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彌補不了無法做母親的遺憾
?263:彌補不了無法做母親的遺憾
季瀾溪出現在江城讓沐晚夕詫異,而她將要說的話更讓沐晚夕吃驚。舒鴀璨璩
殷慕玦沒有受邀請,雖然不放心卻不得不讓她一個人去面對季瀾溪。咖啡廳內,季瀾溪舉止優雅喝着咖啡,薄脣流動着淡離的笑容,眼眸靜靜的注視着她,一語不發。
沐晚夕抿着果汁沒有喝咖啡,視線時而從季瀾溪的臉上掃過,卻看不出什麼。
“你和安臣結婚吧。”
“咳咳……”沐晚夕沒有任何心裡建設,突然聽到她的話,被嗆住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着她,“阿姨,你——”
季瀾溪從手提包裡拿出一疊照片丟在她的面前,“這些照片我也給安臣看過,他沒有任何的生氣和憤怒,甚至還在幫你解釋!他對你是鐵了心……”
照片是季瀾溪給安臣的?是季瀾溪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
“沐晚夕,直到此刻我還是很不喜歡你,可是我不能不顧及我兒子的感受!”季瀾溪聲音微沉,有一種長輩訓斥的姿態,“既然我不能勸服安臣放棄你,至少我可以讓安臣得到你!你能有今天全是安臣,我不管你報答也好,感動也好,和安臣在一起!別再吊着他,和殷慕玦再繼續糾纏不清下去,傷害安臣!”
沐晚夕看着照片和安臣抽屜裡的一模一樣,照片不是他拍的,他竟然沒有解釋,爲什麼?安臣!
季瀾溪的話說的很直白,很傷人,可沐晚夕只是努了努脣,搖頭:“抱歉,我做不到!”
“你什麼意思?”季瀾溪臉色立刻一沉,怒意微露。
“我不能因爲安臣對我的好而和他在一起,安臣應該也不希望我是因爲報恩以身相許,這對他是一種羞辱!”沐晚夕冷清的開口,她的感情不是拿出來賣的。
季瀾溪蔥白的手指捏着調羹輕輕的攪動着咖啡,狹長的眸子盯着她,冷笑:“流產,生過一個孩子,你應該知道以你這樣的身份背景完全配不上安臣。我現在能同意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寬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聲音很輕,神色很淡然,可是言語之間透着一種凌厲與強勁的氣勢。
沐晚夕臉色一白,“你若不是安臣的母親,我也不會坐在這裡聽你說這些話!希望你能自重!”
季瀾溪冷冷的盯着她,沐晚夕無動於衷的站起來,“阿姨若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
邁開腳步就要走時,裙子被椅子冒出一個小釘子勾住,腰間被拉開下點,襯衫微露,季瀾溪眼神不經意間的從她的後腰掃過,眼神一眯,目光冷徹。
沐晚夕皺眉,沒有任何尷尬,只是將衣服扯了下,步伐快速的離開咖啡廳。季瀾溪的目光一直跟隨着她的背影移動,神色變化的高深莫測!
沐晚夕看到殷慕玦站在樓下,還沒走過去,他已經走過來,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認是安然無恙鬆了一口氣。
“叫你離季瀾溪遠點,你沒聽見嗎?”那隻老狐狸找小阿呆肯定沒安好心。
“殷慕玦,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沐晚夕淡淡的開口,冷冷清清的瞳孔看着他,“你能不能不要來找我,不要再煩我,看到你就讓我想到恩澤,想到因爲你受過多大的傷害,怎麼認識麥麥,怎麼被人送進精神病院……”
殷慕玦本輕佻的神色逐漸的黯淡,聲音聽不出喜怒,“你這是遷怒我?”
“是。遷怒你!因爲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恨誰,還可以怎麼發泄自己心裡的鬱結!你看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你難道就不覺得厭惡和心煩嗎?”
“沒有!”殷慕玦聳了聳肩膀,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蒼白的臉頰流動着的只有心疼,“你說的全對!沒有我的存在你不會經歷那些,你恨我,遷怒我,向我發脾氣都可以!這些我完全能理解,也能接受。小阿呆,我不怕你恨我,厭惡我,更不怕你對我發脾氣,我只怕你把我當成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沐晚夕神色一怔,明知道自己是因爲季瀾溪的那些話而情緒失控,可她不應該把所有的問題歸結在殷慕玦的身上。
“別想太多了,上去休息。”殷慕玦溫熱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頭髮,薄脣噙着淡淡的笑,“我剛在車庫裡看到姓程的車,他應該在等你。”
安臣回來了?沐晚夕的眼睛一亮,視線掃過殷慕玦,“我上去了。”
不等殷慕玦回答,沐晚夕腳步快速的走進去。殷慕玦側身目光一直送着她的背影,薄脣喃喃的念起,“季瀾溪。”邪魅的冷笑寒意慎人,有些帳總要慢慢算的!
