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華宗的一處極其隱秘的暗室之中,甘宏緩緩地醒了過來,睜眼的瞬間就感到了不對,習慣性的想要彈跳而起,然而這一跳卻是發現,自己的真元根本就不受控制,而且,自己的身體似乎也動不了了。
無數的記憶迅速回歸,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所處的境遇,這才驚駭地打量起了四周的情況,這就是一間大一點的密室,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了一聲苦笑:“你醒了,呵呵,還真是不錯呢,昏睡了三天。”
轉眼望去,甘宏看到了黑衣老者,心中一鬆,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記得••••••”
“呵呵,這裡是凌華宗,我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人家給算計死啦,嘿嘿,虧得我們還自以爲是的認爲這凌華宗只不過是砧板上的肉,其實,我們纔是魚肉啊。”黑衣老者自嘲道。
老嫗長嘆了一聲道:“哎,我們自從來的那天開始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啦,結果我們還不知死活的要去搶奪什麼莫須有的血皇參,呵呵,真是自尋死路啊。”
就在幾人說話間,大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方林帶着一行人走了進來,看見甘宏醒來,方林呵呵一笑道:“真不愧爲全大陸生死境返虛的強者中排名前三十的存在呀,就算是中了劇毒,氣海被破,也只是昏迷了三天而已。”
見到方林,甘宏頓時就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瞪着眼睛吼道:“方林,你個天生反骨的狗東西,竟然敢設計陷害我等,還用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我呸,有本事來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啊。”
曲珊兒聞言卻是噗嗤一笑道:“這就是失敗者的**麼,可笑,自己想跑來用卑鄙的手段欲要陷害我五十萬大軍,卻還在這兒嚎叫着說別人卑鄙,切。”
這一句話頓時將甘宏噎得不行,他沒想到,自己等人的計劃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給輕易的看穿了,不過他畢竟是幾千歲的老狐狸了,頓時轉換目標,看着方林道:“方林,我們可是皇帝陛下親自派來的監軍,你敢動我們,難道你是要造反麼?”
不等方林說話,甘宏又繼續冷哼道:“哼,不要以爲你們這點實力就可以和帝國抗衡啦,要知道,在帝國比我厲害的人比比皆是,到時候皇帝陛下只需要派出一支軍隊和一些強者,你凌華宗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方林聞言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甘宏幾人都禁不住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才止住了笑聲道:“甘宏啊,甘宏,你怎麼就不想想,我一個小國小宗慢慢成長起來的弟子怎麼會對你這麼的一個大人物如此的熟悉呢,就連你最需要的是什麼我都知道,要不然你也不會那麼容易的上當啦,不是嗎。”
甘宏聞言,猛的就是一驚,他終於知道自己一開始就忽略了些什麼,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呵呵,我是誰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我對你們非常的瞭解,對燁月帝國也很瞭解,甚至是一些辛秘,隱秘,絕密,我雖不說知之甚詳,不過大概的卻也是知道的,就比如說你所出的皇室第二供奉堂,還有你們原本的堂主李二。”方林輕描淡寫的道。
然而,這一番話卻是在甘宏等人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沒有給這些人開口的機會,方林繼續說道:“所以,我知道自己和燁月帝國的差距,我現在肯定是不敢有什麼舉動的,而你們,也不是我所能設計的,而是你們自己被至寶矇蔽了雙眼,衝進了絕地之中,一去不回,我們也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前去尋找,結果卻是杳無音訊!”
“哼,你以爲皇帝陛下會相信你的話麼。”甘宏不屑的道。
方林淡淡的道:“西門家有一種符咒叫做留影符,可以保留一刻鐘之內的影像,甘宏大人在柳林前的所作所爲都被保留了下來,是我準備向皇帝陛下告狀的證據,現在倒好,成爲了你們自尋死路的鐵證,由不得他不信,而且還要好言來安撫於我呢。”
甘宏一聽,頓時臉色就變得鐵青了起來,咬牙道:“方林,你好狠,不光要殺了我們,還要毀壞我們的名聲,老夫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方林卻是冷笑一聲道:“做鬼?呵呵,您老恐怕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啦,明倫族公,出來吧。”
隨着方林的話音落下,一名花白頭髮,身材中等的老者走了出來,當甘宏見到這人的時候,眼瞳驟然一縮,隨即冷笑道:“東方明倫,原來是你這個萬年準生死境的廢物,如此說來,你們這麼清楚我的情況也就不稀奇啦,不過,方林,你的膽子還真是很大呀,難道你就不知道,東方家是皇帝陛下的禁忌麼,一旦被知道了,你必死無疑!”
