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怪不得白辰,中西方的觀念確實有大部分差異,放在大多數保守的中國人眼裡看來早戀本身就是一種…呃…很叛逆的現象了,更別說還兩個?你丫以爲你小說主角?而西方卻大不同,白辰只是很單純的認爲帝羽有些腦子發脹,也可以說是不懂中國人的含蓄,看了幾天有些不明就已,直問自己帝羽這小子爲什麼不把那女的給上了?
已經第二天晚上十一點一刻的時候,白辰正在宿舍掰着手指感嘆中國人愛情真奇妙,範家林幾人已經呼呼大睡,而沈妙嫣居然也出現在這裡。
白辰被呼嚕聲弄的有些煩惱,起身走到客廳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才感覺有些睡意。回來時無意掃了一眼正坐在帝羽牀上雙手抱膝的沈妙嫣,嘴角多了些無奈,心嘆美女還真難伺候又折身返回客廳給沈妙嫣也端了一杯熱水進來。
被白辰輕手推了推肩膀的沈妙嫣這才從思緒中醒來,生性冷淡的她看見白辰手中的熱水眼裡也有了少許驚訝。倒不是沈妙嫣因爲這點溫暖而感動,而是一個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的男人做這些事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沈妙嫣接過那杯熱水,也沒任何表示,只是擡起頭迎着白辰清澈的目光淡淡道:“你也睡不着?”
白辰頓了頓,看了看還在呼呼大睡的幾人,細長手指敲着臉龐感嘆道:“今晚無疑是很精彩,可以說,你我親眼看見歷史的發生。”此時一點沒有平時的輕佻樣,無疑是個充滿智慧的戰略家。
“你很久之前就和帝羽策劃這盤棋了嗎?”沈妙嫣唐突問道。
“算是梟雄所見略同,骯髒的交易吧。”白辰並不驚訝,淡淡回答道。
沈妙嫣白辰如此坦白倒有些不解,好奇問道:“什麼樣的交易,能說給我聽聽嗎?”
白辰這時卻嘴角泛起乾澀的苦笑,無奈道:“帝羽無疑是個一流的政治家,他把很多無關卻極需要幫助的人拖進這個局陪他一起同生共死。說到底,我不認爲他拿下帝家之後會履行承諾幫我坐上第一繼承人的位置,而是在我這個‘未來’的公爵大人身上榨取更多。”
沈妙嫣聽後補充道:“他如果輸了,就一無所有,通俗些,死定了。”
“他不會輸,你很難想象帝羽這樣一個人全心全力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帶來的結果,他這個人在這方面本來就是完美的。何況,現在浮出水面的就有羽天雄、死後餘生的幾個神之懲戒精英、你的八十億、我這個毫無退路的沒落貴族,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那小子還有多少底牌。”白辰不以爲然的聳聳肩,顯得對帝羽很瞭解。
沈妙嫣也不反駁,喝完水後陷入深思,這個女孩向來習慣把身邊的事情算出完美的處理方式,一直如此。
………………
“他們出來了,帶頭的是揹着李寧旅行包的那個。”查爾斯獨有的嘶啞聲音在神之懲戒最後幾人的耳麥裡響起。
莫約二十人陸陸續續分批從出口走來,分散站在車站廣場,普通人很難想象這些平凡的青年竟是行走在陰暗世界的刺客。泰格站在廣場最中心處,偶爾眼神掃過那些殺手,心裡不免有些欣慰,對自己一手訓練出來的人很滿意。
雖然這十九個殺手穿着,舉止和普通無二樣,可臉上偶爾的笑容彷彿被機器精確過,顯得很僵硬,眼裡也時不時有一會空洞。這就是黑幫份子和殺手的最大區別,流氓縱使再牛逼也是有感情的,而真正的殺手很少享受生活,它們就是機器,整個世界只剩下殺戮。
顯然,新義安自然不會爲了沈妙嫣而抽出這麼一股力量來,泰格也爲這次的斥候任務感到有些苦惱。不過,每個人拿自己和別人對比時,總是很自然的認爲自己比別人強,而發現別人確實比自己強時往往無法接受,就會馬上肯定爲這是客觀原因,就像這次泰格拿自己加十九個二流殺手和令世界黑道聞風喪膽的神之懲戒相比一樣。
這時一個穿着很像土氣的青年走向泰格,那青年和泰格低頭私語了幾句後泰格便跟着那青年向火車站外走去,旁人看來自然是以爲那青年是旅社拉客的,而那十九名殺手也只是按原定計劃跟了三個上去。
砰…一聲沉悶的阻擊子彈聲音劃破夜空,那土氣青年腦袋應聲而碎,泰格迅速俯下身子,如豹子般竄了回去,身影閃後只見泰格原來的位置一排子彈痕跡。
就在泰格身後不遠的三個殺手在事情發生前的一瞬間已經被拿着m4a1的狼牙用匕首劃破脖子,頓時車站廣場驚叫聲響起,還在廣場上的十六人也趕緊向泰格靠攏。
李進對眼前的景象又一次傻眼,只能無奈拿起對講機道:“五個人上去剛纔的阻擊點看看,其餘的人能抓多少是多少。”說罷還狠狠的一拳狠狠砸在車門上。
‘龍嘯’全組幾十人猛虎下山般衝進廣場,不顧還在亂跑的平民,子彈朝新義安的殺手飛射而出。那些殺手也原地還擊,狼牙已經和泰格近身戰到一起。
遠處一棟高樓上正用着望遠鏡看到全部過程的帝羽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