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第一次

不知不覺間,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可是她仍是固執的睜大眼睛,看着林少康臉上雲淡風輕的笑意。

“爸沒事,別哭。”林少康艱難的說道,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可就是這一笑也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想伸出手去觸摸她,可擡到半空的手最後還是頹然落下了。

“方靜怡,你到底想怎麼樣?”緊走幾步衝上去,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槍,林子萱咬牙切齒的看着她,這個女人難道還嫌不夠亂嗎?

“我……”當子彈從槍膛裡射出來的時候,方靜怡也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那仍兀自冒着青煙的槍口,一滴淚就這麼悄然滑落。

“你不是想我死嗎?好啊,你現在殺了我吧,我真的是受夠了,可是你爲什麼要傷害他?爲什麼?”將槍扔在地上,林子萱用力的撕扯着她,臉上是一種歇斯底里的表情。她的親人已經一個接一個得離她而去了,現在她已經嘗夠了那種失去的滋味,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除了寶寶,爸爸就是她最親的人了,即使他們有着太多的怨恨,可在生死麪前,她的骨子裡到底還流着他的血。

方靜怡只是木然的看着前方,一羣西裝革履的黑衣人也是安靜的站在那裡,臉上是一種漠然的表情。

“救護車,救護車……”林子萱像瘋了一樣的大喊着,頭髮早已凌亂,,就連那身米黃的洋裝上也沾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

這一幕是那樣的熟悉,熟悉到彷彿在夢中已演練了千年。

遠遠地傳來了救護車呼嘯的聲響,手用力的堵住那傷口,林子萱的臉上早已分不清是血?是淚還是汗?隨着救護車一起來到的還有另外一輛車子。

當看到一身是血的林子萱從大宅內跑出來的時候,沈流年突然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心,被揪的生疼。

二話沒說,他打開車門就走了下來,將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的林子萱給摟了個正着,雙臂用力的環住她的腰,不讓她移動分毫。

“放開我,你放開我……”看不清來人,林子萱只知道用力的掙扎着,目光則是一直追隨着林少康離去的方向。

“子萱,是我,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看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眸子,沈流年沉聲說道,手臂卻將她圈得更緊。剛剛那個一身是血的男人在他面前一閃而過的時候,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他們在哪裡見過面,可真要具體想,卻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不能死,他不能死,不能……”救護車呼嘯着離開了,看着那揚起的塵煙,林子萱喃喃的說道,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子萱……”沈流年一下子慌了,急忙將她抱進了車裡,就在他剛剛關上車門的那一剎那,那棟散發着濃濃血腥氣的大宅裡傳來了一道尖銳的槍聲。

腳下不由自主的踩下了剎車,沈流年靜靜的注視了大宅一眼,隨後猛的踩下了油門。

車子在夜色的掩蓋下急速的向前方駛去,四周的景物在紛紛後退着,那不知何時颳起的狂風捲起地上的沙粒用力的敲打着玻璃窗,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夜,已經很深了,就連星子都悄然隱去了所有的光芒,大多數的人都沉入了甜甜的夢鄉,黎明前的夜總是最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流年聚精會神的看着前方,眼睛時不時的瞟一眼林子萱,此時的她眼睛緊緊地閉着,眉頭皺的緊緊的,嘴裡發出一連串的囈語,從她那佈滿細汗的額頭不難看出,此時,她正承受着怎樣的煎熬。

看着她,沈流年的心裡猛的收緊,一口氣險些沒接上來。認識她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如今想來,這三年來他竟然從沒有一次見過她真心的笑容。這樣的女人理應是被人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可她,竟然經歷了這樣的磨難。

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掃過她柔嫩如今卻是血色全無的臉,沈流年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將油門踩到最底,車子登時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方疾馳而去。在他們身後,一輛黑色的車子無聲無息的跟着,車子裡的人戴着一副厚厚的黑邊墨鏡,嘴角有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自嘲。這樣的夜晚埋葬了太多罪惡的生靈,我們想得到救贖,卻不想卻沉淪的更深。

