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團朝着天空中的霜撞來,而這時候的霜卻是全身都包裹在了靈光之中,動彈不得,就彷彿是麻痹了一般,就在那兒等待着那一撞。
就在衆人都替她捏緊了一把汗的時候,下方的白蓮卻是法杖輕輕一揮,嬌喝一聲:“淨化!”
乳白色的光束自霜的頭頂落下將其罩住,只在眨眼間,她身上的靈光全部消失,看着朝自己飛撞而來的光團,霜的眼瞳猛的一縮,盾牌前擋,真元灌入,在盾牌的表面形成了一層猶如實質的土黃色光壁,緊接着大喝一聲:“盾牆術!”
土黃色光芒猛的大盛,緊接着,她的盾牌竟然是直直的朝着那光團飛了過去,轟隆~~~一聲震動天際的爆響,熾白色的光芒晃花了幾乎在場所有人的雙眼,衆人就只能感受到一陣猛烈的氣浪撞在了自己的身上,一些修爲稍低的弟子竟然直接被撞飛了出去,更有倒黴的還受了傷!
大約五次呼吸過後,光芒消散,衆人這才睜開眼睛,天空中貌似沒有什麼變化,霜靜靜地站立在空中,只不過她左手的盾牌卻是不見了蹤影,而先前衝向她的那個光團也消失無蹤,另外的六個光團以及曲珊兒等人也彷彿是被施展定身術一般,靜止不動。
一名弟子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喃喃道:“霜•••師姐這算是擋下了來了嗎?”
“應該是吧,沒看見那光團都少了一個麼,可是她的盾牌去哪兒了呢?”另一名弟子也夢癡般地迴應道。
“先前我彷彿是隱隱約約的聽到霜師姐喊了一聲‘爆’!”又一名弟子不確定地說道。
就在衆人陸續地發出嗡嗡聲的時候,霜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緊接着身體朝後仰倒,從空中栽了下來,然而,衆人的驚呼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在她的身體下方就出現了一片“烏雲”將其托住,緩緩地落回了天刑臺上。
“呵呵,阿殷的御蜂術真是用得出神入化呀,不但能傷敵、擾敵,還能救人,這已經是她第二次救下霜了吧。”李浩然呵呵笑道。
方林點點頭道:“正是因爲有了隊友的支持,所以我們纔敢肆無忌憚的去拼搏,不是嗎。”
這時候,天空中的東方耒卻是率先反應了過來,大喝道:“趕緊動手,趁着霜的防禦結界還在!”
話音落下,他自己首先化作一道螺旋的刀芒衝向了兩團靠得比較近的光團,緊接着卡嚓嚓的脆響聲傳來,東方耒身處在兩團光團的中間不停地攪動,光團上的靈光瘋狂地灑落,將他整個人都完全地包裹了起來,然而,東方耒的攪動卻是始終未曾停歇。
緊接着,曲珊兒、夙妃、文月兒也都各自找上了一個或兩個光團,一時間,天空中靈光密佈,那耀眼的靈光竟然在短時間內將劫雲帶來的黑暗與壓抑都驅散了去。
大約又是五次呼吸的時間過去,那些光團終於是動了起來,不過這時候它們的光芒卻是暗淡了許多,就如同一顆顆稍微亮一點的月光石一般,夙妃一聲嬌喝:“都回來,盤膝坐下,接受雷劫的洗禮!”
聽到這聲呼喊,幾人都沒有遲疑,紛紛回到了天刑臺上,按照陣形盤膝坐下,竟然是如同老僧坐定一般一動不動,對於那急速砸落下來的光團不理不睬。
下一刻,卡嚓嚓的雷鳴聲以及滋滋的的電流聲響起,一大團熾白色的雷電將整個天刑臺都給籠罩了起來,每人能看清楚裡面的情況,而那雷電的威力竟然比起方林全力施展的雷霆領域還要厲害一些!
不過天刑臺中卻是非常的安靜,除了電流的聲音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雷電散去,露出了裡面的七人,此時七人的形象倒是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都有多處的破損,不過他們的眼睛卻是閃動着興奮的光彩,顯然,抗過這天武雷劫的洗禮,對於他們來說,好處很大。
就在這時,天空中的漩渦又開始急速地旋轉了起來,衆人的心再度揪緊,實在是想象不到,這第八道雷劫將是如何的恐怖,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嘴巴都不自覺地張大,下巴都幾乎要掉到地上了,因爲那劫雲竟然緩緩地消散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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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仙殿外的戰鬥可以說是慘烈至極,天空中不時地就有一具具的屍體栽落地面,在地上砸出一個個大坑,那些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奈何境、輪迴境的強者竟然就這麼的埋骨於此了,就如同最平凡的普通人一般!
