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
我心裡無所謂地重複,賣了一次,當然就是了。白譽京的支票我收了,提現了。我裝得很難受,發着抖,擠出了眼淚。我低低哭着,捂住發涼的胸口瑟瑟發抖。
章金義當然很難堪,“白總,你這話什麼意思,周小姐是正當職業,我正在邀請她當我的車模。”章金義大概覺得虧待我了,不時撫摸着我的後背,話裡更是答應了我車模的事。
章金義的手很毛糙,他摸着我覺得很噁心。可他這次,是不帶色、欲,純安撫的,我不好多說。
白譽京不搭理章金義,眼神鎖住我:“周淼淼,你說呢?”
我避開,而是盈着淚眼哀求章金義:“章總,我可以去換件衣服嗎?”
“去吧。”章金義的手終於離開我的後背。
我應聲,轉身,儘量讓自己走得不慌亂。真正淌進我衣服的酒並不多,但是難受,而且白色裹胸禮服沾了紅酒,有礙觀瞻。
我走得急,還沒走遠,就聽到章金義尖銳的一聲“什麼”。我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看,隔得太遠,迷離的燈光把章金義肥胖的身體剪得支離。我聽不太清,章金義一直不顧場合地大聲嚷嚷,引得衆人圍觀。章金義絲毫不在意,繼續各種拍大腿說髒話。
探索間,我撞上白譽京的視線,嚇得趕緊縮回。把胸口捂得更緊,我跑得利索。白譽京這個人,還真是什麼話都說,什麼事都做。
回到之前那個休息室,我一時間也想不到哪裡有什麼衣服。陳璇巴不得看我不順眼,我要是借穿了,徐儼儼指不定又要遭什麼罪。思量間,我還是回了之前的休息室,希望之前我換下那套工作服還在。
我有種預感,白譽京會跟來,可能是我成了驚弓之鳥。我走進休息室時,看到工作室依然凌亂地掛在衣架上,鬆了一口氣。我手往後推,把門關死了,我還不放心,又反鎖了。這下,除了我,誰都不能進了。
我走到衣架旁,拿起工作服,走幾步進了換衣室。我反手去觸碰禮服後面的拉鍊,因爲挺胸的姿勢,我把胸前的狼藉看得更爲清楚,溼漉漉的痕跡,明顯到惡俗的輪廓。
酒漬到底把我的胸衣給浸溼了,我穿着不舒服。不過一秒鐘的功夫,我解下了胸衣工作又厚又寬鬆,我不會更難受。
穿好之後,把禮服裹着胸衣,我裝進紙袋,扔進垃圾桶。
換好裝後我一身輕鬆,我準備跟章金義告個別就走。
喀嚓一聲,門被我旋開的同時,我的手突然被一股力量推搡着,我被帶動着後退。我的手重新聚力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了白譽京已經快我一步反鎖住門,不費吹灰之力,再次扼住我的脖子。
“白先生。”我的聲線在發抖,在他面前,我不能全都露底,但也不能手無縛雞之力。偏偏我一碰上他,多數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只剩本能。
“說你婊、子,你就這麼着急去賣?”他加大力度,把我逼到牆邊。我的後背才撞上堅冷的牆壁,他的手就隔着工作服覆上我的胸。
“如果您一定要這麼認爲......”他忽的加重了力道,我說不下去了,被一陣顫慄擊打。
“周淼淼,你倒是很會給自己提價,怎麼,嫌我一晚給得少,所以找上了財大氣粗的章金義?”白譽京說這些話,調子很平,不像在生氣。可他的手,在蹂躪我。
“我是工作。”我突然來了脾氣,伸手抓住他肆虐的左手,他居然停了,我來了底氣,“白先生,我真的是工作。陳小姐讓我代她去,章總纏着陳小姐,陳小姐很困擾。如果您還記得,您當初莫名其妙一個吻,陳小姐炒了我,爲了回到她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做。”
“爲什麼不去茗橙了?”他像是沒有聽進去我的話,甩開我的手,一改攻擊狀態,擡手撩起我頭髮,隨意纏繞着。
“不想做婊、子。”我表現得對他的侮辱念念不忘,置氣般回着。
他忽而低低一笑,溫熱的氣息灑在我耳畔。我摸不清他的意思,不敢主動說話。
“砰砰砰”,我耳邊突然炸開了敲門聲,我望着一旁脆弱的門,搖晃得劇烈。我正奇怪是誰,章金義就開口了:“淼淼?”
白譽京快速地扯起我腿,架在他腰間,他的嘴湊到我耳旁:“可我就想你做。”
想到白譽京可能會做什麼,我神經頓時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