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麼希望我死了啊。”謝楠手指上纏着白紗布,優哉遊哉溜進病房,“放心吧,冷大學長,就是你死了,我也不能死啊,我怎麼也得先眼睜睜的看着你慘死才能安心的死去,這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謝楠的嘴巴毫不留情,尤其在面對冷言這種臭不要臉的壞人的時候。
她的心,說實話,被他們差點殺死。
偏偏那麼巧,夏景龍早就聊到了女兒會遭遇不測,早就給她備好了能夠想到一切安全措施。
“原來你沒死啊。”“是啊,我沒死呢,讓你懊惱了真是抱歉。”謝楠看見冷言捧着一大束菊花過來,臉色比什麼都難看,立即打電話,“喂,你們知道冷家的地址吧?現在立即送一千個花圈過去,就說夏家特地爲了老爺子的大壽做的。”引用這個含義就是咒罵他們: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
“馬上派人截住花圈!”冷言沒想到謝楠會這麼陰損,他們家老爺子心臟本來就不好,而且平時就講究很多有諸多的忌諱,家人在他的面前都不敢提起跟死亡有關的任何詞語,現在看到了花圈還不氣的立刻死過去?
“對了, 你們給我派一萬個人送,一千個真送的,九千人混淆他們的視線,現在就去!如被他們發現一個人立即重新派出三個人!我們夏家就不缺人,把我那些好朋友都叫上,對,你沒聽錯!”
爸爸跟他說過,小心冷言。她當時還不以爲然,現在看來爸爸說的話總是沒錯的。但是爸爸說錯了一件事,那就是,週一波是真的很在意她。那種在意不是能裝的出來的,從眼神中就能感覺出。
爸爸也說過,不要投注感情在一個可能是你敵人的人身上。
冷言咬牙切齒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謝楠。
“怎麼的,死不瞑目?”謝楠冷笑。
“你跟你媽真的差遠了。”冷言甩下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氣鼓鼓的帶着人走了。謝楠問週一波,“誒,剛纔冷言那句話什麼意思?弄得好像他跟我媽媽很熟似的,難道他認識我媽媽?”
“不會吧。”週一波差點額頭出汗。
好在謝楠也沒有深追究。
“他剛纔實在很過分啊,敢跟我比嬌生慣養氣勢恢宏?他還嫩了一點!”謝楠踢着高跟鞋驕傲的說,“想跟我比闊氣和霸氣,他還差得遠呢,我至今就沒輸給過誰,不過他怎麼突然變成這麼壞啊,早些時候發現就好了。”這人真的不可貌相啊,不是長得像個王子就一定是王子的。
她不禁想起了那五個人。
“對了,謝老大,那五個男人後果怎麼樣了。”
“這個嘛,我不方便透露,總而言之呢,他們的下場肯定比大主席要差上一億多倍,因爲我爸爸才發現,他們五個是他年輕時候的仇人,你說當仇人遇見了仇人,結果會是如何呢?哈哈。”夏景龍的手段,他們該嚐嚐了!
謝楠一點也不同情他們。
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做了什麼,
看爸爸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們完了。
“哦,那他們是誰派來的人啊。”週一波問。
“我有聽到他們說是一個什麼夫人的,肯定四個女人吧,週一波,你不覺得不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問了很多你不太應該問的事情?”
“啊,我隨便問問。”
週一波很怕謝楠起疑心,想着如何把話題岔開,擡起頭看見謝老大笑的不明不白的,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週一波,你昏倒的時候,我一不小心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哦,她先是這麼說的,波波誒,”好惡心,“我說,我是謝楠,然後她愣了幾秒鐘,用噁心的幾乎嚇死人的聲音,波波他沒事吧?”
“你怎麼說?”週一波差點就被嚇得犯了先天性心臟病了。
“我說,你們家波波完好無損內,你放心吧,他拉屎撒尿都比平常人多得多呢,你要是不放心就來這裡看她吧,那個,你是他什麼人?”換做別人會不會八卦呢?反正謝楠很不地道的八卦了。
其實按個女人結結巴巴的說,我是他… …一個遠道的朋友。
謝楠沒有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告訴週一波,她準備將週一波一軍。
“她… …她說。”謝楠哈哈大笑,看着週一波緊張的滿臉冒汗,她的好奇心重新被燃燒起來了,“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就掛斷了。”
“啊???”那個老毒婦不會笨到跟謝楠把什麼都說了吧?