地面上,雙方的數萬大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場,喊殺聲和慘叫聲從來就沒有停過,詭異的毒蟲毒霧瀰漫全場,不時地就有人倒地抽搐,麪皮發紫;又不時地有各種顏色的火焰不知道從哪裡竄出,將那些詭異的東西燒得一乾二淨,有時候還順帶着製造幾個火人在戰場中胡亂地奔跑,惹得旁邊的衆人一陣的驚叫。
高空中,生死境強者的戰鬥似乎異常的激烈,雙方的實力看來都差不多,天琴夫人一劍直刺靈花姑心口,那一劍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直刺,就如同一個剛學劍的稚童所刺出的一劍一般,但是靈花姑面對這一劍卻是不敢大意。
只見她身形半退,手中一條滿是鮮花裝點的長鞭輕輕一抖,那長鞭便猶如一條活過來的蛇一般,鞭頭準確地點在了劍尖之上,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下一刻,一股強烈的氣浪自二者相交處猛的盪開,吹得二人身上的長裙都緊緊地貼在了她們的身上。
突然,二人的身影分開,分別向後急退,都退出了十丈有餘才穩住了身形,然後就這麼的互相瞪視着對方,數息過後,靈花姑捂嘴一笑道:“嘻嘻,不錯,不錯嘛,我還以爲你嫁了人就會荒廢了修爲,不曾想,你還一直都在努力呀,難道天琴子能忍受得了如此的寂寞?”
天琴夫人聞言頓時就炸了,怒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整天就想着去勾人別人的丈夫麼,哼,這些年來在北地應該也有不少男人在你的石榴裙下化作了累累枯骨吧。”
靈花姑卻是不生氣,咯咯嬌笑道:“天琴子多麼風流瀟灑的一個人吶,哎卻偏偏娶了你這麼一個不解風情的女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現在再看你,呵呵,卻已經是年老色衰啦,而我卻還是青春依舊,不知道我想現在再對他說當年的那番話,他是不是會動心呢,嘻嘻。”
天琴夫人聞言氣得胸口不斷地起伏,喝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都幾千歲的老太婆啦,還想着勾引男人,真是死性不改,哼,你以爲你把自己弄得跟個妖精似的,天琴子他就會多看你一眼麼,哼哼,別自作多情啦,在他的眼睛,你就一具紅粉骷髏!”
靈花姑聞言卻還是那一副笑盈盈的表情道:“不管怎麼說,我卻是敢保證絕對不會像有的人那樣,都嫁給人家近千年了,卻連個後人都沒能給人留下,真懷疑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呀,呵呵。”
這話似乎是刺激到了天琴夫人內心最深的痛楚,她的面龐瞬間變得猙獰扭曲了起來,歇斯底里的道:“賤人,當初要不是你給了我假的葬花訣,我又何至於如此,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今兒個要不殺了你,我就死在這裡!”說完,身形化作一道殘影朝着靈花姑衝了過去。
地面上,司空月還是被四個屍傀纏得死死的,雖然從場面上看她佔着優勢,不過那卻是沒有什麼用,突然,司空月一個閃身避開了正面屍傀的撲擊,再一閃來到了左側屍傀的斜後方,緊接着就是一棍砸在那屍傀的背上,將其砸得前飛,剛好將撲來的屍傀一起撞倒。
緊接着,她手印變換,一枚珠子自其頭頂飛出,珠子散發着盈盈的寶光,有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這時候,從天空中傳來了一聲驚疑:“中級靈寶!你竟然有中級靈寶!”
