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不得脫掉他的衣服
等到看清這些衣服,她心裡卻不禁冒火。
而且,越看越是火大。
瞧瞧看銀夜漠給她準備的都是些什麼衣服?
每一件都非常的性感,非常的暴露,是她平時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尤其是睡衣,全部呈薄薄的半透明狀。
上官暮雨咬牙切齒地想,可惡的銀夜漠,當真將她當成他的性*奴了?
他要想盡一切法子羞辱她?
上官暮雨把全部的衣服通通翻看了一遍,最終沒能挑出一件滿意的。
她裹着銀夜漠寬大的睡衣,揮揮手說:“都拿走吧,我不要。”
小微爲難地說:“銀總說了,一定要給您,不許退回,否則,否則他要扣掉我這個月的工資。”
上官暮雨氣乎乎地走到窗前的搖椅上坐下。
銀夜漠這個可惡的傢伙,他好歹是一家公司的ceo,管理那麼多的業務和股東的資產,竟然做這等沒品的事,連個員工都要威脅。
見小微還眼巴巴地望着她,上官暮雨只好說:“放到衣櫥裡面吧。”
收下就收下,反正穿不穿在她,銀夜漠總不能強迫她穿。
小微放好衣服出去後,獨留下上官暮雨一個人在房中。
上官暮雨揉揉額頭,無力地躺在搖椅上。頭還是很暈,很疼,身子發軟。
上官暮雨懷疑,是不是昨天躺在冷水裡睡覺,受了涼了。
她不想驚動什麼人,沒有要感冒藥,只喝了幾大杯熱開水。
熱開水喝下肚,身體的狀況卻沒有什麼好轉。
上官暮雨懨懨地坐着,反正她出不了房門,就權當在此養病好了。
感冒是小毛病,忍一忍,自己就好了。
至於銀夜漠,她根本不願意去想他,她巴不得他從此消失,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至於他綁架她的理由,她更加不願去想。
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能分析出什麼?
替銀夜漠想理由找藉口的事,她曾經傻乎乎地做過,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麼?
是他更加殘忍的傷害。
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面太安靜了,還是她的頭太暈不受控制了,往事又勢不可擋地出現在面前。
她揮手想推開它們,可是,往事還是牢固地呆在她眼前,怎麼推也推不開。
她的同學朋友們現在是不是知道她跟銀夜漠從婚禮上跑掉的事了?
她們會怎樣看待她呢?是不是會恨她不爭氣,竟然還跟銀夜漠糾纏不清?
畢業以後,朋友們都各奔東西,在不同的城市工作。
她和炎昊然的婚禮,她沒有通知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
她告訴炎昊然的理由是,她們離得太遠,不方便過來。
同銀夜漠分手後,她從來沒有想過嫁人。可是,昊然是那樣的好,讓她如何拒絕?
唉,不知道昊然現在怎樣了,她根本想不出辦法聯繫到他。
在這件事裡,她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炎昊然了。
炎家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現在不知道被人取笑成什麼樣子了。
上官暮雨懊惱地直揪自己的頭髮,可是當時,銀夜漠亮出她的裸照,她能怎麼辦呢?
萬一銀夜漠當真把她的裸照公佈出來,炎家照樣要被人取笑。
就算她和炎昊然已經結了婚,只怕也會被迫離婚。
算了,就讓她獨自揹負罵名吧。
那天,直到黃昏的時候,銀夜漠纔回到別墅。
他進來後,就看見上官暮雨身上裹着的睡衣,不禁皺緊了眉頭。
冰涼的語氣問:“不是給你準備了衣服嗎?爲什麼還穿我的?”
上官暮雨轉過頭,無動於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銀夜漠卻又和緩了臉色,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湊到她面前。
他調侃的語氣說:“我知道了,上官暮雨,你是不是捨不得我?穿上我的衣服,就感覺我在你身邊一樣?”
上官暮雨忿忿地罵:“你去死吧,我就是想狗都不會想你。”
銀夜漠不言語,起身進了更衣室。
不多久,他拿了套黑色的衣服出來,丟到上官暮雨身上。
“換上這個,我們去散步。”
上官暮雨瞥了眼銀夜漠丟到她身上的衣服,別過了頭,不理會他。
這叫什麼衣服?緊身的上衣,很短,腰部整個暴露在外,而下面是條熱褲。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銀夜漠居然要她穿上這身衣服?
這樣的暴露,就是在夏天,她都不可能穿它。
銀夜漠冷酷的語氣問:“你不聽我的話?”
