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沈琛換好衣服,我們連夜出院,由保鏢護送回到別墅,一路上我提心吊膽就怕那個高市長會突然冒出來多生事端。
我心裡的擔心一直到進入別墅的庭院才放下,忍不住重重地嘆息了一聲,我心頭所有的包袱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煙消雲散。
“你剛纔在嘆氣,是擔心了一路嗎?”沈琛握住我的手。
他的耳朵還真是靈敏,連我嘆息都清楚的知道了。
我推開車門轉過頭望着他,“沈琛,我們先下車,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他沒有任何意見,乖乖地聽完的話下車。
我扶着沈琛走進小棟別墅,我們路過餐廳,他看到餐桌上的晚餐還沒有收掉,放在餐桌上的兩幅碗筷原封不動,他望着我,黑眸眸底隱隱涌動着一絲歉疚。
“沒事,我現在吃也一樣,你沒有回來我一個人也吃不下,心繫在你身上。”我投降,認命的說道。
對於我的真心情也沒什麼可以隱瞞沈琛的,他知道就知道,沒辦法,這輩子我是逃不過這個男人的手掌心了,承認愛上了也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沈琛突然張開雙臂抱住我,他的西裝外套上還殘留着香菸和酒精的混合氣息,這種味道我要是說很香那我就是自虐狂,只是他一直很愛乾淨,除了這兩個氣息之外,倒也沒什麼難聞的,最重要的一點,他們和他身上的男香結合,就變得不是那麼難聞了。
“好了好了,今晚我們倆只能晚點睡覺了,你先去客廳坐着,我幫你去煮點麪條,我也要吃。”我拍了拍沈琛的後背說道。
他不情不願的鬆開我的手,炙熱的大手握住我的手,牽着我往廚房的方向走去,然後把我拖到水槽前,他則往後退。
“你做,我在後面看着。”他和我說明要求。
這是有多可愛啊,不過是做一碗麪條的時間,他都不可以和我分開呢?
“好。”我背對着沈琛無聲地笑了。
他坐在了吧檯的凳子上,我有聽到凳子轉動的細微聲響。
“沈琛,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我說道。
他坐在我的不遠處沉聲問道,“什麼呢?”
“我給你發了很多的短信息,你沒有回覆我的時候我很擔心,答應我,以後不要無緣無故自己跑出去生悶氣,安悅的事我也不提了,你自己去解決,當然,如果有什麼糾纏不清,我是不可能和你結婚的,我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要麼安定下來結束這一生的單身生活,要麼就永遠不結婚和你一起撫養熙熙,他懂事成年後,獨立了我就和你分開住。”
我把心裡的想法告訴給他知道。
其實兩個人一起養育熙熙這對於我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只是我希望在婚姻裡可以互相信任,彼此沒有任何的秘密以及隱瞞。
沈琛和安悅的事我不想再去過問,但是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當成是婚前的一場考驗,他是肯定有辦法完好的去解決這件事,就是看如何去做。
“這一點你放心,安悅的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圓滿的交代,像今天這樣的狀況以後也不會再發生,我從知道你對我的擔心這已經是我獲得的最好的愛。”
沈琛說道,嗓音低沉,磁性。
我沒有轉頭,心底深處有很多的情愫牽扯着,我承認在這一刻我很想擁抱他,不爲別的,只是我也累了,在這一場愛情的洪荒中,我也支撐的太久,久到我快要麻木,久到我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久到我甚至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以及期盼。
他這次回來,重新回到我的世界裡,就好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照亮了我那一度的迷茫,對於他的回來我是感謝老天爺的。
“沈琛,別再讓我失望了,我經受不起任何的打擊。”我向他輕聲坦言。
我的心很脆弱,具體有多脆弱,我想也只有我自己知道。
在過去的歲月裡,我流過太多的眼淚,往日的時光我只想做一個恬靜如月光,淡然如涼月的明媚女子,一心向陽,心有曙光。
我正在煮麪,腰間一緊,沈琛從身後抱住我,他把頭擱在我的肩上,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迴盪,“蘇唯,我愛你。”
我沒有說話,眼眶裡有氤氳霧氣正在發酵,我顫抖着嗓音輕聲說道,“沈琛,你能再說一遍嗎?”
我的心深深地震動着,希望能夠聽到他重新再說一遍,這唯美的誓言,他從不輕易說出口。
“我肚子餓了,吃飽再說吧!”
他故意不肯開口重複第二遍。
我也沒有強行刁難,沈琛就是如此,心裡就算有一瞬間是舒坦的,可要是不想做的事就連我也撬不動他。
算了。
聽到過就足以,這已經是最好的回報。
遲來的晚餐拖拖拉拉到午夜二點才吃完,沈琛吃的一點湯渣沒剩下,我怕他餓期間還分了一點麪條給他,喝完酒大概是真的餓了。
“下次再喝酒,餓你一天的飯。”我板着臉坐在他身旁說道。
沈琛拿着餐巾擦着嘴,把空碗往我面前一推,有點不服氣,“你把我餓死你就是寡婦了。”
“我呸,你個烏鴉嘴。”
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沈琛沒有說話,推開椅子起身,我也跟着推開椅子站起來,順便把碗拿到廚房,他站在廚房外面等我,我們一起回到主臥,我去了洗手間洗手,他捧着衣服走進來,順便也拿了我的換洗衣服。
“先洗澡,洗完就睡覺了,明天睡到中午再起來,現在都這麼晚了。”
“明天睡到吃午飯,睡不飽吃完再說,別錯過午餐,你的胃不好。”
沈琛沒有反駁我的意見。
關於的安悅我暫時就放下了,沒有和他重新提,他似乎心裡另外有盤算。
無論是什麼結果,我對這些事算是徹底放下了,交給沈琛自己去辦是最好的。
洗完澡,我們回到臥室,我累的躺在沙發上,沈琛跟着躺在我的身後精瘦的長臂抱着我。
“睡吧!今天辛苦你了。”沈琛的臉往我的頸窩裡蹭了蹭。
他這般討好我也不好在說什麼,一切就只能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