這時候,旁邊卻是傳來了老嫗的嘆息聲:“甘宏老鬼,難道剛纔你沒有聽到方林叫他什麼嗎,嘿嘿,真是沒想到啊,堂堂凌華宗的宗主竟然是東方家的人。”
甘宏吃驚地看這方林,不過方林卻並不在意,東方明倫卻是死死地盯着甘宏道:“哼,甘宏老鬼,你當年做下的那些卑鄙的事兒別以爲沒人知道,不過你也萬萬沒想到吧,當初被你偷襲,原本應該是必死的我卻還是好好的活着!”
“呵呵,當年的事我做了又怎麼樣,結果就是你這個東方家的嬌子被我這麼個不起眼的草根奪了機緣,毀了根基,這一生都不要想晉級生死境啦,哈哈。”甘宏狂笑道。
東方明倫聞言卻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是啊,以前確實如此,不過現在有了你,我就可以晉級啦,而且還會在十年內就達到生死境返虛的層次,說不定還能更進一步,達到下一個境界呢,呵呵,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呀。”
“哼,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麼,還拿這種無稽之談來刺激我,真是可笑!”甘宏不屑道。
這時候方林卻是走了上來,道:“我們還真沒騙你,今兒來就是來抽取你的象境的,呵呵生死境返虛呀,還是完美的象境,說不定還真能助我明倫族公突破生死境的桎梏呢。”
說完,也不管其他人驚駭的眼神,就這麼直接對甘宏施展了秘法,自其頭頂活生生地將其象境給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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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是四五天的時間過去了,天雷關每每在眼看着就要被破開的時候卻總是有奇招層出不窮,將單佟悅好不容易取得的成果砸了個粉碎,到後來,單佟悅甚至連生死境強者都出動了,可是卻仍然被對方的強者所擋下,連續的損兵折將使得這位位高權重的大將軍一籌莫展。
另一邊,玄雷關下,朱渝通也接到了最新的指令,帥賬中,朱渝通看着那張手令笑着對身旁的親信說道:“呵呵,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吳國的那些餘孽趁着咱們大舉進攻的時機出來鬧事,竟然將六座主城都給掀翻了去,把那裡的官員殺了個乾淨,就連城防軍也都沒有放過,現在整個吳國境內一片混亂,咱們的後勤線吶,已經斷咯。”
親信聞言卻並不感到意外,開口道:“那麼大將軍,那邊的意思是?”
“嘿嘿,單佟悅那個蠢貨,自己吃了大敗仗,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卻還想要我從我這裡打開缺口,命令我不惜一切的進攻玄雷關,真是可笑啊。”朱渝通道。
“那麼大將軍是不準備執行這個命令麼?”親信皺眉道。
“呵呵。”朱渝通擡起一根手指笑着搖了搖道:“命令是必須要執行的,明天我們就準備全力進攻玄雷關,將我們所有剩餘的符文石,弓箭等一股腦的都打出去,然後再派五萬人強行攻城。”
親信聞言更加的不懂了,遲疑着道:“大將軍,咱們這麼個打法,按照玄雷關的防禦來說,根本就攻不破呀,咱們這不是白白的損耗兵力麼?”
