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少,只做不愛
此時的喬可遇,她原本因爲情動而泛紅的臉已經褪去血色,抱着肚子一聲都發不出來。
皇甫曜見狀才真正緊張起來,他一點點退開,問:“是傷到你了?”
喬可遇搖頭,可是臉已經蒼白,額際隱有冷汗滲出來。
皇甫曜看着她蜷縮成一團的身影,心裡也跟着着急。他雖然偶爾會情不自禁的時候,但還沒有到那種失控的地步,從前比這猛烈的時候她都沒事,今天又是怎麼了?
他將她的身子攤開,此時的喬可遇也顧不得害羞,只能抱着肚子由他察開,卻又偏偏看不出來什麼,讓令皇甫曜更加心裡沒底。
“走,去醫院。”他一邊拽起牀邊的浴袍披在身上一邊說。動作倒是乾淨俐落,糸了腰間的帶子,然後轉過身伸手幫她理了理睡裙,兩手分別伸到她腋下和腿間,動手就要將她抱起來。
“幹什麼?”喬可遇緊張地抓住他托起自己手臂問。
“當然是去是醫院。”皇甫曜回答得一本正經,而且相當嚴肅。
喬可遇怔住,這時皇甫曜已經走到臥室門口。喬可遇及時回神,手抵住房門沒有讓他打開。
皇甫曜蹙眉。
“不用了,現在感覺好像好了很多。”她看着他說,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被他現在的緊張嚇得。
他現在只穿着浴袍,而自己穿着睡裙,說得更暴露點,他們現在可是連底褲都沒有穿,難道他就想這麼出去?
就算不曾走光,她也不想看到明天的報紙頭條上,是關於他們夫婦新聞。她甚至可以預測到,肯定會說皇甫大少閱女無數,竟抵不過什麼新婚燕爾,不懂節制,想想她都沒有辦法出門了。
“不行,這事可大可小。”他覺得不可能無緣無顧疼起來,女人的身子,尤其是他愛的女人的身子,更應該慎之又慎纔對。
“那明天再去,我真的沒事了。”喬可遇急急地看着他說。
彷彿要證明自己已無大礙般,掙扎着便從他身上下來。這也不能怪她,女人總是面皮薄的。
皇甫曜見她赤腳踩在地板上,背還防備地低在門板上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問:“真沒事了?”
“真沒事了。”雖然現在的肚子裡仍留有餘痛,但是那種痛感明顯在慢慢消退下去。
皇甫曜她臉色也比剛剛好了許多,終於鬆了口氣,然後還是動手將她抱起來,然後放置在大牀上。將她圈在自己懷中,然後將被子扯過來。
被單下,他的手從裙襬下探進去,喬可遇則緊張地壓住他的手,喊:“曜——”雖然現在感覺好了許多,但是她還是對剛剛的痛楚心有餘悸。
“我只是給你揉揉,想什麼?”皇甫曜微微蹙眉解釋。他雖然熱衷於牀上運動,但那也是屬於一個正常男人的需求,但也沒禽獸到那個地步。況且,剛剛她的反應已經將他的情。欲全部嚇褪了回去。
手從她鬆動的掌心間掙脫,溫熱的掌心慢慢撫摸過她腹部的肌膚,像是安慰。
喬可遇則是因爲誤會他的意圖,而俏臉微紅起來。
皇甫曜的低笑迴響在她的耳邊,指尖下的力道不輕也不重,讓她感覺極舒服。結婚後,皇甫曜懂得越來越溫柔體貼。
肚子上的疼痛感消失,舒服後人也跟着放鬆下來,喬可遇很快便睡着了。他中間醒來過幾次,見她眉目舒展,睡得也香甜,這才放下心來。
翌日,喬可遇準時醒來,起身時發現皇甫曜的手還搭在她的小腹上。動作小心地將他的手移開,沒想到還是驚醒了皇甫曜。
“再睡會兒。”皇甫曜含着睡意的眸子微闔,嗓音間帶着慵懶。
“時間要來不及了,今早9點半便有例會。”喬可遇輕聲說着。
“例會改爲下午,你別操心了。”他的眸子仍然閉着,決定一會兒往公司打個電話。
喬可遇眼中詫異,問:“你今天有事嗎?”如果沒有特別的事,他一般不會更改行程纔對。
皇甫曜終於睜眼瞅了她一下,說:“一會兒陪你去趟醫院。”
喬可遇怔住,似乎完全沒想到他還惦記着這回事。便說:“沒事的,我現在這不好好的。”心想,也許是昨晚不小心動得不得勁,或者姿勢不對,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行,必須去看。”皇甫曜皺眉,顯然比喬可遇緊張的多。
喬可遇見他臉上嚴肅,只好妥協。同他商量說:“那這樣吧,我自己去,你現在起牀去上班。”她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至於爲這個兩人都不去上班。
