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影兒從身邊爬起來的一刻,凌陽便已經醒了過來。
凌陽被影兒用“特殊”的方法,餵了半杯溫水,感覺到十分不好意思,這才繼續閉起眼睛裝睡。
沒想到彩花將影兒支了出去,便偷偷的服侍起凌陽來。
凌陽心裡嘆息一聲,立刻知道彩花心裡在想些什麼,心裡充滿了深深的負罪感,暗罵自己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不僅偷吃了人家的女兒,現在連大的都不放過,大小通吃,簡直是禽獸所爲。
凌陽經歷過最荒唐的夢境,也從未遇見過這種事情,終於忍不住嘆道:“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放鬆下來,不過真不用這樣,我,我實在承受不起……”
影兒身上的執拗性格,一定是從母親身上繼承下來的,因爲彩花明知道凌陽已經醒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動作反倒更加激烈,直到把凌陽俘虜得繳槍投降,才肯罷休。
彩花重新爲凌陽蓋好毯子,羞澀一笑:“恩人是年輕男子,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憋壞了身體,不利於傷口恢復。反正我也是殘花敗柳之身,爲恩人盡一份力,也是分內之事。我剛剛在外面有洗漱清理過的,恩人您不要嫌棄……”
凌陽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幾千次禽獸,嘴角牽扯出一絲苦澀至極的笑容:“我真的沒有一點嫌棄你的意思,只是,只是……我是華國的童子軍,自小練習童子功,我能忍住,我真能忍住,求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對我好,我實在,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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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凌陽一貫的能說會道,這會兒也理屈詞窮,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彩花把着門框,向外面張望了一眼,見影兒還坐在小板凳上劈柴,口中不斷呵出白色的霧氣,十分心疼女兒在外面挨凍,轉過頭看了凌陽一眼,目光復雜,垂頭道:“在夷洲的那晚,你去了我們那種地方,我知道你是有別的大事要做。不過我那樣,那樣跪在你面前,能夠感受到你發自內心的衝動,當時你的身體也有了反應。我知道你有需要,你也不必介懷,我,我,我會一直這樣服侍你,直到你漸漸好起來。”
彩花說完,立刻逃跑似的衝出臥室,拉開房門,招呼影兒快點進屋暖和暖和。
影兒的眼中閃過一絲憂鬱,還是很快笑了笑,指了指隔壁的一間草屋:“剛纔大牛在籬笆牆那邊喊我,說是他們家裡有一隻小羊吃多了黑豆,喝水脹破了肚子,請阿媽你過去幫忙收拾呢!”
彩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讓影兒進去服侍凌陽,誰來敲門也不要開,這才躲避着女兒的目光,去到隔壁幫忙收拾羊肉。
影兒鎖好院門,鑽進屋子裡,把冰涼小手塞進凌陽的毯子下面。凌陽見影兒鼻尖凍得通紅,不無心虛地笑道:“看你都凍成紅鼻頭的聖誕老人了,去年聖誕節有沒有收到襪子裡的禮物?”
影兒沒有回答凌陽沒有一點營養的問題,突然幽幽嘆了口氣:“我都看到了。”
凌陽錯愕道:“你看到聖誕老人了?他長什麼樣?是不是留着一部白色的大長鬍子?他是不是像傳說中的一樣,只剩下了一個蛋?呸,凌陽你個雜碎,又開始胡說八道。對不起啊影兒,我的人格分裂症又特麼犯病了……”
影兒顯然沒有心情和凌陽開玩笑:“我說的是,阿媽對你做的事,我都看到了。”
凌陽這下徹底驚呆了,恨不能火炕立刻崩塌,把自己掉到炕洞裡,用黑灰徹底把羞臊的老臉埋住,結結巴巴道:“影兒,你,你聽我,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你阿媽……”
“我不怪你!也不會怪我阿媽!”
影兒面色堅毅:“我聽一位彩姨說過,說是你這個年紀的男人,如果有火氣憋在身體裡的話,是會生出病來的。所以我知道阿媽是怕你忍受得太辛苦,身體康復得慢,我要和阿媽一起伺候你!”
凌陽熱淚盈眶:“求求你,求求你們別再這樣對我。你們那是在幫我療傷,分明就是把我當成了免費的男寵,哥不想再這樣受盡你們的侮辱,哥真的不想啊!”
這些話凌陽當然只能憋在心裡,生怕傷害到影兒稚嫩的自尊心,只能打疊起柔情,軟語相求:“我重傷初愈,身體還虛弱得很,你的一番好意,隔三岔五來上一次還成,如果過於頻繁的話,哥很有可能這輩子都起不了牀,活活被吸成了人幹。妹子,你知道什麼叫心疼人不?知道什麼叫養精蓄銳不?聽哥一句勸,千萬不要再這樣做了,如果有那方面需要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凌陽仰面躺在枕頭上,腦海內迴盪着一首慷慨悲涼的曲子:“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漸聞聲顫,微驚紅涌,絳巧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濃,只是傷身。”
這首詞是凌陽上學的時候,把宋徽宗寫給李師師的一闋詞,和李清照的一首《醜奴兒》糅雜在一起,自己加上一句畫龍點睛的收尾,用來調侃石頭和胖妞偷嚐禁果,夜夜笙歌后的體虛腿軟,沒想到這一刻用在自己身上,竟然如此貼切。
凌陽不知道南朝民風開放到了什麼程度,也不知道彩花和影兒在風月之所裡,究竟學到了一身何等本領,只不過這樣母女共侍一人的深刻滋味,凌陽始終無法真正接受,只能在心裡暗歎自己沒福。
影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覺得凌陽念出來的詩句十分華美婉約,聽上去似乎在影射牀第之間的事情,想起剛纔還和凌陽探討房中之事,而且把自己的阿媽也帶了進去,影兒的心中涌起無邊羞意,差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院外傳來彩花的叫門聲,影兒飛跑出去開門。不一會兒的功夫,彩花拎着一條羊肉走了進來,在凌陽面前晃了晃:“羊肉最是溫補,男人多吃一點,對身體有益,等會兒我給您燉上一碗,好好補補身子。”
彩花說完“補補身子”四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麼,背對着女兒,瞧了瞧凌陽身上毯子高高支起的一塊,眼裡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凌陽轉目一看,影兒也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心裡哀嘆一聲:“老子今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