“嘿嘿,就是要有所損耗纔對嘛,沒道理他單佟悅打仗損耗巨大而我朱渝通打仗卻絲毫不損吧,而且,咱們還得將一部分的兵力給藏起來,假裝損失很大的樣子,要不然,又怎麼能大大的坑那單佟悅一把呢,呵呵。”朱渝通笑道。
次日清晨,玄雷關下左鷹揚衛已經列好了黑壓壓的陣形,無數的投石車陣列其中,隨着一聲命令,海量的符文石砸向了前方的防禦大陣。
看到這一幕,東方應欽的雙眼一凜,他看出來了,那些可不是先前的低等級符文石,而是真正可以威脅到大陣的東西了,大手一揮,一道碧藍色的海浪衝天而起,將整個城牆罩住,下一刻,無數的符文石衝入了海浪之中,發出了各種令人牙酸的聲音。
“呵呵,看來他們是在玩真格的了,你說他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玄雷關原本的守衛都已經被抽調去了天雷關,這裡就只剩下我們了,所以才發動總攻的呢?”東方隕星開口道。
東方應欽卻是皺眉不語,洛錚銘開口道:“照理來說應該不會,原守衛被抽調走也就是昨天的事情,他們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的,就算是得到了消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組織起這種規模的進攻來呀。”
皮延川道:“可是,他們進攻的時機也把握得太好了一點吧,要說這是湊巧的話,打死我也不信。”
接下來衆人都沉默了,轉眼間,左鷹揚衛的攻擊就已經進行了七八輪,不過天玄嶺的防守卻是滴水不漏,海嘯蔽天大符陣的運用更不是那些西域人所能夠比擬的。
這一次,朱渝通似乎是真的豁出去了,攻擊就一直沒有停歇過,整整二十輪的符文石狂攻,看得東方應欽等人都有些咋舌,湘夫人抹了把汗道:“還好咱們宗門不是一般的小勢力,要不然就這麼一下子,肯定就給拖垮啦!”
就在這時,下面卻做出了一個令他們所有人都驚訝的舉動,五萬人列陣朝着幾乎是完好無損的防禦大陣衝了過來,虛靈子有些結巴的道:“他們•••他們這是準備要用人海戰術硬生生的砍開九級的防禦大陣麼!?”
話音剛落,那些鷹揚衛的士兵就果不其然地施展出了自己各種武技對大陣展開了攻擊,一時間各種顏色的光華將整個玄雷關都渲染成了彩色的世界,然而,那也就只是好看而已,九級大陣可不是生死境以下的武者所能夠撼動的,更何況這只是一羣最高不過太極境、九幽境的武者。
不多時,城頭上的反擊開始了,漫天的符咒就如同鵝毛大雪一般飄落下來,在人羣中爆開,而面對天玄嶺的符咒,鷹揚衛的金剛符卻沒能起到如同天雷關一樣的功效,也就是兩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五萬人全數葬身在了城牆之下,而就在這些士兵死光之後,全體鷹揚衛卻是就這麼的退去了,沒有絲毫的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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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關下,凌華軍軍官朝着城頭大聲吼道:“榮國的叛徒雜碎們,別以爲你們做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以前你們是沒有惹到我們,只不過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我們也就當作是一羣不入流的土匪啦,可是,這一次你們竟然派出小隊來突襲我凌華宗的商隊,簡直就是找死,現在我們就帶着那些雜碎的屍體前來討要一個說法,如果你們不給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給你們好看啦!”
城頭上立刻就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哼,凌華宗的反賊,你們憑着武力俘虜皇室,離散我大商國,還好意思污衊別人,你們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那些確實我們的士兵,但是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殺了人之後隨便嫁禍個罪名給他們,然後又故意來找我們的麻煩,哼,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的險惡用心,你們就是想找個接口來攻打我榮國,告訴你們,休想!”
聽到城頭上的喊話,頓時有所的凌華軍士兵都炸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自己的軍隊都跑到別人的地盤上去了,還說是被別人給嫁禍的,立刻就有人叫喊着要攻打龍吟關了。
凌華軍軍官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擡手壓下了衆軍的躁動,開口喊道:“那麼你們是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行爲咯?”
“哼,別在那兒裝腔作勢了,老子們也不是被嚇大的,你那些招數對我們不管用,不要以爲你們拿下鳳鳴關就能把我龍吟關怎麼樣,嘿嘿,就算你們拿一百萬人來填,也是沒有用的,回去吧,小樣,哈哈。”城頭上回話的將軍狂笑道。
這一下將下面的凌華軍都氣的躁動了起來,不過他們畢竟是久經訓練的精銳,雖然心中怒火熊熊,但是軍陣卻沒有亂,在軍官的一個手勢下,又都安靜了下來。
“很好,很好,你們很狂啊,今兒個老子只帶了幾千兵前來,我承認,不能拿你們怎麼樣,你們就等着吧,等我大軍前來的時候,你們不要哭纔好呢。”軍官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然後便下令道:“將那些雜碎的屍體都給他們拋上去!”
