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朋友們兩節快樂!!今天是三號,不能怪我祝福晚,只能怪我上傳的早,沒想起來祝福。感謝朋友們的支持,感謝大家的鼓勵,十月是豐收的季節,呂天也不會豐收的,請上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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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靠邊,縣長的車來了。”?
“來的都是大官,這下可好了,有辦法解決了。”?
“那可不一定,大官都是吃閒飯的,草包一個,還不如我們有辦法呢。”?
“大官也不能隨便拆羣衆的房子,他們也沒有辦法。”?
人們把目光全部轉向了三輛車,都想看一看從車上下來的是什麼人物。?
三人下了車,呂採花立即走上來,向三人介紹着情況。丁老太的事情解決完後,呂採花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六街村,支援這一組的拆遷工作。?
謝永強已經簽訂了拆遷協議,到期了並沒有把房子騰空,拆遷辦對他下了行政裁決,到昨天已經過了半個月,還沒有搬出去的跡象,於是拆遷辦組織公安法院進行行政執法,強制拆除。?
謝永強見來了警察,立即跳上房頂,一手菜刀一手菌藥,聲稱誰敢動他的房子,他就跟誰拼命,拼不過就喝藥自殺,以死捍衛自己的房子。鎮政府的想與他談談心,做他的思想工作,根本就沒有辦法,他不讓任何上房頂,更不與任何人交談。就是土地爺跳出來,也甭想換走他的宅基地。呂採花是女同志,而且還是漂亮的女同志,謝永強給的面子還不小。讓她上房頂了,面對面坐在了一起,也交換了意見,但就是不同意拆遷,除非再給他五萬塊錢,否則免談。?
五萬塊錢對於拆遷工作來講,並不是多大的問題,拆遷辦給的起。但如果給了他,影響面可就大了,拆的沒拆的都會伸手來要錢。賠付多少是評估公司評估的,不是哪一個人隨便一說的事情。呂採花也沒有辦法答應他,只好無功而返。?
呂天看了房上一眼,只見謝永強也好奇的向這邊張望,手裡的菜刀還晃了一晃,好像在衝了示威。?
呂天一笑道:“謝永強?是不是還叫謝老六。在富強街市場賣魚?”?
“你怎麼知道?”閆爲寬和呂採花都是一愣,呂副縣長什麼事情都瞭解,三街的村支書認識,一個賣魚的普通百姓也知道。真是事無鉅細啊。?
這事也是碰巧,前些日子呂天和呂柄華去菜市場買菜。從謝老六那裡買的鱸魚,謝老六在塑料袋中灌水。以水充魚,結果被呂天識破,多拿了他一條五斤來重的大鱸魚。沒想到那個魚老闆就是謝永強,六街的村民,雖然戴着墨鏡,呂天還是一眼認出了他。?
“我去上面會一會他。”呂天微微一笑,擡腿就向梯子走去。?
呂採花急忙道:“呂縣長,你不要上去,沒有他的同意誰上去也不行,他會自殺的,他的情緒已經失控。”?
呂天回頭衝呂採花一笑道:“沒問題的呂書記,我可是醫生,又是心理專家,這些頭疼腦熱的小病,不在話下,你就瞧好吧。”?
“誰也不要上來,小心我把你的腦袋砍下來!”謝老六見有人要上房,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衝呂天揮動着菜刀,做勢要砍的樣子。?
呂天並沒有停止下腳步,繼續向上爬去。謝永強一下子衝到房沿邊,揮刀就向呂天砍來。?
“小天,小心!”見有菜刀砍了過來,呂採花嚇了一跳,不由喊出了呂天的小名。?
“呂縣長小心!”右強、閆爲寬也大聲喊叫起來。?
見菜刀砍過來,呂天並沒有躲閃,而是擡起右手,衝謝老六輕輕一揮。?
噔噔噔……,謝永強彷彿被海浪衝擊了一般,連退了五步才穩定身體,手中的菜刀掉在房頂上,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半片刀刃飛下了房頂。?
謝永強吃驚地看着呂天,吼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呂天輕輕一笑,坐到了躺椅上,身子向後一仰,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前後晃動了六七下:“謝老六,這地方不錯,能夠登高遠望,能夠呼吸新鮮的空氣,能夠仰望藍天,你挺會享受,也挺有意境啊。”?
謝永強抖了抖眉毛,喝道:“你是誰?!”?
“你的鱸魚很好吃,你不記得我了我可記得你,你曾經白送給我一條鱸魚,大約……”呂天用雙手比劃了一尺多長的距離:“大約這麼大,有五六斤重,味道真鮮美,害得我多喝了半斤酒,讓我喝醉了。”?
看着吧嗒着嘴的呂天,謝老六撓撓頭:“我送你鱸魚?什麼時候的事情?”?
