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打聽一下班級裡的信息,看見謝老大這麼開心,週一波覺得要是現在問這些,謝老大肯定會對他起疑心。還是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再問吧。
毒婦坐在車子裡,看着週一波笑呵呵的跟謝楠向學校走去。據說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謝楠再也不在學校住宿了,她爸爸跟學校說好,她可以走讀。所以他們一家就搬到離學校很近的小公寓住。“不知道夏景龍打得什麼歪主意,不過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我都要按我自己的計劃走。”
週一波,你不聽我的話,好啊,看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如果謝楠暫時動不得,我先殺雞儆猴吧。
週一波以爲毒婦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估計不會查到這裡來。他其實心裡已經做好準備了,要借用毒婦的手清一清身邊的人,毒婦自信滿滿的以爲生活了這麼多年,她纔是最瞭解週一波的,隱隱約約之間,她和週一波的距離才越來越遠,直到今天她們的愛之小屋變成鳥不拉屎的荒蕪地。
如果不抓着他的什麼把柄,他是不會主動到她們的小屋的。
帶着滿心的醋意,毒婦開車到週一波的學校,看見那個大主席跟着另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孩走在一起,“這個男生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啊… …對啊,好像是陶春身邊站着的那個冷峻少年誒,陶春的陽光真高啊,我說怎麼那麼多年都好像一個人似的,原來私底下養了這麼標緻的小生。”
那個小姑娘跟我們週一波走的也夠近的。
“那我們先分開,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廣播臺那邊就全靠你了,我們要加緊腳步,爭取都離自己的目的更進一步,加油吧。”女孩笑着跟冷言告別,冷言雖然故作嚴厲,也和氣的擺了擺手。
如果冷言知道她會經歷什麼的話,他一定不會這麼隨便離開她的。其實是他放鬆了警惕心,這段時間跟謝楠警戒的時間沒差多遠。
“動手吧。”毒婦說。
“不要留一點情面,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做的越慘越好。”毒婦把姑娘的照片放到五個人的手上,“記得啊,千萬千萬不要留情,按照你們以往的規格,實在不行就直接殺死,不要給她活路,事情成了以後,你們的刑期又可以免了不少年了,我想刑期的長與短跟你們今天的表現應該關係很大啊。”
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對我來說,忒簡單了。”
目送五個人齷齪的身影,毒婦的心裡暗暗燃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擔憂。雖然以前他們沒出過什麼岔子,今天總有一種不祥之感。
“你先進去吧,我突然想起我還要買點東西。”鬧心死,想起了最近這幾天是她的危險期,得趕快趁着人少買些衛生用品。哎,一想到這個時候就煩心的要命,本來前些日子症狀好了不少,昏過去之後老毛病好像接踵而至了!真心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謝老大又到生理期了。
週一波早在高中的時候就開始計算謝老大的生理期了,所以基本上他都知道什麼時候是她的危險時期。“好啊,那你快去快回吧,那邊有個商店,你還可以到附近的水果攤要一個黑色塑料袋,買點水果他們就會給你了,那家賣蘋果的很兇,人又小氣,記得一定要買東西,否則他們會給你難堪。”
謝楠額前一條黑線:丫的原來知道的這麼清楚。
按照週一波的“指示”,謝楠找到了那家很隱蔽的小商店,買完東西又去水果攤買了一些水果,當然了,如他所說,她順利地餓得到了一個黑色塑料袋,也被熱心的老闆娘拉去熱情的叮囑了幾句:以後多帶朋友來水果啊,我們家的水果可是非常新鮮的,純天然綠色無公害食品,沒有農藥啊。
靠,現在都他孃的這麼說。
謝楠尷尬的點點頭,拿着東西穿過一條小巷,意外的聽見裡面有人的嘴巴被堵住的聲音。順着聲音找了半天,終於發現此處還別有一番洞天,從紅色的牆壁爬出去,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小房子,房子裡面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她看看四下無人,找準一個隱秘的地方,跳了下去。
“嗚嗚嗚嗚。”聽到裡面叫喊的聲音。
“把她的嘴巴撕爛了纔好玩吧,哈哈,夫人不是叫我們好好處理她的嗎?我們可不能讓夫人失望啊。”一個嘶啞的男人聲音,聽起來大概四十多歲。謝楠正琢磨着他們手裡究竟有沒有槍,如果有,幾把。
“開玩笑,那個女人怎麼會給我們配槍?我們拿了槍她不是慘了?她的行爲印證了那句話,最毒婦人心。我們不能把她打成篩子眼了,還是直接一點吧,一點點的把肉割下來吧,這才能到痛苦的極致feel啊。”
靠你們母親的!對一個女孩子這麼缺德?你們媽媽沒有好好教你們?