第二天,當第一道曙光在東方乍現的時候,林子萱緩緩的自夢中醒來,額頭上仍然有着一層細密的汗,睜開那雙澄澈的眸子,此時卻只剩下茫然和空洞無助的表情。

“你醒了”此時的她像是踏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當一道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耳畔幽幽響起的時候,她不知所措的轉過了頭,手微微的動了一動,才發現自己的手被緊緊的握在另一個寬大溫厚的掌心裡。

“你是誰?”那一刻,她的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看着眼前這個異常熟悉卻又記不清名字的男人,她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你忘了我嗎?”男人顯然對這樣的問話很不滿意,因爲握住那雙小手的大手更用力的握了握,似是懲罰,也似是在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那樣不悅的表情,緊抿嘴脣強忍怒氣的模樣,讓她的心jin不住的跳漏了一拍,拼命的想要記起來,甚至於想要記起每一件事情,可是頭腦中突然像是炸開了似的疼得讓她忍不住在病牀=上翻滾。

看着她臉色蒼白,嘴=脣發烏的模樣,沈流年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他大聲的嘶吼起來。

“醫生,醫生,快來人啊。”將她小心的護在自己懷裡,沈流年一臉的不安,臉上有着一種複雜難辨的表情。

在一系列仔細精密的檢查之後,醫生一臉凝重的從病房內走了出來。

“怎麼樣?”一把揪住醫生的衣領,沈流年冷冷的問道,那雙眸子裡有着一種恨不得將人一下吞噬的火焰。

“暫……暫時性的失憶。”在他兇狠目光的注視下,醫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渾身如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你說什麼?”沈流年的聲音就像是在冰水裡浸過一般,只是聽着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慄,“怎麼會這樣的?說啊。”他大聲的咆哮着,只覺得心被揪的緊緊的,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她就這樣忘了他,就算只是暫時的都不允許。

“病……病人可能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這是大腦對人體本身採取的一種自然的保護措施,過一段時間,這種症狀會自然消失的。”每多說一句話,醫生都會在他惡狠狠的目光注視下哆嗦一下,說到後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可額頭上的汗卻是越來越多,當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失的時候,兩腿一軟,他就這樣坐在了地上。

“你給我聽好了。”再次將他揪起來,沈流年一字一頓的說着,“我警告你,你最好將她儘快給我治好,我的耐性有限,萬一不小心把我惹急了,我殺了你全家,你信不信?”

“信信信”醫生點頭如雞啄米似的,身體又不自覺的向下滑去。

“站好了”對準他的腿就是一腳,沈流年將他按到了牆上,“說,你需要多長時間?”

“一……一……一年。”醫生結結巴巴的說道,畢竟這樣的病不是傷風感冒,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說好聽了是暫時性的失憶,如果病人肯配合,儘快恢復記憶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病人自己將心門給閉上了,或許這一輩子也記不起來了。

“什麼?”眼睛一瞪,沈流年死死的盯住他。

“不,是半年。”醫生的頭瞬間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只要能逃過今天,就算讓他說今天晚上就能恢復他也會說。

“聽清楚了,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她還是沒有記起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嚐嚐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好好好……”醫生一迭聲的答應着,緊靠在牆上的身體虛軟無力,一股可疑的液體順着褲管流了下來,在地上形成了一小團的水漬。

“滾”手一鬆,沈流年轉身走進了病房。

此時,打過鎮靜劑之後,林子萱已經沉沉睡去了,只是那張本來紅潤的臉卻蒼白的讓人心疼。

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沈流年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將她嬌小的手緊緊的合在掌心,然後緩緩的放在了自己的臉上,用自己溫熱的體溫熨燙着她冰冷的小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人她,腦海中卻閃過了很多片段。

PUB裡的第一次邂逅,他就被她絕美的舞姿深深吸引,一種想要征服的念頭就這樣油然而生。猶記得看到牀單上那一抹鮮紅時,他心中的震驚,第一次,他有了一種想要將一個女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那種感覺來的是那麼的突然,卻又那樣的自然而然,彷彿他們是前世就已註定的。之後,當他做好一切準備的時候,她逃了。

