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沈琛發了一條短信息。
【你現在回家來,我有事想和你談談,好好的談,保證不和你吵吵。】
我發完短信息之後坐在沙發上等待沈琛回來,我伸長脖子望着落地窗外,希望他能夠快點回來,我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他愣是沒有回來。
要是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後來,我等的有點累,倒在沙發上睡着了,許是太累了,來回兩天都在趕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天徹底黑透,我急急忙忙叫了傭人,問沈琛可有回來,傭人告訴我他並沒有回來。
晚餐,我苦苦等待着沈琛,大概是過了十一點半,打他電話是關機,給他發送的信息足足有五十幾條,我從來沒有嘗試過等待一個人的滋味兒,今天的沈琛倒是把我所有的脾性全部給磨逛了。
我剛要放下手機,有人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請問你找誰?”我有點小心翼翼,就怕電話是高市長打來的。
現在高市長的事情正處於白熱化,我不敢掉以輕心,想到他的事,我又想到今天沈琛出去一天,連手機都關機了,又沒有回覆我的短信息,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對方告訴我他那裡是醫院,說是沈琛突然暈過去了,是他送到醫院的。
我雖然心裡着急沈琛的事,可我又怕是幌子,怕是高市長的人,這節骨眼上我要是落入他的手,着急的那個人肯定是沈琛。
爲了安全起見,我要是出門也得讓人跟着我,好在時域有讓保鏢守在別墅外面,家裡面也輪流有幾個人看守着。
我回到臥室穿上衣服,然後走到庭院,看了幾個守夜的保鏢一眼。
“能不能跟我去一趟醫院,兩個人就夠了。”我和他們說明我想出去一趟。
他們大概是聽從時域的交代,並沒有拒絕我的請求,結果四個守夜的保鏢跟着我離開了別墅,其中一個人開車。
我離開別墅後,心裡想着只有一件事,沈琛爲什麼好端端會暈倒?
保鏢載着我抵達醫院,我找到了給我打電話的人,然後對方聲稱是代理司機,並且把沈琛的手機和錢包交給了我,他告訴我手機號碼是沈琛暈之前告訴他的。
我謝過那名代理司機又給了他一些酬勞。
我在保鏢的保護下前往沈琛的住院病房,病房是兩人一間,萬幸另一牀的病房那個人回家睡,大概是豬的比較近。
我站在牀前,望着睡在蒼白病牀上正在打點滴的男人,心裡又氣又惱,這算什麼呢?
後來我去護士那邊諮詢,打聽之下才知道沈琛是喝了酒,然後可能喝的太急,加上他腎的原因纔會暈過去的。
我明白護士的意思,沈琛只有一隻腎當然會暈過去,這是毋庸置疑的,酒精這東西他是不能沾的。
有什麼事犯得着讓他用生命去冒險的?這大傻瓜。
保鏢守在病房外面,我坐在病牀前陪沈琛,我現在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踢下牀,可是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又不忍心,我也是沒有救了,他爲了一個女孩子,居然會借酒消愁。
我轉念一想,也許是我太固執了,算了,看在他喝悶酒抗議的行爲上,我下意識的做出了決定。
夜晚,我一直守着沈琛,點滴掛完了我按牀鈴讓護士過來拔點滴。
午夜三點鐘,點滴全部掛完,我沒有吃晚餐,此時餓的有點胃疼,我擡頭望着睡在病牀上的男人。
“大禍害。”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你還來看望我。”
沈琛就在這時睜開了雙眼。
我有點欣喜若狂,從椅子上起身,俯身向前查看他的情況,“你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只剩下一隻腎,爲什麼要去喝酒,沒有命的話要怎麼和我結婚,想過我,想過熙熙嗎?你現在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我們的。”
沈琛沒有說話,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別哭,我這不是沒事嗎?喝酒暈過去了是我不對,沒有下次了,別哭,蘇唯。”
他安慰我。
我也是聽到沈琛說讓我別哭,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刻我竟然掉了眼淚,這讓我感到有點詫異。
“哼,我應該是高興的,誰會哭。”我說歸說,動作上始終沒有抓下他幫我擦眼淚的手。
沈琛望着我,“你剛纔說你要和我結婚,那麼安悅的事。”
我低頭,親吻他的薄脣。
很多話並不需要說的那麼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們彼此心裡知道就行了。
“安悅的事我不想再聽,也不想再去過問,總之我相信你。”我和沈琛說道。
我是真的相信他,有些話,問了又如何,不問又如何,他曾經爲了我付出那麼多,我就用他曾經付出過的那顆真心去做一次賭注未嘗不可?
“蘇唯,你說這句話可是認真的?”
沈琛的眼底閃過詫異。
我明白他的感覺,點點頭,堅定不移的開口,“嗯,我決定了,相信你,安悅的事就交給你自己去處理,其他的我不過問。”
我知道這不僅僅是我給沈琛的自由,也是我給他的另一種愛。
“蘇唯,我覺得這酒似乎沒有白喝,現在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小病是福。”他笑道。
我有點生氣,“別胡說八道,下次再敢喝酒,我肯定把你丟出去。”
他握住我的手,虛弱的笑了笑,“我可是大物件,不回收的,要是你把我丟掉了以後誰給你暖牀?”
“不正經,什麼叫暖牀,我現在明明睡的是沙發。”
我坐在牀邊對沈琛說道。
他拉着我的手,我心底深處隱隱劃過一絲暖流,只要我們開開心心的,其他的事也會變得不再重要。
“沈琛,你住院的事打算怎麼辦?”我有點苦惱。
現在住在醫院裡,這畢竟是外面不比在別墅裡來的安全,要是被高市長的人找過來,我怕凶多吉少。
“你幫我換衣服,現在就出院。”沈琛強制的命令我。
我擔心他的病情,“不用擔心,我又不是紙片做的,時域家裡肯定有家庭醫生,實在不行也可以在家裡打點滴。”
我沒有反駁,順從沈琛的意思,起身幫他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