既然沒有配槍,我根本不需要怕你們!謝楠低着頭一步一步的靠近,看見了大主席的被人用膝蓋抵着,房間裡至少有五個人在守着,五個人… …她好像還沒有這個經驗。而且看面相,他們應該是犯過案的正在服刑人員。
謝楠的媽媽是謝曉風,所以她起碼練得出這樣一雙識別眼,可以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看出這個人是不是曾經服刑人員或是有過前科已經釋放的人,甚至他們以前犯過什麼案件,她大概也猜得出來。現在的形勢就是,大主席應該也是經歷過事情的人,看見了謝楠,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是,不太可能了。
謝楠根本沒想過可能不可能,她只是覺得一定要救出這個姑娘,雖然她跟她的位置是敵對的,她畢竟是無辜的,這種方法對待她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放開她!”當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正想脫下他的褲子的時候,謝楠終於忍不住站出來。
五個人循着聲音扭過頭去,看見一個身形嬌小的短髮女孩站在門口,眼神堅定,更爲關鍵的是,她手裡握着一把槍。
“是大小姐。”其中一個人不小心說出了這句話。
大小姐???想也不用想,謝楠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出來的了。這下她就更加不用怕了,“這麼說來,我好像在那裡見過你們。”
五個人之中到底有幾個人是清醒的,他們記得毒婦說過,對這個女孩要殺無赦,不管誰來都一定要執行任務,誰敢阻攔一併殺死,不管小姑娘是不是大小姐,他們都必須殺了她,否則他們的刑期就會變得遙遙無期了。
“別慌,難道你們忘了夫人跟我們說過什麼嗎?我們如果不搞死這個女孩,今後我們的命都難保,這個小姑娘看着像那麼幾分,究竟是不是大小姐,誰都不他媽知道!就算她是,我們也得如約殺了這個女的!”
男人提起褲子,手裡的刀距離大主席越來越近。
“住手!”看到這些人居然連她的話都敢不聽,謝楠再一次肯定了,不是爸爸那邊的人,既然不屬於他們家,就不是朋友了。“我警告你們,你們敢再走一步,我就開槍打死一個人,別以爲我只有一把。”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謝楠的手裡多了一把槍,“如果你們還敢不放,不好意思,我還有。”
謝楠的嘴巴里多了一根細線,頭頂上拴着一把槍,槍栓拴着一根細線,只要細線一拉動,三把槍就會同時發動子彈,最起碼可以同時打三個人。
謝楠叉着雙腿,兩手拿着槍,嘴上叼着細線,“告訴你們,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很僵,我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放了她,我會幫你們求情,可是你們逆了我的意,那對不起了,我夏家的獨門槍法可不是吃素的!”
夏家的獨門槍法?真的沒有聽說。
“大小姐,我們實在有公事在身,大家都各有難言之隱的,這樣吧,我們有話好商量,大家安安心心的坐下來談談,你覺得呢?”遊走江湖的老混子對於這點危機還是有很多轉換的方法的。
謝楠覺得也是,剛想放下手裡的槍,猛然感到身後一股熱氣,原來週一波從後面抱住她,手從腰間伸
出來,謝楠低頭一看,他手裡也把着兩把槍。“謝老大,快別相信這些亡命之徒的鬼話,他們絕對不會想安心跟你談話!如果你坐下來,你就徹底死翹翹了!聽我的,我們一支槍對着一個人,冷言他們馬上就來!”
“哦哦,好。”謝楠也學着週一波的樣子,把手裡的槍直接對準三個人的腦門。
“屋子裡的人注意了!你們現在已經被我們徹底包圍了!”冷言的聲音清晰的在外面響起,“告訴你們,現在放了人質就地投降或許還有生存的機會,如果頑抗到底,最後的結果就是死路一條!”顯然冷言對於自己帶來的人信心十足。
謝楠的耳根一直髮熱,因爲週一波的胸部緊緊的貼着她的後背,兩個人的心跳聲彼此都聽的很清楚。謝老大的臉從脖子一路紅到了耳朵,週一波好像也感覺到了姿勢的不對,但這是非常時期,哪還想得到那麼合適的姿勢呢!
“他們帶人來了?”離大主席最近的那個男人變得急躁起來,“現在馬上叫那些人滾開!否則我立刻殺了她你們信不信?既然我們已經不能活着離開這兒了,索性完成夫人的心願,把她殺了!”
“對,把她殺了!”