上官暮雨咬緊了脣,坐在沙發上,眼望着窗外,就是不理他。
銀夜漠一聲不吭走到她跟前,抓起她,伸手拉開她腰間的衣帶。
還沒等上官暮雨反應過來,她身上的睡衣已經滑落到地板上。
銀夜漠的睡衣太寬大,沒有了束縛,要脫下來是很容易的事情。
上官暮雨嚇得尖叫,隨手抓了件衣服擋在身前。
銀夜漠看着她,呼吸有點急促。
他說:“如果你願意就這個樣子出去散步,也可以。”
拉了她的手,就要拉她出去。
“不要,我不出去。”上官暮雨抓住沙發,拼命地反抗。
可是她的力氣怎比得過銀夜漠?
眼看他就要把她拉出房去,上官暮雨只好說:“我穿,我另外找一套換上行不行?”
銀夜漠鬆開她的手,說:“可以,只要不穿我的衣服,你隨便穿什麼都行。”
上官暮雨得了自由,抓起地上銀夜漠的睡衣,擋住自己,迅速跑進更衣室。
關上更衣室的門,上官暮雨靠在門上,不禁悲從中來。
她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所以這輩子纔會受到這種懲罰?
銀夜漠是她的煞星,一定是。
來到衣櫥跟前,上官暮雨選了半天,好容易選了一套較爲保守的衣服。
說是保守,其實不過是衣袖稍微長點罷了,別處還是一樣。
穿上它,腰和大腿均暴露在外。
上官暮雨看着鏡中的自己,看着自己可憐兮兮顫抖的腿,恨不得砸了這面鏡子。
門外,銀夜漠在催促:“上官暮雨,快點,再不快點我進來了。”
上官暮雨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若是違抗,誰知道這個bt會做出什麼事來?
她深吸了口氣,拉開門,昂首闊步走了出去。
不過是套性感點的衣服,怕什麼?
夏天街上的女孩子穿這樣的服裝的多的是。
她不知道,銀夜漠在她身後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他幾乎屏住了呼吸。
他從來知道她的身材很好,但他從來不知道她還能如此性感。
給她準備這些服裝,原本是爲了泄憤,想故意折磨她。
但是現在,銀夜漠不知道這樣做,折磨的到底是上官暮雨,還是他自己。
他只知道,今晚註定將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甚至現在,他都想把她拉回來,拉進房中。
但是上官暮雨已經走出了房間,她到了門外的走廊上。
銀夜漠剋制着自己心中的盪漾,跟着走出了門外。
上官暮雨難得有機會走出銀夜漠的房間,幾乎迫不及待地衝到了樓下。
衝出大廳,到了門外,被冷風一吹,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已經是秋天,白天的氣溫還不算低,可是夜晚的風很冷。咬銀漠明。
何況,這是在郊區空曠的地方。
上官暮雨本來感冒了,頭很暈,身體乏力,這下被風一吹,更是覺得渾身不舒服。
想回房去休息,可一想到已經回到別墅的銀夜漠,不禁躊躇。
她害怕同他單獨呆在房中,她不願去想他將對她做什麼事。
上官暮雨站在臺階前,猶豫着。
銀夜漠來到她身後,摟了她的肩說:“走吧,散散步。整天呆在房裡,不透透氣對身體不好。”
上官暮雨想說,整天呆在房裡,到底是誰造成的?
但她沒有說,這些話說了也沒有用。
她只淡淡地說:“不用了,我在這兒站站就好。”
“那怎麼行?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到坡上去玩,走吧,我們去後面的坡上去看看。”
銀夜漠不由分說,帶了上官暮雨往別墅後面的坡上走。
銀夜漠的別墅地勢本來就高,那個坡更是整個別墅的最高處,站在那兒,視線可以抵達很遠。
過去,上官暮雨最喜歡到那兒遠眺。
在那個地方吹風,讓人心曠神怡。
可是那個時候,她總是在天氣好的時候纔去坡上玩。
而且每次出門,銀夜漠都把她包裹得厚厚的,她根本感覺不到冷。
如今的情況卻不一樣了,坡上的風很大,又是黃昏,風勢更大。
衣着單薄的上官暮雨心裡有了怯意。。
如果她沒有感冒,也許她還能忍受,可是感冒了的人懼冷,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支撐得住。
上官暮雨提議道:“天快黑了,看不見什麼,就在這附近散散步吧。”
但銀夜漠偏不肯聽她的。如果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他更是非要帶她去坡上。
他摟緊了她,在她耳邊說:“你是我的女*奴,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上官暮雨閉緊了嘴,她一個字也沒有說,順從地跟着銀夜漠往坡上走。
她在他眼裡只是個女*奴,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條件。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不過是去坡上吹吹冷風,這算什麼?
當年那樣的苦,那樣的難都過來了,吹點冷風怕什麼?
上官暮雨沉默地走在通往坡上的小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