沐晚夕推開門就看到安臣站在窗口,腳步頓了下,剛剛他全看到了?
程安臣神色被陰影籠絡模糊不清,只是緩慢的側過頭看她,“你回來了!”
“嗯。”她走進來放下東西,眼眸垂着猶豫幾秒開口:“我都知道了……那些照片不是你找人偷.拍的。”
“對不起!”程安臣低低的開口,看向她時眼神裡滿載着歉意,“是我不好……”
“這不是你的錯。”沐晚夕打斷他的話。這是季瀾溪做的,她不會怪安臣!
“我媽去找你了?”安臣很快就想到沐晚夕能知道一定是媽去找她攤牌,大概會說些很難聽的話。
沐晚夕誠實的點頭,“她希望我能和你結婚。”頓了下又說,“我沒有答應。”
“我猜到了。”程安臣走過來,手想要放到她頭時想到剛剛樓下的場景,手臂僵住了。“晚夕——”
“恩澤是他的孩子,失去這個孩子痛的不止是我一個人。他也很痛,只不過一個擁抱,代表不了什麼。我沒有回頭的打算!”沒有回頭的打算,一直在想辦法拒絕他,甚至連身體都利用上,只是沒想過殷慕玦這麼固執。補無雖廳去。
“我不想給你任何的壓力,晚夕……我對你的心你一直都明白的。你若有一絲的喜歡我,我就心滿意足,你若不愛我,我就會一直站在朋友的立場關心你,守護你。”程安臣低喃的開口,像是說給她聽,更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你遲早要做一個選擇,不是我,不是殷慕玦也會是任何一個人。不管多久,我等的起。”
“我到底哪裡好?值得你這麼多年的等待嗎?”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是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裡好,值得安臣喜歡這麼多年。
程安臣漆黑的眸子熠熠生亮的看着她,嘴角勾起溫雅的笑容,伸出長臂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晚夕,你永遠不會知道你究竟有多好……”
沐晚夕沒有拒絕他的懷抱,僵硬的雙臂在漫長的反應過來後,緩慢的抱住他,“安臣,再給我一點時間……再多點的時間……我一定告訴你答案。”
“好。”程安臣溫柔的雙臂收緊力氣,其實他也會害怕,害怕她選擇的不是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最後能給的不是幸福,而是傷害。
若是如此,他寧可不要她!
商千颯和程御然快要餓死在黎回,懶得出門便打電話叫沐晚夕過去伺候他們。
沐晚夕拎着從超市買的菜過去,程安臣也順便過去看看,兩個人一進門,歡歡就撲過來,甜甜的叫人:“臣爸爸,晚夕媽媽……”
“歡歡乖。”程安臣掃了一眼歪在沙發上打遊戲的程御然,眸光深沉卻沒說什麼。
沐晚夕抱了抱歡歡去房間找商千颯。推開門看到她坐在牀上做面膜,“案子還沒頭緒?”
“DT隱藏的太深,我們找不到證據啊!”商千颯撕掉臉上的面膜,長長的嘆氣,“看樣子今晚能吃到程大廚的手藝了。”
沐晚夕皺眉,“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也是姓程的,程三哥怎麼差那麼多?!”
商千颯嗤笑,“那廝還不是被林白慣壞了!”
“之前你說把安安接到公寓是怎麼回事?”
商千颯漫不經心的把戴安虐待安安的事說出來,尉遲恆把安安帶回去,戴安肯定要倒黴了……
沐晚夕暗暗的嘆氣,“戴安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安安更是無辜的。他們爲什麼就不能對孩子寬容點?”
商千颯斜視她,“你以爲誰都像你,對情敵的孩子還能呵護備至。”
“我和殷慕玦沒什麼可能了。”沐晚夕低低的開口,“我不想和他重新開始,畢竟我母親害死他母親……”
“那你是打算和安臣在一起了?”商千颯說着,若有所思道:“其實安臣比慕弟弟好很多,撇開他的家世,本身就是潛力股,又是獨苗子,程御然對程氏企業又沒什麼興趣,以後程安臣肯定是景寧的老大,對你好,又能照顧你!是理想的老公人選。”
沐晚夕想的可不是這些,她不在乎安臣到底是誰的兒子,有沒有錢,她只是擔心自己無法給安臣想要的幸福。
如果只是一味貪圖安臣的付出,是否太過自私。
“你呢?”沐晚夕把話題轉移了,“尉遲恆要和戴安離婚,滿城都知道!應該是爲了你……打算怎麼辦?”