呂天哈哈大笑道:“你難道忘了嗎,賣給我姐姐的鱸魚夾帶了半斤水,按照缺一賠十計算,你給白送了我一條大鱸魚。”?
謝永強眼睛一暗,終於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吃驚道:“怎麼是你,你是政府裡的人?”?
呂天呵呵一笑道:“我是哪裡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天買魚時我送你了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我記得,你說做人要誠實,做生意要本分,這是發家之道,如果本分經營財會找上門,如果有欺詐行爲工商會找上門,老天也不會饒我。”謝老六訥訥地說道。?
“哈哈哈,謝永強,你的記性不錯,從那以後是不是這樣做的?”?
“我是這樣做的,有生意交往的人都說我變了,願意和我打交道了,我的收入提高了三成,我還得謝謝你,大兄弟。”謝永強撓了撓頭說道,語氣裡充滿了謙恭。?
“謝就不用了,咱是好兄弟不是。生意會做了,怎麼到拆遷的事情上你又糊塗了,把我的忠告給忘記了?做人和做事是相通的,你要學會舉一反三。”呂天晃了晃翹起的二朗腿。?
“拆遷也不是生意,跟那沒關係,工商也不會找我麻煩的。”謝老六晃了晃手裡的藥瓶道。?
“不要忘記了,我還有一句話,叫老天不會饒過你。謝永強,錢是好東西,誰都想多要一些,這是人之常情,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果你一味的追求錢財,不擇手段,那麼你不僅得不到財,而且還會失去一切!”呂天坐起身道。?
“我聽鄰村的小二說,他們的補償標準每平方米提高了300元,我們也不是軟柿子,爲什麼給他們村就不給我們村,不都是城關鎮的子民嗎,不都是一個黨領導下嗎,這樣做我堅決反對!”謝老六脖子一仰道。?
呂天輕輕一笑道:“我是樂平縣的副縣長,主管拆遷工作,如果真有此事,我給你補償600元每平方米,如果沒有此事,你是不是也要積極配合拆遷啊?”?
“你是副縣長?”謝永強張大了嘴巴,好像要把蒼蠅全部吃到肚子裡一般。居然還有這樣無賴的副縣長,從他的魚攤訛去一條魚,這事如果讓全縣人民知道,副縣長從平民百姓手中訛去一條魚,你這副縣長太沒面子了吧。?
“怎麼,我吃你一條魚就不能當副縣長了?”呂天嘿嘿一笑道。?
“那好,大兄……呂縣長,你等着,我馬上給小二打電話,如果真有此話,呂縣長你可要話復前言啊。”謝永強摸出了手機。?
“沒問題,如果沒有此事,你也要話復前言,配合政府搞好拆遷工作。”呂天身子一仰又躺在了椅子上。?
“好的。”謝永強放下了手中的菌藥,從腰中摸出了手機就要打電話。?
忽然,從搭在房頂的梯子處竄上來兩個人,一人抓住謝永強的一條胳膊,用力把他按倒在地上,大喝一聲道:“不許動,快把他銬上,小心他喝藥!”?
謝永強被按倒在地,嘴巴貼上了房頂,不停的大罵道:“我日你們祖宗,快點把我放開,不然我跟你們沒完,誰銬我我就日誰祖宗!”?
呂天從躺椅上坐起身,看了看兩個警察,忙道:“把他放了,你們先下去等我命令,這裡由我來處理。”?
兩個警察有所不甘,挨幾句罵是小事,謝永強與公安法院對峙了兩天,一手菜刀一手菌藥,就是不下房頂,誰也不能靠近,今天可有機會抓到他了,怎麼還能放了他。呂縣長說話了,還不得不放,比公安局長還大一級不是。?
兩人鬆了謝永強跳下了房頂。謝永強從房頂上爬起來,迅速拿起菌藥瓶,又拾起半片菜刀,瞪着大眼珠子衝樓下喊道:“誰他孃的再抓我,我就跟他拼命,把他的腦袋剁下來喂狗!呂縣長,你這用的什麼計策,調虎離山還是圍魏救趙,不帶這麼玩的,你還拿你當大兄弟看呢。”?
呂天又仰身躺下,喝道:“拿我當大兄弟看沒錯,別的就不要說了,什麼調虎離山什麼圍魏救趙,這些我都不懂,整點有用的,那錢還想要嗎,想要就快點打電話!”?
謝老六看到呂天又躺了下去,房下也沒有人與他較量,慢慢就泄了氣,把半片菜刀夾在腋下,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小二,你村每平方米多300元補償款到底怎麼回事,給我詳細說一說……我幹嘛呢?我跟領導談判呢,我村也不是後媽養的,爲什麼只給你們不給我們……什麼?那筆錢是壁紙錢?你他孃的壁紙算到房子上?……跟我開玩笑?我日你祖宗!你開了一個玩笑,差點賠上我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