有一句話叫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何況是這幾個本來就活不長的亡命之徒?冷言真的把他們激怒了。
“別別別,別殺她啊,有話咱們好好說,我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週一波看那些人情緒就要失控,立即喊起來,“哎,真的,我們只是想救這個朋友,沒有想害你們的意思,你們想多了,我們無冤無仇的,爲什麼要殺你們?冷言,趕快把人給我帶走?再不走她馬上就死了!”週一波急忙暗示。
“哦,好!我們走吧。”
“派一個人出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真的離開!”老奸巨猾的他們派出其中一個出去查看,發現人好像全都走光了。
“我去看了,沒有問題。”
“我就說吧,我說話管用的。”週一波笑嘻嘻的說。
“少廢話。”他們看着週一波和謝楠,心裡多了個念頭。“你們兩個,表演個節目給我們看。”他們兩個粘着始終不是辦法,現在得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趁其不備一舉拿下。“你們是情侶吧?”
“我們先順着他們的意思,穩定他們的情緒先,謝老大,這一次就看我們的默契了,你可知道,稍有不注意,我們大家的命就都沒了。”謝老大連連點頭,說實話,她也不太願意一直維持着這種尷尬的姿勢。
“啊,我們… …其實不是。”謝楠趕忙否認。
“你否認的太快了,”一個長得很像禿鷲的男人走近一步,“你們現在呢,就面對面的看着對方,我們大家一起鑑別一下,俗話說,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嘛,大家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大主席的眼睛也正在看着他們,謝楠知道,她很喜歡週一波。她纔想起來她和週一波早都沒有關係了,大主席是一直守在他身邊的人。
謝楠面無表情的看着週一波,“看夠了吧,怎麼樣,我們沒有電,從來都沒有過,你們不需要使這麼明顯的離間計,對我們來說沒用。因爲這些人本身跟我沒太大關係,我只是看不慣你們這麼欺負一個女生。”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狂魔要是納入夏家的組織,日後夏家一定會增色不少。
雖然很討厭這種不擇手段的人,謝楠還是牢牢地記着爸爸的話,夏家的人一定要懂得用人之道,不管什麼樣的人,早晚都有用得到的地方。這種人很有進入敢死隊的潛質,她要找機會收服他們。
“很好啊,你們沒有感情最好,那我也明白的告訴你們,我們接了命令,必須殺了這個人,這個人不死,我們就會死,大小姐,我們很想看你的面子,但是我們同樣要活命的,你說呢?爲難我們。不好吧。”
週一波恍然明白了。
這幾天毒婦聯繫他他都沒有迴應,他知道毒婦沒有什麼可要挾他的了,索性能不去就不去。誰知道她會惱羞成怒到殺他身邊的人?天底下能做出這麼惡毒這麼變態的事,除了那個女人,還會有誰?
但是他顯然明白的太晚。
“哦,原來槍是假的啊。”才一瞬間的功夫,謝老大就被他們五個給制服了,週一波剛想動,被一把冰涼的刀給抵住腰間。“別動,小朋友,你要再動一下,我就輕輕地這麼一推,你這一輩子就結束了。”
“哈哈,到底是小孩子啊。”
“這位長得很可愛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喔,你落到我們手裡了,現在話語權在我們這,誒,兄弟們,現在我們有的分了,本來一個丫頭不夠分的惡魔,現在兩個,勉強夠用了,你們三個對付那個,我呢,就狠狠的蹂躪一下這個姑娘好了。”說着說着手腳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別動她!”週一波拼命的喊。
“喂,小白臉,你們不是沒關係嗎?喊個屁啊。”
“別裝英雄了,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你們這些小孩子,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就敢過來,呵呵。”那人的刀尖已經在大主席的脖子上劃了好幾道傷口。
血順着脖子流下來的樣子真的很可怕,謝楠眼睜睜的看着大主席被人這麼欺負,氣得踢了旁邊奸笑的男人好幾下。
“我說過你不準碰那個姑娘!”週一波看着大主席的血流了很多,急得差點罵人,“我們兩個人還不夠你們殺的嗎?放了她!我求求你們放了她!她是無辜的,我可以一命抵一命,放了她行嗎?”