謝楠終於察覺出週一波的異常。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不簡單,她抽空一定要好好的調查一下。
“哎呀,她說你們只是普通朋友啦,你究竟在擔心些什麼啊。”她決定一定得留心這個女人,因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週一波表現的這麼“複雜”,有恐懼,有感情,有尷尬,似乎很見不得光的樣子。
“哦。”
看來他需要找個時間跟毒婦好好地談一下了。
“週一波現在究竟怎麼樣了?”毒婦雖然聽了謝楠告知的消息,心裡還是着急的不得了,“徐錚雲,我命令你現在就去看一看他,看看他的生命有沒有問題!快去啊,他有心臟病的!”
徐錚雲已經爛醉了好幾天,眼袋一大圈,像一隻熊貓似的。
“我去不方便吧。”
“怎麼就不方便了?難道我去就方便了?你到底去不去!”毒婦拿起一疊報紙打徐錚雲的頭,“你難道真的要逼死我嗎?你要看見我自己厚着臉皮去看她才甘心?”
徐錚雲閉着眼,默而不語。
毒婦心裡應該清楚,徐錚雲很不適合去。他和謝楠的婚姻纔剛取消,他以怎樣的身份去?見了謝楠之後,他第一句話要說什麼?
“令黑白兩道都聞風喪膽的警花謝曉風今日帶領警員親自前往某醫院,專門去探望因這次重大案件而受到牽連的大學生,據本報記者得知,此次事件的受害人除了一個叫週一波的男學生,還
有謝曉風的女兒謝楠,估計謝曉風表面上是去探望那個男學生,實際上是表達自己對女兒的一種歉意。下面讓我們把鏡頭切到現場,謝曉風正親自給那個男學生喂粥。”
“請謝曉風來跟我們談談您對這一次事件的看法?”
話筒遞給謝曉風,謝曉風對着鏡頭笑的燦爛,“謝謝記者朋友,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次惡性事件,在我們羣衆之間的惡劣影響是很大的,這次事件中有一位無辜的女學生死去了,對此我深表歉意,我們知道,這次作案的幾個人都是越獄的亡命徒,他們的目的尚不明確,但是把魔爪深入到學生的身上,這種行爲是可怕的,我們警方一定會給市民們一個好的交代!”
謝楠納悶,爲什麼不管她到了哪裡,謝曉風就到哪兒去當局長?
爲什麼她受了那麼多次的傷她都找藉口不來,這一次週一波受傷了,她又喂粥吃又是笑臉相迎的,她難過的時候她在哪兒?
那個人究竟是不是她媽媽?
她呆呆的立在一邊,看謝曉風目不轉睛的給週一波餵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她也太大公無私了吧?過分!
只是週一波的表情… …也夠僵硬的。
“身體沒有大礙吧?”謝曉風關切的問。
“沒事,沒事,託謝局長的福,那個可憐的女孩子死了,不知道謝局長下一步的動作會朝向那一邊呢?”週一波問。
謝曉風的臉色不易察覺的牽動了一下,“呵呵,同學們的想法我都能理解,大家擔心自身的安全問題也是正常的,我們警方在這次的案件上辦事不利,大家對我們有不滿情緒,在這裡我向大家道歉。”
別他媽裝了!你這個虛僞的大魔頭!
當然了,這是週一波在心底的呼聲。
“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夏曉璐氣氛的指着電視機對夏景龍抱怨,“謝楠她好歹是她女兒啊,她連話都不說一句也太過了,爸爸,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看見謝楠那麼難過的眼神,我就很想殺了那女人。”
“知道。”夏景龍的眉頭緊鎖,心疼自己女兒是真的。
媽的,這個死女人居然公然做出這種事,真當他是悶聲不說話的王八?看來他必須要給她好看了。
一個小時之後,謝曉風接受了幾家媒體記者的採訪之後跟週一波進行短暫的告別,就聽見有記者大喊,“冷家的大夫人陶春出現了!這可是大新聞!”說完之後,所有的人都衝出去了。
陶春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她的氣場不同於普通的貴婦,每每出現都會成爲所有媒體記者爭先採訪的目標。
她一定在納悶陶春怎麼會去吧,呵呵,都是她逼我的,如果不是她步步緊逼欺負我女兒,我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
夏景龍幽幽的從嘴角吐出一絲菸圈,“接下來,就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了,有好戲可看了,璐璐。”
夏曉璐點點頭,端了一杯茶坐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