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去啊,熬到六點半,可又不知怎的,還是去做了。
買了好多的海鮮,如今天寒地凍的,要買到這些新鮮的可不是容易的事。
“媽咪。”熙扶着牆走到廚房來抱住她的腳:“睡睡。”
“媽咪要做飯,去你爸爸那。”
“媽咪,媽咪。”他還就不走了。
衛紫便只好叫顧淮墨:“顧淮墨,你自個做吧,熙要睡了。”
“給他洗個澡吧。”他從書房裡出來:“好幾天沒洗了。”
她去開了浴霸,照得暖暖的,放了水去找熙的衣服才把熙剝光淨放在小盆裡洗。
熙很喜歡玩水,和他初生下來那會差不多,現在卻是調皮得緊了,不一會就將她的衣服濺得老溼的,貼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給他洗澡,弄一身溼也得洗了,但是她沒有衣服穿啊。
把熙放在他房裡玩着一堆的玩具,門開着,讓他看到這房裡有人,他也許就不會哭。
迅速地跑去洗了個澡,把自個的衣服又穿了上去,一開門顧淮墨站在門口,嚇了她一跳。
他拿着他的厚睡衣,就往她身上一塞:“換上吧,明兒個你再給我洗乾淨就好。”
“還是不用了。”
穿他的衣服,那太曖昧了。
“你也不嫌不舒服,明兒個再去買吧。”衣服就塞在她的手上,他又去廚房忙着。
等他把飯菜做好去叫她吃飯,推開熙的房門,就看到她和熙擠在一張小牀上,二母子睡得十分的香。
一時之間看得有點呆,心間滑過暖暖的觸動。
輕輕地走過去,撫着小丫頭的臉:“醒醒,醒醒。”
“唔,別吵我。”她無意識地揮揮手。
他還去拉她的耳朵:“吃飯了。”
“鍾武你滾開啦。”她討厭睡的時候被打憂。
他臉上的笑凝結住,她有新歡了嗎?鍾武,這分明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而且衛紫可以用這樣的口氣跟一個男的說話,可見,關係也不是一般的朋友。
是他,太高看她對感情的執着了嗎?
在機場裡,她走的時候她說,不要以爲她沒有他不行,不要以爲她除了愛過他,就不會愛別人。
倔強的她,爲了證明自已可以,很多的時候,會去做一些她本不想做的事。
他的小妻子,真的是有別的男人了?
這一夜,他不僅飯沒有吃好,就連覺也沒有睡好。
感冒的症狀,似乎也在這個時候開始涌了上來,種種的不適。
衛紫是從八點半,等到九點半,主臥那兒像是沒有半點動靜一樣。
倒是怪了,顧淮墨並不是一個喜歡賴牀的人,今兒個是怎麼了,而且房裡也說不上多安靜,熙會走路,可是也不知怎的,還是喜歡駕着他的學步車滿房裡鑽去,一會又哭,一會又鬧的。
門推了開來,衛紫吞吞口水地瞪着,看到進來的是保姆,又鬆了一口氣。對顧家的人,她還是有點心有餘悸的。
“顧太太,不好意思,今兒個來得晚了些。”
“呵,沒事,熙。”她招招手。
熙的學步車上音樂讓他按開了,那真是一個吵了。
他難道忘了,今天要給她去辦身份證的事,她得急用呢。
去敲敲門,顧淮墨沙沙的聲音說:“什麼事?”
“那個,現在九點半了。”
“哦。”他應了一聲。
她就在外面等着,傾聽着裡面,好像也沒有什麼動靜。
“顧淮墨?”丫的還不起來,要她等多久啊。
保姆抱着熙吃雞蛋羹:“太太,顧先生可能是不舒服吧,那天好像就有點感冒的。”
她一推門,門就開了,顧淮墨捂着被子沒有起牀的樣子。
走了進去,轉到一邊看他:“今天說好去辦證的,你要是生病不能起來,那你幫我打個電話,說我自個去辦好了。”
“沒事。”他沙沙地應了一聲。
然後坐起了身:“把我衣服遞過來一下。”
她把他的衣服給他,這間主臥也早就改裝修了,像是地中海的風格,有種慵懶而又舒服的格調。
顧淮墨,倒也捨得把這房間裝修。
“等我會吧。”他掀起棉被起身,就只着內褲,露出他的矯健的雙腿,衛紫臉一紅,趕緊就退了出去。
非禮勿視啊,就這麼穿着睡覺,不感冒纔怪。
他梳洗出來,精神看起來好了些,熙卻哭着要跟來,衛紫也想去抱,顧淮墨卻板起臉說:“不許出來,這病纔好些呢,好好在家呆着。”
於是她又反到嘴的話給吞了下去,顧淮墨說的也是。
開車到了超市,他沒下車,只是跟她說:“去買點糖吧。”
“不買,就不行嗎?”她真不想發什麼喜糖,都過去多久的事了啊。別人還惦記着,只怕是顧淮墨自個惦記的吧。
“去吧。”他從錢包裡抽出幾張大團結,一臉很累,不想多說的樣子。
他沒說借錢給她,現在她要點錢都得他給,真有點覺得鬱悶。她跟他說了二次了,他到底是借,還是不想,也不給個準信的。
衛紫拿了錢去超市,喜糖是算雙方的錢吧,那甭管,什麼最貴,就買什麼得了。
買了好幾包的糖提着出來,拉開後車門坐進去就剝開來吃。
“好吃嗎?”
“試試味道。”她望着窗外。
到了辦證的地方,她提着糖進去,一個領導樣的人物迎了出來,樂呵呵地笑:“顧首長,這路上可堵車來着。這天氣,可真冷啊。”
顧淮墨笑着拍拍他的肩頭:“可不,我也老久沒有看到你了,現在我們也不是在部隊了,你也不是我的下屬了,就甭叫我首長了,這,我媳婦兒,衛紫。”
“哎喲,嫂夫人,這麼漂亮啊。”
衛紫擠出一抹笑:“呵呵。”
嫂個什麼夫人啊,都鬧離婚的了。
衛紫把糖給辦證的那些工作人員,別人都跟她樂呵呵地說:“恭喜,恭喜。”
走了特快的後門,就是不一樣,過一個星期就可以拿到身份證了。
順便去營業廳把手機號報失,再弄回來,沒有手機什麼也白搭,如今窮得叮叮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