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兒疼啊,我都還沒說我疼呢!”陸青檸委屈,甚至有點賭氣,明明虐心的人是她好嗎?他怎麼就疼上了呢!
靳夜修望着陸青檸,突然有點哭笑不得,看來,她真的是不明白,慾望折磨得人疼,罩住她的手力道微微加深,狹長的黑瞳直勾勾地瞧着她:“這兒疼。”
陸青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面已然全是驚訝,手心下是灼熱蓬勃的慾望之源,白皙的臉已經跟爆炒蝦一樣紅了一個透。
陸青檸對那個其實是很恐懼的,上次,被撕裂的痛處還心有餘悸,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她的心縮了一下,急切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竟被某人握得緊緊的,陸青檸掙扎着,卻很無力!
面對陸青檸的反應,皆是在靳夜修的意料之中,削薄的脣微扯了扯,眼中閃過寵溺的笑,可那笑,看起來挺不懷好意的。
“你幹嘛?”陸青檸神經敏感地瞪着靳夜修,因爲害怕,聲音都跟着有些顫抖。
靳夜修滾了滾喉結,頓覺自己有些緊繃和發乾,他看着她的眼睛,聲音變得嘶啞:“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最想要麼?”
“我怎麼知道!”陸青檸裝傻,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男人會晨*啊!
靳夜修眼中的笑意漸深,那目光熱辣,肆無忌憚地看着她扯開睡衣的衣領,大方地解釋道:“溫香軟玉在懷,早晨,精力最充沛的時候,想大戰三百回合來着。”
陸青檸嚥了咽口水,傻傻地笑了一下:“小叔叔你真好玩兒,大戰三百回合,你逗我呢!”
靳夜修那火熱的目光催生出慾望來,那慾望看起來越發的濃烈,他竟大言不慚地接着她的話說道:“我的確蠻好玩的,你要玩我嗎?”
陸青檸突然就啞聲了,看着這廝,這擺着一副“求蹂躪求玩”的男神,真是賤得不要不要的!
可高雅的禽獸,說話總是能讓人不討厭,相反的,面對他這樣沒節操的話,她的心居然有些緊張,心跳得節奏很不正常。
翩翩儒雅的男子,笑得一臉禽獸,靜等她的反應,陸青檸喉嚨都乾啞起來,她使勁用力地抽着自己的手:“我去洗漱!”
這一次,靳夜修倒是沒有阻攔,看着她那匆匆離去的背影,嘴角弧度不覺加深。
以他的體力和能力,撲倒自己是分分鐘的時候,而且她根本反抗不過他,但他沒有這麼做。陸青檸望着鏡子裡刷牙的自己,發現自己的眼睛在笑欸。
誰能說,隱忍的剋制,不比單刀直入更用心對待?因爲他顧及她的感受,所以他沒有做出什麼粗暴的行爲來。
陸青檸的心情,雖然晴空萬里了,但昨晚上靳夜修反常的表現,還是會讓她心有餘悸的。
刷好牙,擦臉。
鏡子裡面赫然出現一個男人,不似牀上的狂野邪魅,反而是衣冠楚楚。鏡子裡面的男人早已梳洗過,煥然一新。
靳夜修走過去,從身後將她給樓主,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朝着她的耳朵吹了吹熱氣。
那股子熱氣吹得陸青檸皮膚酥麻,圍在腰間的手灼熱異常,她緊張地覆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你不去健身啦?”
靳夜修嘴脣觸碰着她的耳垂,似是婆娑,又像是調戲,他魅惑道:“當然要,不過你跟我一起去。”
“那走吧!”陸青檸想快點離開這個曖昧充斥的浴室裡面。
“急什麼。”靳夜修抱緊陸青檸:“我這一大早的也不容易,你怎麼也得表示一下?”
陸青檸小白地問:“怎麼表示?”
靳夜修將她身子給扳過來,嘴角邪肆地笑:“給我一個吻。”
陸青檸急忙找藉口:“親不到啊,親不到,誰讓我是個矮子呢。”
靳夜修一下子就將陸青檸給抱起來,抱到盥洗臺上,這樣,他只要微傾身,她就可以觸碰上他的脣。
爲了要一個吻,他也是蠻拼的,陸青檸醉了,嗯,但也覺得自己應該成全他。
誰知道,某人要的越來越多,手都摸到胸上去了,陸青檸一手抓住:“靳先生,做人得厚道。”
靳夜修笑得一臉壞:“不厚道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我身下求饒了。”
“……”陸青檸真的永遠也說不過靳夜修的,所謂衣冠禽獸,就是他這種人。
表裡永遠是紳士,內裡嘛……呵呵。
健身完後,分別洗澡,兩個一起去酒店吃早餐自助,靳夜修問陸青檸今天的安排,她說她現在也沒什麼事,但也不想一天到晚窩在酒店裡面,想盡快回醫院上班。
靳夜修優慢條斯理地吃着稀飯,熨燙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襯衫,袖口捲起,他淡笑着看她:“你不想窩在酒店,那就跟我走,跟我去公司,我需要一個噓寒問暖的私人秘書。”
“你有桑子小姐,還有公司給你安排的秘書,要我去幹嘛?”