“哼,老鬼,打架不專心可是要吃虧的喲。”就在這時,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聽到鬼老頭憤怒的嚎叫聲以及一聲痛哼。
司空月卻是沒有去理睬鬼老頭的鬼叫,手印變幻間,珠子上射出了一道筷子粗細的白色光束,光束射在一具屍傀身上,那屍傀竟然就猶如見到了陽光的雪花一般,融化了!緊接着那光束掃射又將第二具屍傀融化,再然後是第三具。
“小女娃,你竟然敢如此作踐老夫的寶貝,看我不把你煉製成••••••”天空中傳來了鬼老頭憤怒的吼聲。
“哼,老鬼,還敢分神,真的活得不耐煩了。”天琴先生平淡的聲音再次傳來,緊接着,鬼老頭吃虧的聲音再一次傳來,這次比上次更加的悽慘了。
司空月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正準備將第四具屍傀幹掉,這時候,那屍傀卻是沖天而起,朝着鬼老頭的戰場飛去,那速度竟然連司空月這個生死境的強者也一時間沒有反應得過來。
就在司空月想要追擊的時候,高空中卻是傳來了司空天的聲音:“二妹,快上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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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雷關下,朱渝通的部隊全線展開,相對於天雷關來說,玄雷關只算的上是一座中型的關隘,其防守力量也算不上很強,只不過是因爲燁月帝國的壓力,三大國纔在這裡佈設了九級大陣。
然而,就是面對這樣的一座關隘,朱渝通卻是遲遲的拿不下來,那漫天飛舞的符文石看上去威力無窮,但是砸到人家的防禦大陣上卻是起不到什麼效果。
城頭上,東方隕星看着東方應欽道:“你說,他們這麼的虛張聲勢,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東方應欽對此顯然是早有猜測,開口道:“老祖可不要忘了,以前所有的左衛可都是支持五皇子的,而後來李天佑上了位,對他們自然是沒什麼好臉色了,甚至都有了想要替換或者是清洗這些將軍的心思,只不過是因爲他們的家族盤根錯節,而他們本身在軍隊中的威望也相當的高,而且又沒有明顯的罪責,所以纔沒能動得了他們。”
東方隕星點點頭道:“以李天佑的風格,的確如此,不過這又與咱們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呢?”
“呵呵,當然有,老祖對於軍隊的事情向來不大關注,而我卻是知道,朱渝通可不是一個甘於人後的傢伙啊,而現在的他卻是要比那單佟悅要低上一頭,恰好,兩人又是有夙怨的,你說,朱渝通會不會認真的執行單佟悅的命令呢,呵呵,恐怕不給他背後搗亂就算是不錯了。”東方應欽笑道。
東方隕星點頭表示明白,不過隨即又道:“難道他這麼的裝腔作勢,就不怕那單佟悅在李天佑的面前告他一狀,讓他吃不了兜着走麼,要知道,現在李天佑可是正發愁沒有藉口來收拾這些左衛軍的將軍吶。”
東方應欽卻是呵呵一笑道:“他自然是不怕,這些符文石畢竟都是實打實的,只不過等級低了點,只是加強了爆破效果,在遠處看起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啦,而且單佟悅自己在天雷關那邊也沒有討到好,損兵折將不說,還沒有任何的進展,他又有什麼臉面在李天佑的面前說別人什麼呢。”
“也就是說,咱們來這玄雷關其實就是來觀光的,也不知道天雷關的那位大將軍知道了真相的話,會不會被氣的吐血,畢竟他原本的意思可是讓咱們來跟左鷹揚衛硬碰硬的。”一旁的皮延川禁不住大笑道。
“呵呵,咱們也不會真的很輕鬆了,會有一場真正的大戰的,畢竟,朱渝通的部隊要是一點損失也沒有的話,也說不過去不是。”東方應欽毫不在意地笑道。
洛錚銘這時候才若有所思的道:“那他們會在什麼時候發動真正的攻擊呢?”
東方應欽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道:“這個恐怕就只有朱渝通肚子裡的蛔蟲才知道啦。”
衆人聞言都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在這時,外面的攻擊卻是戛然而止,緊接着,在東方應欽等人驚詫的目光中,左鷹揚衛竟然緩緩地撤退了。
三十里外,朱渝通的帥賬中,憤怒的朱渝通將一卷竹簡狠狠地砸到了一名傳訊官的臉上怒吼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後勤運輸營在三天前就應該回來的,那時候沒有回來,你們爲什麼不去查,直到現在才知道是被人全滅,大量的物資被搶劫一空,你叫本將接下來的仗拿什麼來打!”
傳訊官顯然十分的委屈,不過卻是不敢說什麼,朱渝通叉着腰來回的走了幾步纔看着傳訊官喝道:“去,給單將軍傳訊,把我們這邊的情況都告訴他,讓他命令那些官員重新給本將調撥資源過來,這次本將軍要派遣五個營的兵力前去護衛,另外,再要單將軍命令那些整天吃飽了沒事幹的城防軍去給老子清剿匪徒去,我不管他們怎麼弄,總之要給我一個交代,老子的兵可不能白死了!”