衆凌華軍聞言,頓時都興奮了起來,立即用投石車將那一百具屍體都拋了上去,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龍吟關上的守將卻是心中一慌,深怕這是對方的陰謀,立刻命令開啓大陣,屍體砸到大陣的光幕之上,發出了噗噗的悶響聲,緊接着就粉碎成了漫天的殘渣和血沫,將一大片的區域都染成了黑紅色!
看到這一幕,城頭上的榮國官兵先是一愣,隨後就升起了無邊的怒火,這是對他們赤裸裸的侮辱,當時就有人大叫着想要出去拼命,不過卻是被壓住了,而凌華軍卻是大笑着緩緩地撤退了開去。
凌華宗議事大廳,一名長老對上首的方林道:“宗主,龍吟關的事情就是這樣,接下來榮國必不肯善罷甘休,不知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方林點頭,示意其坐下,不過卻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看向一旁的佩珊問道:“關於榮國的消息可有彙總出來?”
佩珊點頭道:“最近一年的消息已經有了彙總,整體來說,榮國並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大動作,只不過他們最近半年內卻是在大肆的招募新兵,而且與北面誠國的來往密切,還時常的與大元帥那邊有所來往。”
“在內務方面,從目前我們得到的消息來看,榮國應該是已經將原本的魔天宗及其他勢力都消化了,雖然說不上鐵板一塊,不過如果不出什麼大事情的話,應該是不會有什麼紕漏的。”說到這裡,佩珊擡眼看了一眼方林,見方林沒有任何的表情又繼續說道:“我們的探子在最近一段時間發現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
這一句話頓時引起了場中衆人的興趣,包括方林都做出了側耳傾聽的動作,佩珊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開口道:“他們的新兵訓練幾乎每一天都有野外拉練,這不合邏輯,而且每次拉鍊後回來的軍隊數量卻都總是要減少大約百分之一左右,這還是他們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的。”
聽到佩珊的彙報,有人不屑一顧,有人皺眉沉思,有人交頭接耳,有人大驚小怪,方林卻沒有立刻做出判斷,沉吟了一會問道:“他們每次拉鍊的人數爲多少?”
“五十隊。”佩珊淡淡的道。
許多的長老聞言都覺得心中驚訝,每次拉鍊都是五萬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不過他們卻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道道,李浩然卻是似有所悟,遲疑着開口道:“他們這是不是在玩樹上開花的計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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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仙殿外,聽到高空中的呼喚,正準備前去屠殺對方高手的司空月毫不猶豫地衝天而起,朝着司空天二人的戰場而去。
這時候的司空天有些狼狽,雖然一時半會還不至於落敗,不過卻是被壓制得非常的狠,天巫老人的攻防節奏把握得非常的到位,一點點的將司空天逼入下風,然後再憑着出色的防禦與掌控,無論司空天怎麼出奇招都無法搬回頹勢,如此下去,落敗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天巫老人也同時注意到了司空月的到來,不過他卻是不怎麼在意,畢竟司空月與他的差距實在太大,就算是加入了戰局,也頂多就是延緩一些司空天落敗的時間罷了。
然而,下一刻,司空月的舉動卻是將他嚇了一跳,這個老女人竟然二話不說,瞧準他與司空天硬拼一掌,真元處於短暫遲滯的時機朝自己衝了過來,而且還是那種拼着一死也要讓其受傷的決絕。
天巫老人雙瞳緊縮這時候他無論做出如何的應對都是肯定要捱上這一擊,一旦受傷,他就很有可能會被司空天反壓制,無奈之下,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張符咒,猛的捏碎,就在司空月即將衝擊到他身上之前,空間一陣波動,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又出現在了三十丈之外。
“空間小挪移符!呵呵,你連這個東西都用上了,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東西呀,其實你根本就沒必要這麼做的,只要你退走,我們是絕對不會追擊的呀。”司空天有些啞然的說道。
“哼,退走,你叫老夫往哪裡退,這是南地又不是北地,而且,老夫的目的都還沒有達成,又怎麼能退走呢,廢話少說,讓老夫浪費了一張靈符,你們就準備好承受我的怒火吧!”天巫老人淡淡的說道。
“哼,怕了你不成!”司空天怒哼一聲,接着身形一閃便朝天巫老人衝了過去,手中一柄長刀閃動着瑩亮的光華朝着天巫老人砍了過去,那一刀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麼威勢,就如同一個普通人砍出的一刀一般,但是,真正的高手卻是知道,這一刀威力完全內斂,只有在接觸的時候纔會完全的爆發出來,其威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就在司空天進攻的同時,司空月也動了起來,身形連閃,出現在了天巫老人的側面,不過她卻並沒有進攻,而是如同一個潛伏的殺手一般,尋找着最恰當的機會。
面對司空天的這一擊,天巫老人卻是冷哼一聲,手中長杖也同樣散發着瑩白色的光華,沒有去理財旁邊鷹視狼顧的司空月,而是直接一仗朝着司空天砍來的長刀砸了過去。
轟~~一聲巨大的爆響自兩柄武器相撞的地方爆開,一股強悍的氣浪排山倒海般地想四周擴散,將一旁的司空月衝擊得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她毫不懷疑,自己要不是生死境強者的話,恐怕就會被一下子震得個五勞七傷了。
而交戰的兩人卻是保持着先前的姿勢一動不動,除了他們身上的衣袍還在獵獵作響以外,片刻後,兩人同時倒退,這一次硬碰硬顯然都沒有討到好,原本這個時候司空月能夠出手的話,說不定又能有所建樹,不過可惜,天巫老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就在剛穩住身形的時候,天巫老人眼光一閃,左手一揮,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朝着數十丈外的司空月就射了過去!
