禮服不能穿,我首先該怎麼走出去?
怕什麼來什麼,在我聽到耳邊再次響起腳步聲時,我很緊張。在它逼近之前,我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破舊工作服,堪堪遮住蹲着的自己。
當門被旋開的瞬間,我戒備十足地望着來人。出乎我意料,居然是應該跟着白譽京走的陳雋。他在我的注視下,微微紅了臉,他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眼。他反手關上門,把手裡的紙袋子給我:“周小姐,裡面有衣服。您放心在裡面換,我在門外替你守着。”
關鍵時刻,他能幫助我,我顧不上多問,接過:“謝謝。”
陳雋一直彆扭地偏頭,感知到手中一輕,他最小幅度開了門,退了出去。
我打開紙袋,發現裡面一應俱全,連內衣都沒少。我以最快的速度換上,都是貼身舒服的料子,尺碼、大小都合適。我收拾一番,抿了抿脣,才走出去。
陳雋說到做到,等在外面,看到我出來,他退了幾步,微微頷首:“周小姐,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我喊住他:“陳秘書,謝謝你,之前的,也謝謝你。”
陳雋再次紅了臉:“不客氣,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沒攔着他。在白譽京手下做事,陳雋難免提心吊膽。不管是送什麼,我都更相信是陳雋的意思。
我不想被陳璇發現我“任務失敗”,悄悄離開了現場。
第二天我沒報什麼希望,我卻被陳璇召喚去了。
陳璇重新聘用我爲她的助理,不知道是不是章金義表達能力有問題。反正,現在陳璇認定,章金義已經睡了我。
當然沒有。
直到車展當天,我都沒有見過章金義。
可一大早,陳璇、章金義都給我電話,讓我好好準備。
一個多星期,我在不停地訓練如何站直站好站美。因此趕去車展現場時,我並不緊張。
還沒有正式開始,我先到休息室化妝、準備。
衣服沒有意外,是那種三點式,不過就比基尼那尺度了。
我隨手把衣服扔在椅子上,對着鏡子,動手化妝。
“嘎吱”,老舊的木門開了,我在鏡子裡看到了似乎有備而來的陳璇。
“周淼淼,不錯啊,正在化妝?”陳璇和我打招呼,慢慢走近我。
我通過鏡子看她,很快起身迎接:“陳小姐,您今天不是要去那個真人秀節目拍攝嗎?”
“你的第一場秀,我怎麼能錯過?”她步子急了點,忙把我推回座位,“你快坐下,我可不能耽擱你賺錢的機會。”
我坐回:“那就謝謝陳小姐了。”
陳璇應着,她在打量鏡子中的我:“要不,我給你化妝?”
我趕緊拒絕:“怎麼可以勞煩您呢?”
可陳璇堅持:“淼淼,你總得給我機會表示表示!”說話間,她的手已經按住我的,開始挑揀化妝臺上的東西。
我不好再拒絕,我不過眨了眨眼,她就失手打翻了化妝水。“喀嚓”一聲,瓷瓶碎得劇烈,陳璇更是誇張地尖叫:“啊,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