皇甫曜見她表面也看不出什麼,便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那快起來吧,今天參加例會的還有分公司的張總和劉總呢,總不好讓人感覺你這大老闆私事比公事還重要。”她催促着,不忘在他脣上印下一個獎勵的吻。
將要離開之即,皇甫曜自然不想那麼容易被打發,摟着她的腰又糾纏了一陣,這才放開她,說:“公司是本少的,難道還讓本少花錢看他們的臉色?”話是這樣說,他卻已經坐起來。
所謂的張總和劉總是兩個分公司的老總,能力自然是沒話說。只是花錢外聘來的,需要他這個當老闆的進一步拉攏纔好更賣力。尤其他們所在的分公司,裡面還留有一些皇甫集團的未拔乾淨的小勢力,就更加需要皇甫曜紆尊降貴一些。
喬可遇也想跟着起來,卻被他按壓回去,說:“再躺一會兒。”
喬可遇只好依他,笑着點了點頭,聽話地躺回牀上。
皇甫曜則轉去浴室洗漱。
其實不用上班,喬可遇還是有些發懶,尤其最近,越發覺得睡不醒似的。本來只是想眯一會兒,沒想到這一覺睡得頗沉,連皇甫曜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若不是覺得臉癢癢的,而且牀墊上有些動靜,大概她還是不會醒。睜開眼睛,便見晨晨的小胳膊撐在牀沿,似乎是想爬上來,但是試了幾次未果,袖子上的衣料正是蹭着自己臉頰的罪魁禍首。
“麻麻。”晨晨見她醒過來,懊惱的小臉上終於露出驚喜。
喬可遇只好坐起來,接着朝她張開胳膊,問:“要上來嗎?”
“嗯。”晨晨重重點頭,也張開小胳膊。
喬可遇將手伸到她的腋下,將晨晨抱上來。
晨晨趴在她的懷裡,咯咯地笑着。
這時蘭嫂從外面進來,在她看到晨晨時,臉上的神情明顯是鬆了口氣,說:“我還到處找她,原來是跑來喬小姐這裡了。”
二樓其實並沒有什麼對晨晨而言危險的擺設,她也從不會自己下樓,頂多也就是從自己房間跑到喬可遇房間罷了。但是即便這樣,仍然令她緊張。
“沒事,別擔心。”喬可遇安撫。
其實她並主張將寶寶看得太嚴,可以適當的放鬆一些,不然無法從小培養晨晨的獨立性。
蘭嫂順着她的目光,將視線落在地大牀上蹦蹦跳跳的晨晨身上,這孩子真是活潑的緊,性格一點兒不像喬可遇這般恬靜沉穩。
而喬可遇則覺得,這樣的晨晨纔是正常的孩子,童年本來就該這樣無憂而無慮。
“喬小姐。”蘭嫂突然叫她,喬可遇側頭迎上她的目光。
她與皇甫曜結婚後,蘭嫂這個稱呼也一直未改,皇甫曜糾正過一次,不過喬可遇覺得尊重自在人心,不在稱呼。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是皇甫曜的妻子了,又何必執着於這些細節。
她還是喜歡他們能平等的看待自己,就如同過去一樣,這纔是她過慣的生活方式,這樣自己纔會倍覺舒適。
至於晨晨,她也不喜歡她小小年紀就被蘭嫂和保姆喊她小小姐。她想只要自己的女兒足夠優秀,她一樣可以得到足夠的尊重,所以她更不需要那種強行植入的優越感。
“大少說十一點給你約了醫生,司機已經在下面等了。我見你一直睡着,所以沒有叫你。”蘭嫂說。皇甫曜走時叮囑過她有些不舒服,所以蘭嫂更加不敢打擾。
喬可遇看了眼表,居然已經十點半了。算算時間還來得及,便應了一聲,掀開被子起牀。
簡單洗漱了下,然後換了身衣服出門。
她一向是守時的人,眼見時間來不及,臨出門前塞了一盒熱好的牛奶與麪包給她。
喬可遇知道這是皇甫曜的主意,他越來越拿自己當個小孩子寵着。拎着那袋東西,脣角卻是愉悅的笑,司機見她出來,馬上下車打招呼。
喬可遇點了下頭,拉開後車座出去。
司機將車子平穩地開出去,而喬可遇則在車上解決了早餐。抵達醫院的時候到底還是遲了五分鐘,不過皇甫曜約的那醫生一直在等她,倒是沒有半分不悅,不得不說這便是權勢和錢財的魅力。
醫生問了些情況,提及昨晚的事喬可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反倒是那女醫生安慰她,說夫妻生活本來就是正常的。
女醫生又問了一些她平時的身體狀況,喬可遇調理的藥品什麼的,都是經過這個醫生的手,所以她也斷定喬可遇的身子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但是安全起見,她還是開了單子讓她去做一些檢查。突然寫字的筆停頓,似乎想起什麼,她擡起頭來看着喬可遇問:“大少與少奶奶可曾避孕?”