“殷慕玦傷害過你,可歸根究底不是他想要把你傷的那麼狠,他又把秦綰綰逼到那地步,你都沒有回頭;我……”商千颯欲言又止,輕笑了聲,搖了搖頭,態度很明顯。
即便尉遲恆真的和戴安離婚,她也不會回頭了。
有些傷害一旦造成真的很難忘懷,何況他有女兒,何況自己根本就不就……
沐晚夕握住她的手,“颯颯,你會擁有一份只屬於你的幸福!無論這個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
商千颯抿脣淡然的一笑。如果沒有發生當年的事,或許自己還有勇氣和尉遲恆繼續走下去。只是現在說這些太晚了。
用過晚餐,四個人帶歡歡下樓溜達,只是沒想到會遇到來找殷慕玦的尉遲恆,尉遲恆看到歡歡陰沉的臉立刻露出笑容,“歡歡,來給叔叔抱一下!”
“壞蛋叔叔,不準抱我!”儘管尉遲恆百般討好,歡歡依舊不買賬,真給商千颯長臉。
“歡歡……”尉遲恆很無奈,不是說女兒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怎麼到自己這裡就變了?!
“歡歡,這是叔叔,不要沒禮貌。”沐晚夕適當的開口,尉遲恆再不對,他也是歡歡的親生父親,沒有人能剝脫他做父親的權利。14HVQ。
歡歡扁了扁嘴巴,“好吧,只准你抱一下下!”
尉遲恆立刻笑起來,抱起歡歡,眼神看向商千颯,欲言又止。
“我們去那邊走走。”沐晚夕牽着安臣的手,給他們一家三口相處的時間。程御然識相的自然是跟着沐晚夕他們一起走!
商千颯雙手隨意的搭在胸前,漫不經心的看着尉遲恆討好女兒,沒有任何的情緒。儘管這幕她曾經幻想過,憧憬過,可經歷了痛徹心扉,她早已沒有那份幸福的憧憬與幸福的能力。
“安安的事,謝謝你。”尉遲恆想了想還是道謝。
商千颯將歡歡抱到懷中,“我只是把她當歡歡的朋友,和你沒什麼關係!”
“對,安安是我的好朋友!壞蛋叔叔對安安不好,我討厭你!”歡歡哼哧哼哧,生氣的像小怪獸。
尉遲恆臉色有些不自然,他真想告訴歡歡,你是叔叔的女兒,叔叔想對你好。可是他不能,只是放低姿態的問,“要是叔叔對安安好,歡歡是不是會喜歡叔叔?和叔叔一起出去吃飯,玩?”
“安安也會去嗎?”歡歡疑惑的問。
尉遲恆遲疑,如果這樣能讓歡歡接受自己,他願意改變一下對安安的態度,“你要想喜歡,我可以帶安安一起。”
“那我去!”歡歡點頭,答應了後才馬後炮的問商千颯,“媽咪,可以嗎?”
“你都答應了還問我做什麼?!”手指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人精。”
歡歡笑了笑,抱着她的脖子磨蹭的撒歡。
尉遲恆看着母女兩心中感慨萬分,他多麼渴望自己能與商千颯阻止一個幸福的小家庭。只是現在他們孕育出一個女兒,卻無法在一起,甚至連女兒都不接受自己。
轉念想到殷少,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至少歡歡健健康康的,而殷少的兒子已經離世了!
在小區遇到下樓的殷慕玦和殷恪迦,四目相對,尤其是沐晚夕與安臣靠的很近。殷慕玦雙手插在口袋裡,玉樹臨風的站在那裡,皎白月光下漆黑的眸子滿載着深意的看她。
“姨姨……”殷恪迦看到她顯然很開心,抱住她。
“小嘉,身體好些了嗎?”沐晚夕趁着月光仔細的打量他,臉色比前陣子好多了。
“姨姨,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殷恪迦說完,視線看向她身後:“歡歡呢?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歡歡和她媽咪在後面,一會過來找你玩!”沐晚夕淺笑,不放心的叮嚀,“你要好好休息,記得吃藥。不要再弄傷自己了。”
秦綰綰已經死了,沒有媽媽的孩子怎麼都是讓人心疼的,何況是小嘉這麼早熟又懂事的孩子。15898526
“我知道,謝謝姨姨關心。”
“殷同學有沒有興趣陪我過兩招?”程御然嘴角掛着邪魅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開口。
這三個人應該也有話要說,自己還是帶孩子躲遠點。
“好,程叔叔!”因爲過年一起吃過飯,殷恪迦和程御然也有些熟,自然的就跟他走。
殷慕玦眸光掃過沐晚夕對程安臣道:“合作的事相信你已經知道了,給個回答?”
