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寧馨兒神秘的師父,司徒月告訴雷千里,其實爹孃也未必心裡有數她到底是誰。請牢記
“他們有好幾次都偷偷地跟在後面想看清她的廬山真面目,居然都沒有成功!你想我爹孃的功夫有多好?那個人都能幾番幾次地將他們擺脫,不說別的本事,輕功一定非常好了。”司徒月說,“起初我還不服氣的,也有好幾次偷偷地盯住了她,可她不是跟我擺陣,就是乾脆不帶馨兒妹妹,自己一個人就離開了,還害得馨兒妹妹哭鼻子,後來我就沒有再盯過她。既然她對馨兒妹妹沒有半分惡意,也只好隨她去了,見過她真面目的人恐怕也只有馨兒妹妹了吧?”
寧馨兒又搖頭:“其實我也沒有真正見過師父長個什麼樣,她一直都用黑紗蒙着臉,也再三囑咐我一定要蒙上臉,因爲這世界上壞人很多,見我長得漂亮,他們會對我起壞心的。我也問過師父,爲什麼不讓我看看她的長相,也不肯把名字告訴我,她總是回答我說時機還沒有到,等到了時機,她就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時機不到我再怎麼問她都不會說的,於是我就不再問了。”
小東西插話:“那一次我還是死纏着姐姐帶我去見她的師父,這纔算見到了,全身都穿了黑的,連手都藏着不肯被人看見,她見到了我,沒罵姐姐也沒罵我,但是打了我一頓屁股,又把我點了穴道扛回家,從那時候起姐姐就再也不肯帶着我去見她了,說是怕師父真的會生氣。請牢記”
吐了一下舌頭,她又笑着說,“幸好那一次她手下留情,打得我不是很痛,否則第二天爬不起牀,又交不出前一天的功課,大哥不把我罵死纔怪呢!他早就囑咐過我,不准我去惹這位神秘人物的。”
司徒月笑着說:“你以爲大哥不知道這事?只捱了一頓打真的算你走運,已經有人教訓過你,大哥就不再找你算第二遍帳了,不然你還要更加悲慘呢!”
幸災樂禍的傢伙!小東西皺起了鼻子對他做鬼臉,司徒月脾氣就和小東西差不多,和她你來我往地鬥起了嘴,寧馨兒對此已經習以爲常,笑吟吟地在一邊看着,並沒有上去勸的意思。
雷千里則把眉頭皺了起來,好不容易等到個空擋,趕緊把他們的話頭截住了:“司徒三哥,難道整個桃花塢真就沒有一個人清楚馨兒師父的來歷嗎?”
“沒有!”司徒月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雷千里說:“我覺得很蹊蹺,既然要教馨兒武功,卻又不肯露出真面目,天底下這種詭異的事情可不多見!你們難道就沒一個覺得其中有大文章?”
“我不認爲啊!”寧馨兒說,“師父既然願意這麼做,那就這麼做了,對我又沒什麼不好。”
雷千里說:“這是因爲你脾氣好,人又實在單純善良,根本就不知道江湖險惡人心不古!你能放心,我倒是覺得不放心了,剛纔那個人說你的功夫就和魔教的功夫一樣,我雖然沒有見識過魔教的功夫,而且那個人的話也不能全信,但是,但是……哎,要我怎麼說呢?”
越想他越覺得這件事情很麻煩——和魔教沾上邊的事都會有麻煩的,因爲他爹——太湖雷家掌門人雷振飛生平最痛恨的就是魔教,任何與魔教有關係的人與事他都要視爲眼中釘肉中刺,又怎可能容忍兒媳婦那個來歷不明的師承關係呢?
這關係到他和寧馨兒的幸福,16k小說首發不能開玩笑的。
司徒月聽他這麼一說,摸着下巴看着寧馨兒沉吟了一會兒,最後點了點頭說:“兄弟,你說的那個也許有可能!”
有什麼可能?小東西眨巴着眼睛,顯然沒搞懂。司徒月就跟她解釋,寧馨兒的功夫有可能是源於西域魔教。
一句話就好像烏雲遮月,頓時讓雷千里眼前一暗,望着寧馨兒他不由暗歎了一聲,唸叨一句——還真的麻煩了!
司徒月並不笨,看得出他神色不對,說:“兄弟又在擔心什麼?我說有可能,但沒說一定就是。再說了,馨兒妹妹單純溫柔,就算學的功夫和魔教有關係,難道她也因此而不單純不溫柔了嗎?師承淵源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也只是她師父的問題嘛?”
雷千里被他這麼一說,感覺好點了——不管怎麼說,他的馨兒始終就是單純善良溫柔的馨兒,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至於師承來歷嘛,又管那麼多幹什麼呢?這就笑了一笑:“謝謝三哥開導,這事我就不提了。只不過我在塞外時間長了點,居然連魔教重現江湖這麼大的事都沒聽說,也不知道魔教又惹出什麼麻煩了?”
司徒月說:“魔教到處擄劫童男,早就驚動了整個武林,隨便走到哪裡都能見到各大門派的人提着兵刃傢伙捉拿魔教妖女,可真正捉拿到的卻又沒有幾個。”
小東西又插話:“那麼三哥你出馬,一口氣捉拿她十個八個的,也好顯出我們桃花塢的人有本事啊?”
司徒月說:“要不是魔教裡的人都是些娘們兒,用得着你說?我早就出手了!”
雷千里覺得奇怪,爲什麼都是些女人他就不肯出手了呢?
小東西笑着說:“你不知道三哥的一身壞毛病,就只有女人才能治,他害怕呀,所以一見了女人就要落跑。”
話音還沒落,頭上已經吃了司徒月好幾個爆慄,她趕緊躲到了寧馨兒的身後,吃吃地笑着說:“我們不理三哥,姐姐你這就帶我去江南玩吧。”
“不行!”雷千里急忙說:“我們得先把你護送回家。”
“啊,那就不用你送了。”小東西對着他雙手亂搖,“這個有三哥就可以了,一路上保證平安無事,就不要爲了我而耽擱你們回江南去了吧?”
一邊說着,她一邊就跟司徒月使眼色。司徒月當然明白她是個什麼意思,連連點頭接上一句:“對,有我保護小東西就行,就不妨礙你們一對小夫妻了——啊對,我還應該祝你們早生貴子白頭偕老是不是?那麼我現在就恭祝你們了,喜酒改天再補喝,這就告辭,再見再見!”
說完拉着小東西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