傳訊官聞言立刻就跑了出去,這時候一名顯然是朱渝通心腹的副將問道:“大將軍,您爲什麼不直接下令要那些官員去做這件事呢,而且••••••”
朱渝通舉手打斷了他的話道:“哼,那些個王八蛋,知道老子在皇帝面前不受待見,對我總是陽奉陰違的,而且,我能調得動他們嗎,至於要單佟悅來下令嘛,肯定是要讓他知道我的情況咯,爲咱們後面的計劃作個鋪墊吶,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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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碧空如洗的早晨,天雷關下鷹揚衛大軍集結,沒有廢話,在一聲命令下,萬千符文石齊發,單佟悅似乎也豁出去了,幾乎是不計損耗的狂攻,在這種潮水般的攻勢下,已經堅持了十來天的防禦大陣終於是明滅不定了起來。
“單佟悅終於是把自己的老本給拿出來了,這下子咱們的大陣恐怕是扛不住了。”城頭上,大將軍面色平靜地說道。
在他身邊,一名西域模樣的魁梧中年男人開口道:“咱們接下來要有一場苦戰了,呵呵,玄雷關那邊卻跟咱們完全相反,真不知道朱渝通那邊是怎麼回事,居然運送的輜重被搶啦,現在處於了癱瘓的狀態,天玄嶺一兵未動,就像是在那兒觀光一樣。”
大將軍也是一聲苦笑,道:“本想讓天玄嶺去碰一下硬茬子的,誰想到,居然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早知道就叫他們到這邊來了。”
就在二人進行着似乎與當前戰局毫不相關的對話時,外面的大陣終於支持不住,轟的一聲爆散開來,無數土黃色的靈光在空中飛灑,惹得對面的鷹揚衛們禁不住發出了震撼人心的吼聲。
緊接着,一百個千人方陣列出盾陣,朝着城牆衝了過來,後面塔樓跟上,只在幾次呼吸的時間內就開始了與對方弓箭手的攻防轉換,撞城車、猛衝戰車也緊跟而上,整個進攻沒有半點的滯澀,一切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行雲流水的美感!
呼呼呼,城頭上,突然有無數的符文石朝着鷹揚衛的塔樓羣攻擊,在符文石中,還夾雜着許多的守城弩,顯然是想要首先毀掉對方的塔樓,但是鷹揚衛卻不是吃素的,海嘯蔽天大陣適時地升起,奈何境強者則盯着那些弩箭,雖然天雷關攻的精彩,不過鷹揚衛們卻防得更加的漂亮。
嗖嗖嗖,無數的符咒自城牆上雨點般的垂下,毫無規律地在鷹揚衛中爆炸開來,帶起一片片的驚叫聲,然而,鷹揚衛中隨後升起的金光卻是將那些符咒的攻擊都化解了開來,除了給進攻帶來了一些遲滯與不痛不癢的傷害以外,符咒就再也沒有什麼建樹了。
看着下方的情景,天雷關的大將軍卻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淡淡的開口道:“莫哈克,你說咱們是將他們放進來打還是不放進來呢?”
西域人看了看已經開始正面接觸的兩軍,語氣漠然的道:“當是放進來啦,要不然咱們準備的東西可都用不上了呢。”
“呵呵,莫哈克啊,我可不是你這麼想的,我覺得還是將他們堵在外面的好,畢竟那可是殺手鐗吶,要在最關鍵的時候才用,而且,讓他們太容易突破了的話,他們卻反而不一定會上當呢,單佟悅可不是個蠢貨哦。”大將軍道。
莫哈克聞言卻是無所謂的道:“那就隨便你吧,我無所謂,反證我只負責他們之中的生死境強者,至於其他的,你看着辦,不過格爾黑,我要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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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宏等四名生死境強者衝入了柳樹林中,只不過幾個眨眼間就消失了身形,而就在他們消失後不久,先前那些被毒死的士兵和將軍竟然都詭異地站了起來,不聲不響地從其中跑了回來,臉上的青紫色也都迅速地褪去,緊接着,一大羣人就這麼悉悉索索地朝遠處行去,竟然不再看這片林子一眼。
甘宏幾人朝着紅光閃現的地方飛奔而去,然而,他們的心裡卻是越來越驚疑,就從先前目測,他們最多也就只需要幾息的時間就能到達血皇參所在,可是現在都已經飛奔了十多息的時間了,卻連個毛都沒有看到,相反地,自己身上中毒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明顯。
“難道這裡的毒素不是均勻分佈,而是越往裡越濃厚,如此一來的話,我所能堅持的時間就要大大縮短啦!”甘宏心道,同時也有些隱隱的焦躁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應該是剛晉入生死境的老者禁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三人立刻看去,只見他吐出的血液呈紫紅色,不過這人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怎麼回事?”甘宏開口問道。
“我感到這裡的毒素對我的侵蝕越來越強,先前服用了一枚闢毒丹,結果卻是藥性衝突,受到了一些反噬,沒事,一會就好。”那老者說道。
“還扛得住麼,要是不行的話,就先回去吧。”甘宏點頭道。
老者搖頭道:“不用,我還扛得住!”