一命抵一命?呵呵,週一波,原來她在你心目中有這麼重要,原來我只是可以被你們拿來充數被殺的替代品。
某一刻,某一個人的心徹底碎裂,再也無法縫合。
“喲,小孩要一命抵一命?可是我們不需要你們的命誒,我們只想要這個姑娘死的很慘很慘,現在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動手,你有什麼意見以後說吧。“他們抄起傢伙的速度簡直相當的快,手起刀落之時,只差那麼幾秒鐘的時間。
沒想到,這麼精心的找人幫忙,還是落得這麼個下場。
週一波癱軟着倒在地上,看見大主席瞪着眼睛,看着未來的方向。
她真的只是很單純的想幫他而已,其實這些紛爭跟她本來一點關係都沒有,其實她可以好好的做她的乖乖女的。
她只是真心的把他當成男朋友,但是他的心裡,從沒有一個角落給過她。她覺得愛情只是時間的問題,儘管他告訴過她,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了,因爲他的心早就死了,死的很徹底。
她還是那麼固執的愛着她。
爲了幫他的忙,她特地去求很多人。爲了幫他的忙,她整日整夜的不睡覺。她卻必須死了,她爲什麼必須去死?
謝楠看着大主席瀕死的時候,伸出手,是想拉住她。
她知道,她已經不再討厭謝楠了,從她不顧一切跳進來救她開始,她已經把她當成朋友了。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現在這種死法好歹比剛剛那麼變態強一些。
週一波咬着嘴脣呆呆的看着大主席,她的血還在不斷的流着。他突然發現謝楠和他都被他們這羣惡魔綁住了,他們接下來的命運也會跟她一樣。如果他不突然跳進來,也許謝老大已經成功的把他們打死然後把人救出來了。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那五個人第一個想對付的人顯然是謝老大。
他們慢慢的靠近謝老大,吹着齷齪的哨子。
“你們不要動她。”週一波陰沉着臉,喊道。
“爲什麼啊,給我們一個理由啊。”一個人嘻嘻哈哈的笑起來。“小孩子啊,你們就任命吧,你今天就是說破大天來,我還是得殺了你們。”
“你們不能殺她,因爲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次是真的,如果你們敢動她,別說夏家的人不會輕饒了你們,我外面的兄弟都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你們殺了我們也逃不出
去!還是乖乖繳械投降吧。”週一波冷冷的說。
謝楠冷笑着,“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就不是我了。”
週一波愣住,“你說什麼。”
“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直都很多,高中的時候女孩子不斷,現在有了這個可以一命抵一命的她,你的命已經用來抵她的命了,何須再來說這些話顯示你的紳士?放心吧週一波,我會保你不死的,因爲我要讓你活着的時候,記得我曾經說過的這些話,記住了,不管將來你的女朋友是誰,請一定要專一。”
週一波一時無語凝噎。
“小妞兒,你倒真有個性,你不怕死嗎?”其中好像頭領的人問。
“出來混就沒想到過怕不怕死的問題,我既然來到這兒,就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不管怎麼死,我總是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大主席已經死了,她營救失敗,但她盡力了,這不是她的錯。
“那我們就先割破你的臉,看看你還有沒有那個志氣。”男人把刀子放在謝楠的臉上磨了一會,“疼嗎?”
謝楠閉着嘴,眼神凌厲。
“這個眼神… …好像在哪裡見過,老大,老大。”這讓人膽戰心驚的眼神,太熟悉了。
很多年前,他們記得他們第一次出來做事的時候,碰到了一個跟她一樣眼神的男孩,他被他們刀架住脖子,眼神還是一樣的兇狠,那一次他們沒能殺得了他,最後他對他們說了一句話,“你們永遠都不要再犯到我手上,如果被我再逮到你們,你們的下場絕對比我今天要慘一千萬倍。”
他那天確實被砍的很慘,全身上下都是血痕。
儘管嘴角的血都堵住嘴巴,說話已經含混不清了,他還是掙扎着站起來,對着他們笑的邪惡的背影惡狠狠的畫了一個圈。
他說,別再犯到我的手上。
他的名字叫夏景龍,當時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而他現在已經稱霸一方,沒有人可以輕易與之爲敵。
一想到多年前那個猶如夢魘的夜晚,五個人的身子都顫動了一下。
“巧合吧,我覺得沒有那麼巧的,夏景龍哪有那麼多孩子,再說了,夏景龍的孩子怎麼會幫這個丫頭啊,你們都知道夫人有多討厭她!說不定這件事情還是夏景龍讓手底下人幫忙的呢,我們反而會領獎。”
他們面面相覷,猶豫不決。
“你們不是應該先劃破我的臉嗎?動手吧,實在不行先劃破脖子也行,慢慢放血更有效果。”謝楠一副“我絕對不會怕”的表情。
週一波卻急壞了。
他們可真的會動手的啊。
“別上了當了,我們趕快動手吧,一會太陽就下山了,他們的人真的來了,我們必死無疑!”
