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姐姐的訂婚儀式,馬虎不得,爺爺讓我重新檢查一遍。”慕雨欣看了看二人背後被紅布罩住的玻璃,心裡不屑,心想果然和之前方天猜的一樣,要是這古幣沒有問題,藏的這麼好乾什麼?
“慕小姐您就放心好了,我可以用性命擔保,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這裡,古硬幣由我們來看管絕對沒有問題的。”
慕雨欣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真的沒問題嗎?”
“保證沒有問題。”
“既然沒問題,那就給我看一眼。”
郭斌眉頭一皺,他覺得好像不太對勁,慕雨欣沒事情怎麼忽然對這枚古硬幣這麼感興趣?他問道,“慕小姐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傳聞?這都是外面的人亂傳的,不要相信這些傳言。”
“說這麼多幹什麼,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麼?我讓你打開看看。”慕雨欣眼皮一挑,柳眉倒豎,語氣裡蘊含着一絲慍怒,“你們不是說沒有問題麼?那就掀開它,給我看一眼,還是我說的話不管用,必須要讓我爺爺親自來一趟嗎?”
“我也是擔心慕小姐聽了什麼小人的讒言,”郭斌微笑着道:“既然慕小姐想要看,那就看一眼吧。”
掀開玻璃罩子上的紅布,玻璃罩內安靜的躺着一枚古幣。
打量着這枚古幣,方天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枚古硬幣和之前湯姆給自己看過的那張照片上的硬幣一模一樣。
事實上當初在看到古硬幣照片的時候方天就已經覺得奇怪了,說是說古硬幣,事實上這枚硬幣卻極有光澤,看上去宛如嶄新的一般。
方天試圖使用精神力去感知這枚硬幣,但是很可惜,他沒有辦法從上面感知到任何東西。
乍看起來,這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幣。
慕雨欣分辨不出硬幣的真假,她回頭看了看方天,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方天心中已有定計,目光快速在周圍幾名安保人員身上掃過,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幾名安保人員都警惕的看着方天二人。
可惜的是,在這麼多人之中,除了保安隊長郭斌受到薛家的重用,稍稍學習了那麼一點點的精神力之外,其他人根本只是普通人。
而郭斌當了半輩子兵,退伍之後從事安保方面的工作,本身精神力方面的天賦也極爲一般,在修煉之後除了對精神能量體的衝擊稍稍有些抗性之外,也和普通人沒有多大的差別。
沒有人注意到,方天放在背後的手心內,一道道肉眼看不見的暗色氣息從玻璃罩外籠罩過去,盤踞在玻璃罩子底下。
慕雨欣見到方天沒有說什麼,點頭道:“那也好,既然沒問題的話,我也就放心了,郭斌,古硬幣就多麻煩你費心了。”
“職責所在。”
目送慕雨欣二人離開,郭斌登時鬆了口氣的樣子,立即罩上玻璃罩上的紅布。
“都打起精神。”
郭斌招呼了幾名保安一聲,四個人繼續將展櫃團團圍住,警戒四周。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背後,之前方天留下的黑色死亡氣息已經透過玻璃罩的縫隙,逐漸蔓延進入了玻璃罩內部……
這一路,方天有意走的特別慢。
慕雨欣注意到了,很機靈,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問。
剛剛進入電梯,慕雨欣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怎麼樣?”
“準確的來說,不怎麼樣。”方天聳了聳肩,“我沒有見過真的硬幣是什麼樣的,所以分辨不出這枚硬幣也在預料之中。”
雖然外表看起來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可他剛剛嘗試過使用精神感知對其進行試探,銀幣身上沒有任何精神波動傳來。
真的還是假的,無法確定。
“那我們接下去怎麼做?”不知不覺,慕雨欣已經將方天當成了主心骨,她有些着急,“我們沒有什麼時間了。”
“別急。”方天嘴角微微向上翻起一個弧度,說道:“剛纔我們可不是去白看的。”
“誒?你做了什麼?”
慕雨欣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她注意到剛剛方天的動作的確有點奇怪,卻並不知道方天究竟做了些什麼。
半個小時之後,在酒店四層,莫雨欣如做賊似的快步進入某個房間,關上房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方天早就等在了房間內。
慕雨欣和方天一起鬼鬼祟祟地躲在裡面,透過門縫上的貓眼查看外面的情況。
“方天,咱們這麼做真的能行嗎?”
“當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只要按我說的做就可以。”方天很有自信,然後他問道,“你都吩咐下去了麼。”
“嗯。”慕雨欣答應一聲。
……
庫林是一名神諭教會的虔誠信徒。
之前在交易所的時候方天已經和他有過接觸。
那個時候因爲攜帶者亡靈氣息匕首的事情導致了雙方之間的摩擦。
在方天看來,神諭教會的人做事很強硬。方天還不知道,這還是庫林刻意收斂之下的表現,在國外,他們神諭教會的勢力更大,誰都不給面子。
庫林自己都沒有想到,正是因爲中午的那一次見面,他也變成了計劃中的一環,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作爲神諭教會這一次派來參加研討會的代表,庫林其實是很不願意的,不過眼下神諭教會的人員並不多,並且都有任務在身。
總之,這一切都是分區主教的意思。
庫林對類似這種場合很不習慣,在出席晚宴之後就早早的回到房間進行禱告,剛剛完成禱告準備休息,被一名侍者叫開了房門。
“有什麼事嗎?”
“尊敬的庫林先生,這麼晚了來打擾您,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侍者站在房門外,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用一口熟練的英語說道,“庫林先生,是這樣的,由於一些突發的特殊情況,在明天的晚宴上,我們希望您可以作爲神諭教會的代表向各位貴賓簡單的說幾句,向大家介紹一下教會的一些……”
上臺講話?
庫林本能的皺了皺眉頭,他不擅長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