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南方的交通要道,長沙火車站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羣可比杭州、桂林之類的旅遊城市了。而現在,簡直是人間地獄,大多平民百姓看到了顛覆他們人生觀的一幕。不少躲避不及的人成爲這場戰爭序幕的犧牲品,被密集的子彈誤傷,捂住傷口帶着不甘和迷茫倒下。
國安局特工比十幾名二流殺手高出許多的戰鬥經驗和素質這時體現出來,三十人一組,分兩組的輪流射擊把廣場上三三兩兩躲在障礙物後的殺手壓得死死的,趁新義安的人換彈的間隙呈圓圈型圍住,漸漸靠攏。
“泰哥,你快走吧,他們攔不住你的,我們拖累你了。”蹲在泰格身旁一個青年大聲對着泰格喊道。
“大哥,再不走我們全掛這裡了,老子不怕死,就怕死得個不明不白還沒人給老子報仇。我們兄弟幾個從來不後悔跟了你,只是怕以後沒機會和你一起玩女人了。”另外一個躺在地上的殺手顫抖聲道,一段話中間時臉上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那人右腳膝蓋處一個血洞,鮮血滾滾冒出。這隻腳,就算人活着,也廢了。
泰格無奈的看了兩個從小帶到大的心腹一眼,泰格想說些什麼,表達歉意嗎?他們的生命因爲自己的疏忽而在今天晚上終結,泰格感覺喉嚨有些乾澀,可現在不是告別的時候,恨恨的罵了句Fuck,端起唯一的一把**照原路衝去。
梭梭梭梭梭…**獨有細微連射聲響起,四名‘龍嘯’成員額頭一個致命的血洞,眼裡帶着不甘和屈辱倒下,幾人最後看見的是泰格野獸般的血紅眼珠。
李進看到如此情況,馬上抓起對講機大聲道:“兔崽子們小心點,別管抓人了,能殺就殺。火車站安檢太他媽不牢靠了,像處女膜樣一捅就破的!操!”也不管對方有沒有後手了,說罷便從座位下抽出一把三菱軍刺推開車門快步衝向廣場。
泰格眼見一道強壯的身影迅速朝自己衝來,眼裡也多了幾分凝重,來不及開槍側身便向李進狠狠撞去。
砰,結實的身體撞擊音響起,二人身體迅速分開,李進右手提穩軍刺時,泰格已經一隻手如同柃啤酒瓶子一般將**狠狠砸向自己頭部。
啪,**砸到李進手臂後便四分五裂開來,而泰格雖然驚訝眼前男子的抗擊打能力,進攻動作卻沒有半點停頓,一個掃踢向李進肩部襲去,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李進左手護住頭部,右身向前一移,軍刺如刀般橫掃而出。
這時泰格眼裡閃過一絲嘲弄和無奈,身體一躍而起,已掃出的右腳卻詭異向下直攻李進腰部,全身空門大露。
唰…砰…軍刺穿過衣物劃破皮膚的聲音和李進腰部受擊的身影同時響起,李進腰部受傷不得不蹲下,提穩沾血的軍刺緊盯泰格。而泰格腹部卻是橫向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三菱軍刺的放血能力短時間已經將泰格腹部以下的衣褲漸漸染紅。
泰格憤恨的看了李進一眼,待觀戰‘龍嘯’成員的槍口對過來時馬上抽身而退。
李進額頭冷汗冒出,腰部傳來的痛感使他咬緊牙關,說明黑拳擂臺上最高擊殺率格鬥技術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掃踢的力量可與泰拳裡的膝擊相比,何況是泰格全力所發。
二人的戰鬥即是一瞬間的事,廣場上的槍戰還未結束,武警已經匆匆趕來,眼看大局已定,身處旋渦中的狼牙和九翼也尋機而退。或趟或蹲在廣場上的殺手已經不足十人,大局已定。
………………
泰格幾分鐘後已經跑到火車站幾條街外了,大街上已經有警察開始封鎖戒嚴,他不得不走進一條漆黑的小巷。
剛走了一半,泰格便看見前面一個莫約十六七歲的銀髮少年神色悠閒的站在小巷中間等着自己。只見那少年一身街頭混混的休閒裝,淡淡的看了泰格的滿身鮮血,輕笑了一聲後也不見有讓路的意思。
泰格冷笑一聲,猛衝過去,一記兇狠的邊腿掃出,若是普通人挨中,必死無疑。而泰格的傷口經過這一下劇烈運動,鮮血流出的更快。
眼見泰格的邊腿已經快捱到那個少年的身子了,少年卻身形詭異一閃躲過泰格的邊腿,一個迴旋側踢橫空出世般掃向泰格。
嘭…腹部被擊中的泰格很滑稽的倒飛出去,被擊中的傷口鮮血洶涌流出。
少年不屑的看了單腿跪地的泰格,冷笑道:“不要去認爲這是你受傷之後才造成的結果,你和我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泰格只是冷哼一聲,也不反駁,想必少年那一記強橫的側踢已經讓他心中大駭。
少年眼見泰格眼裡的恨意更深,也不再貶低泰格。眼裡射出一道攝人心魂的冷芒,帶着徹骨寒意的聲音道:“今天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吳九指,帝羽代羽水月向他問候。”
說罷,帝羽轉身飄然離去。
………………
“進哥,怎麼辦?”‘龍嘯’一名成員向受傷躺在車後座李進問道。
“怎麼辦?不是查出來是新義安的人嗎?”李進道。
剛纔說話的青年面色有些遲疑,猶豫了會後說道:“可是,進哥,那幾個傭兵好象和新義安的人不是一起的。”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這樣拖着吧,難道你想‘龍魂’的人來接手幫我們查?”李進無奈迴應道。
青年想起國安局內部處理廢物的方式,有些毛骨悚然,也撇撇嘴巴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