手起刀落之時,發現… …坎錯了人。
謝楠吃驚的看着週一波流血不止的後背,無法想象他現在正在經歷着怎樣的痛。來不及想太多,她趕快用刀子割破了自己手上的皮,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冷言他們說走了,難道真的走了?
週一波才覺得,冷言是不是想借這個機會把自己除去,鳩佔鵲巢?
早聽徐錚雲跟他說過這種人不可信,因爲他能爲了利益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既然他能背信棄義,對他這個不太重要的朋友也不需要太重情義了。
冷言啊,冷言。
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弄昏過去,從迷亂的世界裡,她看見急急忙忙把自己的皮膚割破的謝老大。想說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他終於支撐不住徹底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他在想,他要是真的死了,就再也見不到謝老大了。
當他順利地醒過來,周圍還站了很多護士,覺得死亡離自己纔是真的很近很近,活着太不容易了。
“謝老大呢?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候謝老大,但是週一波全然沒有發覺自己的喉嚨痛的好像要撕裂了一樣。
“你放心吧,她沒事,倒是你,情況很糟糕,不過幸虧我們醫院的醫生都是國際頂尖水平的,如果不是我們整日整夜的搶救你,你估計現在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到去了。”護士們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誇獎自己醫院的醫療水平。
“我怎麼了。”週一波說。
“你後背上那一刀距離心臟的位置很近,差一點點就死了,幸好你命大。也是送來的及時,才挽回一命,你知道嗎,你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誒,平時的時候犯過病嗎?我們沒能調查處你的病歷。”
這個醫院還調查病人以往的病歷… …真是照顧周到啊。
週一波子啊心裡暗暗琢磨,我要是讓你們隨便都能調查,還能是我嗎?
“啊,這個啊,以前也沒犯過病啊,那一次也沒犯病,誰會想到我有這種病啊。”
“你認真的?”護士滿臉狐疑的看着他,“你可別撒謊啊,我告訴你,你擅自使用的那種藥物可是國際上都明令禁止的,你如果一直服用那種藥物,早晚都會早早喪命的,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我什麼藥物也沒用過啊。”
“哎,算了,”另一個護士打斷說,“他願意怎麼樣隨便他吧,反正我們的任務只是把他救活,至於其他的事情,那是他自己願意的,將來即使出了事,也別怪我們沒說過!”護士白了週一波一眼,一個一個的走出去。
“誒,等一下!”
週一波好歹攔住了最後一個護士。
“什麼事。”護士顯然不太想理會週一波。
“我們是怎麼得救的啊。”
“這個啊… ....”護士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這個我怎麼知道啊,我們只是治病的,你以爲我們都是聯邦調查局的啊,不過聽說好像後來有人去救你們了吧,最重要的是帶了很多隻昂貴的藏獒,他們的下場,你懂的。”
啊?藏獒???
藏獒是怎麼來的呢?
週一波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先別走啊,我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事情,謝楠她不知道吧?”
“哼,你當你那麼重要啊,謝丫頭把你送過來之後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去感謝那個可愛的小男孩了,哪有時間聽你的病情啊,我們是講究紀律的醫院,不會輕易把你的病歷外泄的,你放一萬個心吧。”
護士高傲的看了週一波一眼,“哎呀,不是你不帥,實在是我們這裡來過太多帥哥了,你早已經不稀奇了。”
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週一波也滿心鄙夷的哼了一聲:當自己是什麼東西啊,見過那麼多帥哥,難道有一個搭理你的?還覺得我不夠帥?我哪裡不帥了,我當年可是校草誒!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糾結個什麼勁呢。
“一波,你終於醒過來了啊。”冷言溫和的笑着,帶領一大堆人來看他。
“是啊,我活過來了。”儘管背地裡恨得要死,表面上還得談笑風生好像很熟的樣子,這就是大人的世界,“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大主席死了,死在那些人的刀下,這個事情你還不知道吧?”
“知道了。”冷言說。
“那看你表情,好像沒有很傷心啊。”週一波故做輕鬆的問。
“我本來就是一個感情不太豐富的人,我沒表情不代表我就不難過。週一波,謝老大現在怎麼樣了?聽說她死了?真的假的?”
週一波差點把鼻子都氣歪了,現在他最討厭的人其實是冷言。
“她死了。”
“真的?”冷言的語氣顯得十分愉悅。
“你猜呢。”
“我覺得應該難逃一劫了吧,因爲她已經捨命救你了,我們學校都傳開了,她割破了自己的喉嚨救了你的命,我想,她在最後那一刻還是捨己爲人,真的很驚天地,泣鬼神。”冷言嚴肅的說話,在週一波看來,對他完全是一種人格的踐踏和侮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