幾人聞言都撇撇嘴,對於這老傢伙的打算自然是心知肚明,也不多說,重新展開身形朝着紅光閃現的方向掠去,大約又行進了十多此呼吸,一名黑衣老者突然停下了身形道:“等等,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幾人聞言,都停了下來,紛紛皺眉,他們也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一時沒有去多想而已,甘宏道:“你察覺到了什麼?”
“咱麼在外面看的時候感覺這片林子不大,最多也就是片刻功夫的事,但是現在咱們在裡面都已經奔行了二三十息了,卻依然沒有見到血皇參的影子,這難道不值得懷疑麼?”老者道。
“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只是那血皇參••••••”另一名老者開口道。
“不對,這裡根本就不可能有血皇參!”就在這時,甘宏突然一聲大喝。
這一下將其餘幾人都喝得渾身一震,最後一名老嫗如夢初醒般開口道:“對呀,血皇參是絕對不可能生長在有劇毒的地方的呀,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片林子裡呢。”
“而且,這裡似乎有被人佈置了大陣的痕跡,只不過很模糊,跟一般的陣法不一樣,所以我纔沒有在第一時間察覺,現在這麼一說,倒是有八分肯定了,我們被人給算計啦!”先前那吐血的老者道。
“混蛋,馮萬春,方林,你們好大的膽子,等老夫回去了有你們好看!”甘宏猛的怒喝道。
“呵呵,各位,這裡可是專門爲你們準備下的萬毒大陣呢,你們怎麼都不好好的享受一下就要走了呢,要知道,爲了迎接你們,奴家可是費了好大的心力呢,你們可不要如此的絕情吶。”就在這時,一個能讓人全身骨頭酥掉的聲音傳了出來。
三個男人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就有些失神,不是他們修爲定力不夠,而是媚姬實在太厲害,然而那老嫗卻不吃這套,突然吼道:“何方妖孽,居然敢來裝神弄鬼,給老身滾出來!”
說完,手中柺杖狠狠往地上一褚,一圈無形的氣浪排開,將周圍的柳樹都震得嘩嘩作響,然而,這卻讓老嫗吃了一驚,她知道自己這一下的威力,照理來說,這些柳樹都應該斷掉纔對的,而現在卻只是被震得搖晃了幾下。
就在這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從一株大樹後走了出來,玉手輕捂嘴脣咯咯笑道:“這位婆婆好大的火氣呀,奴家好心好意的招待你們,怎麼你們就如此的不通人情吶。”說到這裡,語氣中竟然帶上了淡淡的幽怨,使得剛剛從迷幻中掙脫出來的三個男人有一次地陷了進去。
“你個妖孽,難道就只知道蠱惑人心麼,哼,不過你的那一套對老身卻是無效!”說完,老嫗再次一聲大喝,這一次卻是帶上了真元,直接將身旁的三人給喝得全身一震,清醒了過來。
不過這一下卻是讓老嫗受到了不小的反噬,心口一痛,噗的噴出了一大口鮮血,而那血液竟然是紫黑色!
“快,快殺了這個小妖孽,這是萬毒大陣,我們已經中毒不淺啦,繼續呆在裡面的話,我們都要死,趕快出去!”老嫗吐出一口血似乎好受了點,急忙說道。
甘宏也知道現在不是多問的時候,同時也惱怒自己竟然兩次陷入了眼前這女子的媚術之中,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影子突然自其身後一閃,同時,甘宏就感覺道全身的汗毛乍起,一種死亡的感覺瞬間將其籠罩。
大喝一聲,回身就是一掌,下一刻,嘭的一聲悶響,甘宏感覺一掌拍在了一個極其尖銳的東西上,一股鑽心的疼痛自其掌心傳來,而那黑影卻是倒飛了出去。
還來不及呼出一口氣,甘宏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都翻滾扭曲了起來,不查之下竟然是一口逆血噴了出來,心中大駭的同時趕緊運功鎮壓,然而,這一運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了起來,因爲他的經脈竟然也扭曲了,就如同麻花一樣的糾纏在一起,而且還有越來越緊,越來越亂的趨勢,如此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調集真元!
就在這時,一個龐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甘宏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就如同一列火車一般撞了過來,甘宏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來突襲他,被正面給撞了個結實,咔嚓的骨頭碎裂聲不斷響起,鮮血狂噴,甘宏就如同一塊破抹布一般飛了出去,下一刻,先前倒飛出去的黑影又反了回來,一隻手爪自其後背抓入,噗嗤一下,抓爆了他氣海,甘宏慘叫一聲,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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