程安臣淡定從容的反問,“爲何突然對景寧有興趣?景寧並不如江城。”
“我有興趣很奇怪?”殷慕玦薄脣溢出邪肆的笑意,半真半假道:“若我說是爲我的兒子呢?”
不禁是程安臣就連沐晚夕也怔住了,此兒子非彼兒子,誰都知道他指的是恩澤。
“身爲一個父親沒有照顧自己的兒子一天,甚至沒有抱過他一下。就連拜祭都只是一個衣冠冢,你說我能就如此而已?”殷慕玦笑意既冷傲又悲涼,他的驕傲是給程安臣的,悲涼是給沐晚夕的。
“這件事不歸我管,合作的事我會轉到景寧的總公司由專門的人負責。”程安臣公事公辦的口吻。
“謝謝。”殷慕玦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視線落在沐晚夕身上,話卻是對程安臣說,“我想借你的下屬幾分鐘。”
程安臣看了一眼沐晚夕,沐晚夕猶豫幾秒,點頭。
“我先去那邊等你。”
沐晚夕看着程安臣的背影在黑夜裡遠遠離開,背影深深淺淺的倒影在地面上,莫名的牽動心絃,這樣一個溫暖而體貼的男人,永遠不會給人壓力。
“我不喜歡你用這樣的眼神看他。”殷慕玦攔截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沐晚夕並不惱,“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他和我的身影深深淺淺的靠在一起,感覺很溫暖。”
殷慕玦皺眉,“我們的也可以……”
“不!”沐晚夕搖頭,定睛的看着他,“我們的身影只會把彼此推的更遠,傷的更深。”
“小阿呆……”
“殷慕玦!”沐晚夕低低的開口打斷他的話,“我會找回恩澤,也會開始新的生活。這個人不一定是安臣,可能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你!你除了是我死去的孩子的爸爸,與我已經沒任何的關係!我覺得現在我們的狀態挺好的,不遠不近,不會再傷到彼此。”
“你真的能忘記我嗎?”殷慕玦深幽的眸光緊緊的凝視她,臉色陰沉,峻寒。他不相信小阿呆真的能放下自己,跟別人重新開始。
“已經忘記了。”沐晚夕淺淺的一笑,過往的一切就全化爲過往雲煙,不要再執着,也不要再糾結愛與恨,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我希望你也忘掉!”
“抱歉,無能爲力!”殷慕玦冷笑,陰翳的眸子看向遠處快要與黑暗融爲一體的黑影,放在口袋裡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戾氣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來,“是因爲他?你想選擇他?”
沐晚夕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淡淡的笑,“他很好。”
“你不愛他!”殷慕玦沉聲。
“感情可以慢慢的培養,即便沒有愛情我們還能像家人一樣。殷慕玦,這是你和我永遠做不到的。我們都太執着,執着純愛,執着信任,可偏偏我們都沒有。你有過秦綰綰,有小嘉這個兒子,而我有過顧琰深,有魏湘這樣一個母親,我們之間的傷害和矛盾衝動永遠大於愛情!”
“既然知道在一起只有傷害,爲何還要繼續在一起重蹈覆轍?”沐晚夕冷清的聲音聽不出喜悲,像是已經把一切都看透了,看淡了,“如今,我只想找回恩澤,和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完這一生。找不到就一個人去流浪去飄蕩,怎樣都好。”
只要不是留在你身邊。
沐晚夕的步伐就要走向程安臣時,殷慕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頭迎上他攸地收緊的鷹眸,猩紅的一片,聲音猶如從齒縫裡擠出來的,“沐晚夕,這樣對我公平嗎?我不告訴你和沐珏不是親生父女的關係只是害怕你無法接受,不告訴你秦綰綰是你的親妹妹,只是害怕失去你……小阿呆,我是曾經傷害你,可就因爲曾經傷害過,現在就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無論我怎麼做,怎麼彌補,在你都是無動於衷嗎?”
“公平?”沐晚夕喃喃一笑,“殷慕玦,你也知道你曾經傷害過我,你傷害我時有沒有想過這樣對我公平嗎?你騙我,隱瞞我時,有想過這對我公平嗎?因爲看到你和秦綰綰的訂婚消息讓我痛苦絕望至極,又對我公平過嗎?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你給我的……從來都只有傷害!如今你再怎麼彌補,能彌補得了我今生都無法做母親的遺憾嗎?”
殷慕玦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眼眸看着她,震驚、複雜、探究、不相信,百種情緒一下子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