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也不可能沿途一路噴着魯米諾試劑沿途照過去,這並不現實。
案件斷了線索,一時間陷入了困境。
龍子涵不得不放棄這條線,從新安排。
他喊來莫北,吩咐道:“去死者家附近轉轉,跟鄰居打聽一下死者近況。”
他一開始就鎖定在了死者張義英工作的地方,這樣很可能忽略了什麼。
莫北點頭應道:“是。”
回到家中,龍子涵吃了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陪着兩個孩子嬉鬧玩耍。
坐在書房的桌前,龍子涵靜靜的思考着。
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仇恨嗎?那爲什麼會拿走死者身上的錢?
爲了錢嗎?
既然沒有人知道張義英借錢給莊力,也沒有人知道莊力還錢給張義英,那麼,兇手怎麼會知道死者身上有錢?
如果兇手是爲了錢,一路觀察,那麼,兇手的殺人越貨的目標應該是莊力。又怎麼會是張義英?
而且,張義英看起來比莊力壯實很多,一看就不是好下手的人。
問題一直糾結在這裡,龍子涵想的有些頭疼。
他揉了揉太陽穴,站了起身,走向窗口向外看去。
外面的天陰陰鬱鬱,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不用他喊“進”,楚伊人便端着一杯牛奶入侵了他的“領土”。
楚伊人走近龍子涵,將牛奶遞了過來,說道:“喝點牛奶吧。”
龍子涵接過牛奶,嗅了下奶香,嘆着氣說道:“我覺得,我真應該喝杯咖啡提提神的。”
楚伊人皺眉,有些不滿的說道:“熬夜很傷身體的。”
龍子涵捏了捏她的鼻子,哄道:“我知道的,我喝牛奶。”
看着龍子涵乖乖喝下牛奶,楚伊人說道:“我表妹明天中午會到上海灘,我們跟着我和和嫂子一起去接人吧。”
龍子涵喝完牛奶,放下杯子,舔了舔留在脣上的一溜白色的“小鬍子”問道:“表妹?怎麼沒聽你提過?”
楚伊人眨了眨眼,說道:“你也沒我問過我啊。”
“你剛剛說艾琳去接人,她認識你表妹?”
以艾琳的脾氣,不熟的人,她在有案子的情況下,纔不會爲之分心的。
楚伊人點了點頭,說道:“不止認識,她們以前感情還不錯的。佳璐很黏她,還經常央着嫂子說小秘密,還不讓我們其他人知道。”
說完,楚伊人嘆了口氣,說道:“一晃眼,她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時間過得真快呢!”
隨後,她看了一眼龍子涵,卻發現他楞在那,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
楚伊人戳了戳他,問道:“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龍子涵回過神,抓住楚伊人的手,包在掌心,問道:“你和大哥纔是表妹的親人,她爲什麼有秘密要告訴表嫂,不和你們說?”
楚伊人猶豫了一下,搖頭說道:“這個不知道啊!”
龍子涵說道:“我知道。”
楚伊人莫名的問道:“啊?爲什麼?”
龍子涵說道:“我現在要出去一趟,確定一下,回來在與你說。”
楚伊人沒有問他去哪,只點了點頭,說道:“那你早去早回……”
龍子涵點了點頭,說道:“你要累了就先休息。”
“好……”
天色尚未黑,龍子涵開車來到死者家附近,剛好遇見正在向鄰居打聽事情的莫北。
莫北莫名的問道:“龍少,你怎麼來了?”
龍子涵不答反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了?”
莫北迴答說:“死者張義英從小就住在這裡,鄰居們也都是知根知底的老鄰居了。據鄰居們說,張義英雖然脾氣又時候不太好,人犟了些,但不失爲一個好人。就算平時有發生過什麼口角,也沒至於殺了他的藉口。”
龍子涵說道:“莫北,我們去死者家。”
莫北點頭應道:“好!”
來到張義英家院門前,龍子涵聽了下來,目光看着地上。
莫北問道:“龍少,你在看什麼?”
龍子涵指着腳印說道:“看腳印。”
他發現院裡、院外有些特殊的腳印……
敲開了死者張義英家的大門。
前來開門的人,是一名年輕、壯實的少年,看樣子,也就十八九歲。
他穿的相比他們來說,有些單薄。眼圈微微有些發黑,神色有些萎靡。
“請問你們是……”
龍子涵禮貌的介紹道:“我們是警察,來這裡是爲了調查張義英被殺一案。”
只見少年的臉色忽然閃過一抹難看。
“景洪,是誰啊?”屋裡響起女人的聲音。
少年立即將路讓開,把兩人讓進屋裡。
對着屋裡喊道:“啊,表姐,是兩位警察先生,他們來調查表姐夫的案件。”
走進屋裡,只見王小穗走了出來:“警察先生,你們這是……是不是義英的案子有線索了?”
龍子涵面色略帶抱歉的說道:“暫時還沒有,所以,我們想過來看看有什麼線索。”
只見王小穗神色忽然暗淡了下去,幽幽呢喃道:“這樣啊……”
龍子涵看向少年,問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孃家表弟吧?”
王小穗回過神,介紹道:“對,這是王景洪,我表弟。”
王景洪衝着兩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話。
龍子涵對王小穗說道:“一直忘記問你,凌晨1點至2點之間,你在哪裡?”
王小穗說道:“我一天要照顧三個孩子,累都累死了,這個時間肯定是在睡覺的啊。”
龍子涵看向王景洪,問道:“他最近似乎是住在這裡吧?”
王小穗點頭回答說:“對啊,最近我身體總是不好,義英又不經常在家,我就讓景洪來幫幫我照看照看。”
說完,她眼淚掉了下來。
王景洪安慰着王小穗,說道:“表姐,姐夫那麼疼你,不會願意見到你這麼傷心的。”
“不願意見到我傷心還把我扔半道上,這個混蛋……”
龍子涵沒有去看王小穗那傷心欲絕的模樣,看着王景洪,問道:“你是幾點睡的?”
王景洪說道:“我房間沒有表,我也不知道是幾點啊。不過,表姐哄着三個孩子躺下的時候,我也就洗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