另一邊,天琴夫人與靈花姑的大戰卻是另一番景象,二人的修爲相當,但是天琴夫人完全就是一種瘋魔的打法,幾乎是完全的放棄了防禦,一心要致靈花姑與死地。
而靈花姑卻似乎對她非常的瞭解,每一招都能化解,而且還彷彿猶有餘力,不過卻不知道是爲什麼,靈花姑只是一味的防禦,並沒有進攻。
突然,天琴夫人的長劍被長鞭盪開,而天琴夫人也不再進攻,穩住身形看着靈花姑憤怒的道:“你以爲你不攻擊我,我就會感激你麼,哼,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想殺了你!”
“嘻嘻,你想殺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啦,可是你殺了我了嗎,其實我也很想殺了你呢,不過當年我答應過師父,無論你對我做出多麼過分的事情,我都要放過你三次,而三百年前,我已經放過了你一次,這是第二次,注意咯,你只有一次機會啦,到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的,師姐!!!”靈花姑微笑着說道。
沒想到,天琴夫人一聽這話,頓時就有些精神失守的樣子,嘶吼道:“師父要你放過我三次,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師父在死的時候你不過是區區的奈何境而已,而我當時卻已經是輪迴境強者啦,要說放過,也應該是我放過你纔對,師父爲什麼說是你放過我,師父,你爲何如此的偏心啊!”
聽到天琴夫人歇斯底里的叫喊,靈花姑也似乎有些怒了,冷哼一聲道:“哼,偏心?師父的確偏心,一直都在想着維護你,有了好的資源,首先想到的是你,有了困難想到的卻是我,你以爲你服用的那株天星花是怎麼來的,是我拼着命從許多強者的手裡奪過來的,本以爲師父會煉製丹藥之後給我一些的,卻沒想到,全部都給了你,要不然你以爲就憑你那垃圾的資質能這麼快的晉升輪迴境?可笑!”
聽了這話,天琴夫人呆了呆,然後放聲狂笑道:“靈花呀靈花,就算是說謊你也不會呀,天星花如果是你得到,你爲什麼不在第一時間服用,卻要交給師父呢,還有,你可別忘了,師父可是將本門最高功法葬花訣傳給了你呀,而對我卻是隻字未提,要不是有一次我偷聽到了的話,還被你們矇在鼓裡吶。”
“哼,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後來葬花訣你不是看到了麼,總綱裡的第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你難道不知道麼?”靈花姑冷笑道。
“哼,那是被你做了假的,我能相信麼,只怪我當初太傻啦,沒能禁得住誘惑,修煉了葬花訣,結果現在搞得我上不上,下不下,就連孩子也不能生了•••”說到這裡,天琴夫人卻突然住了嘴,似乎是碰到了她的什麼禁忌了。
而靈花姑卻是狂笑了起來,竟然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隨後纔開口道:“我真的想不通,師父爲什麼會對你這麼一個笨蛋喜愛有加,把你保護得跟她的親生女兒似的,結果搞得你自己連自己的身體有什麼缺陷都不知道,就算是現在到了生死境,還是不知道,真是可悲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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