靳夜修那狹長的眼瞳裡浸染着深深的笑意:“把‘嘛’字去掉就是我的答案。”
“……”陸青檸已經徹底折服在他的西裝褲下,從早上到現在,某人就沒停止過爆黃腔,陸青檸嘴角抽了抽:“靳先生你出門前沒吃藥。”
“等你喂呢。”
陸青檸笑了:“好,你等着,我馬上去批發一箱腦殘藥給你。”
看着她反擊的樣子,像被惹怒的貓咪伸出自己的爪子,靳夜修便只覺得有趣,他說:“只要是你喂的,我都吃——嗯,得用嘴喂。”
這個男人!不管任何話語,都要佔盡她的便宜!真是,服氣了!陸青檸忍不住想翻白眼。
靳夜修伸手蓋在她的手背上,鄭重其事地說道:“青檸,總裁競選還有13天了,等結束,你再去上班。這段時間就在公司陪我。”在那之前,不想再出什麼差錯,把她帶在身邊吧。
看着靳夜修眉宇間的沉重和認真,陸青檸想,他要好好打這一仗,陸青檸點了點頭。
這一次去集團,白嵩和桑子也都在,朱銜則是被派去盯着盧智遠,看看人家到底耍的什麼花樣。
酒店到集團,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陸青檸跟靳維宸談戀愛的時候,其實一次都沒來過靳氏集團,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呢。
靳夜修雖然氣場強大,足以震懾一切,但陸青檸顯然不行,集團人多,有幾個人難以掩飾的嘲諷卻還是深深地刺痛陸青檸的心,她跟靳夜修始終不同,還沒修煉到對一切都無所謂的境地。
進電梯的時候,靳夜修發狠地對桑子說:“把剛纔那幾個人炒掉。”敢藐視靳夜修的女人,這些人也真的是不要混。
陸青檸攥着靳夜修的手臂,眉間染上憂色,她焦心道:“這樣不好吧,你還沒入選總裁,就鬧出這種動靜,以後別人見到我就草木皆兵了!所以……隨他們去吧!”
靳夜修的手指攏在她的鬢髮間,眉目深刻,眼裡還盛着剛纔未消除的冷寒怒意:“可我怎麼能讓我的小青檸受委屈?區區幾個小兵,我這個做總經理的還沒權利處置了麼?”
陸青檸苦口婆心,但,靳夜修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大男子主義,一旁的桑子也勸說陸青檸,說只是幾個不重要的蝦兵蟹將而已,處置了就處置了。
陸青檸也不便再多說。
靳夜修早上有早會,陸青檸便只好在辦公室裡面找樂趣,她先是把人家張靜靜搞衛生的活兒給攬過來,接着又聽說靳夜修喜歡早上一杯咖啡,便主動請纓去做咖啡去了。
咖啡間,有兩個企劃部的女人,議論着柳怡薰的事情,說是柳怡薰因爲總經理,這會還躺在醫院,企劃部羣龍無首,兩個副總監,不但不同心協力,還起了內訌。
“說來,那位陸小姐真是能耐,她纔是最大的贏家。轉身就把海龜男神給勾走了——”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靳老太爺爲何無緣無故給她股份,三個點的股份,市價45個億,不是腦殘就是有鬼。”
陸青檸把咖啡杯“砰”地放在案臺上面,那兩個女人剛好回過頭來看她,對她自是不陌生,因爲陸青檸可是上過微博頭條的,面對她們嘲諷挑釁的眼神,陸青檸的目光咄咄逼人,還夾雜着怒火:“靳氏集團僱傭你們來,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八卦嚼舌根的,何況,你們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靳老太爺的不是?”陸青檸是真的氣憤,這些個長舌婦真太惡劣,說她就算了,還要去說死去爺爺的不是!雖然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爺爺會給自己股份,但絕對不是她們想得那樣齷齪。
“我倒是覺得兩位姐姐說得挺在理。”
尖銳莫名的嗓音在陸青檸身後揚起。
陸青檸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泛出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