本以爲這不過就是一場鏡花水月,過去了,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上颳起一陣微風,風過了無痕。可自她走後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何時已深深的中了她的毒。

第一次,有了牽掛一個人的感覺;

第一次,他想牢牢的將她抓在手心再也不鬆開;

第一次,他嚐到了那種噬心蝕骨的滋味;

第一次,他願意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

那麼多那麼多的第一次,他全都給了她,如今她卻把他忘記了,脣角露出一絲苦笑,他頹然低下了頭,渾然沒發現在暗處有一雙黯然失色的眸子在靜靜的注視着這裡。

愛在左,情在右,當左手牽住右手,我們的心也就不會再孤單。可是就算兩隻冰涼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了,這樣的手也不會有溫度,不是嗎?

揚風趕到的時候,一夜未睡的沈流年已經趴在牀邊沉沉睡着了,手仍然緊緊的握着那雙小手,就算是睡着了,他的眉頭也是緊蹙着,嘴裡喃喃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言不發的站在牀側,揚風的臉色一片冰凝,那張緊抿的嘴脣似在承受着極大的怒氣,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問過了醫生了,暫時性失憶?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字就將所有或甜蜜、或憂傷、或悲涼、或開心的往事都一筆勾消了。

關美月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兩個長的一模一樣的男子分立在女兒的牀兩側,一個坐着,一個站着,這樣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們就連表情都是如出一轍。

“揚風,怎麼樣了?”無暇多想,她連忙走了過來,眸子裡有着濃濃的擔憂,這輩子,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的理想了,該吃的苦她也吃了,該受得罪她也受了,該享的福也享受過了,如今,唯一希望的就是女兒和外孫能夠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生活着,除此之外,她沒有什麼大要求了。

“阿姨,沒事。”揚風輕輕的說了一句,看見沈流年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隨後走了出去。這個人,他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好像每次子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好事,要麼是精神失常,要麼就是暫時性失憶,難道說上輩子他們是剋星嗎?既然如此,今生又何必非要糾纏在一起?

看着他走出去,關美月一頭霧水,最近揚風太奇怪了,昨天從機場他突然離開,她就覺得奇怪,可還沒等他問清楚,子萱就出了這樣的事。

“子萱”她輕輕的喚了一聲,手撫過她蓋在額前的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本以爲當年她放棄一切,最起碼可以換來女兒一生的衣食無憂,可現在看來,是她錯了。

彼此的決定未婚妻有我的地方是你的家這樣抱你上帝最完美的傑作女人的保鮮期只要你你不要死你的嘴角有東西孩子是父母的債主享受我的吻我不會跳舞廉價的愛思念的滋味感情就像削蘋果你真美我要住這裡幸福的定義這樣的兒子你還要嗎你不要死幸福的定義幸福的定義兩條腿的女人一模一樣的男人好玩的遊戲你真美欲說還休的無奈綵衣娛親屬於他的女人最安全的地方孩子是父母的債主我會帶你走女人的保鮮期勢在必得沈氏少夫人綵衣娛親沒有說不的權利看不透的男人無數的第一次逃不出如來佛的掌心交易第一次交鋒失控的心緒彼此的決定看不透的男人不可以死挑釁你不要死我愛你說過會不客氣好聚好散一模一樣的男人約定不會醉的酒看不透的男人絕對的溫暖狂熱的愛戀我們離婚吧享受我的吻不可以死失控的心緒我愛你準備好了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夏威夷之行好死不如賴活着到嘴的肥肉失控的心緒加倍的疼惜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只要你一命還一命判了死刑你是我的女人粗魯的男人針尖對麥芒可笑的報復遊戲到此結束我們的孩子綵衣娛親如果我愛你迷茫兩條腿的女人逃不出我的掌心白血病放愛一條生路思念的滋味有驚無險的婚禮你不要死最強悍的男人未婚妻你點的火最安全的地方悲痛VS喜悅我們離婚吧那件襯衫是我的我要的禮物兩百三十一塊零兩毛你是我的女人欲說還休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