喬可遇的眸子裡閃過片刻的迷茫,然後點頭。自晨晨攪了他們的新婚夜,皇甫曜是鐵了心要避孕的,即便來不及帶套,他也會在即將釋放時從她的身體裡抽出來。
那醫生這才放心,低頭繼續去寫。
可是喬可遇看着她在紙上游走的筆尖,卻突然想起什麼,蹙眉算了算,有些小小的心驚。遲疑地說:“可是……我這個月的月事好像過了。”因爲皇甫曜一直避孕,所以聲音裡帶了些不確定。
“過了幾天?”醫生再度擡起頭來。
“大概有十天左右。”喬可遇回答。
“避孕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少奶奶還是先做個檢查吧。”醫生脣邊含着笑紋,將手裡寫好的單子交給護士,喬可遇便跟了出去。
結果出來的很快,她是真的懷孕了。想到昨晚的疼痛,她一直擔心會不會傷到這個寶寶,在醫生的保證下這才鬆了口氣。
喬可遇捏着手裡一堆單子出了醫院大樓,心情放鬆許多。想到一直說避孕的皇甫曜,不知道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麼表情?想到這個,眉角眼梢都帶了笑意,陽光下格外明媚。
等在外面的司機見她出來,便將車子開過來。
喬可遇拉開車門上車,一邊將單據放進隨身的包包,一邊吩咐:“去公司。”
“好的,少奶奶。”司機應着,車子很快開進曜雲。
這個時間正是午休時間,公司的人都吃飯去了。她乘着電梯上去,路過秘書室看到兩個助理湊在一起聊着八卦,她徑自走向皇甫曜的辦公室。
兩個助理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玻璃牆外的喬可遇,其中一人急匆匆地走出來,喊:“喬小姐。”
喬可遇轉過頭來看着她。
“大少不在辦公室,會議還沒有結束。”那助理補充。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她聞聲回頭,見到一衆高層從裡面陸續走出來。
“喬小姐。”
“喬小姐。”
擦肩而過的人與她一一打着招呼,這是公司,自然公事公辦,但是她的身份擺在那裡。所以即便稱呼不變,也已經帶了應有的敬畏。
最後出來的是皇甫曜與分公司兩位老總,他聽到打招呼的聲音望過來時,距離本就不遠,正與喬可遇一目光相接住。
喬可遇含笑走過去。
“大少奶奶。”這時站在皇甫曜身邊的兩個老總與她打着招呼。與公司朝夕的相處的其它同事不同,所以在稱呼上親疏感也甚濃。
“劉總,張總。”喬可遇含笑與他們打着招呼,也沒有端什麼少奶奶的架子。
皇甫曜則看着她,眉頭微微皺起,說:“不是讓你在家好好休息,這會兒跑來做什麼?”這話聽似責備,實際含了濃重的疼寵味道。
喬可遇含笑,嘴裡說着:“我沒事。”她還急着將剛得的好消息告訴他呢。
“是少奶奶不放心大少吧?大少晚上可是說要請我們的,是不是也要攜大少奶奶同行呀。”其中一個打趣地說道。
意思是說,如今皇甫曜也成妻管嚴了。不過這只是打趣,看出他們感情好纔敢說,畢竟不算太熟。
這時敞開的會議室門口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是那種尖利高跟鞋踩踏地板的聲音,喬可遇尋聲擡眸,看到顧靜恬抱着文件夾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