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不少弟子都認爲丁靜取巧奪勝,因爲丁靜是練氣期初階的實力,人人皆知,可顧飛是一名中階的修仙者,怎麼可能輸給一個初階的傢伙,如果這傢伙的腦袋不是那麼笨的話,顧飛在這一場的戰鬥中絕對是百分百勝出。
丁靜也沒有理會別人的奇怪眼光,他只有打好自己的比賽,也不管自己使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夠勝出就行了。
接下來的比賽平淡無奇,都是能夠一眼瞧出誰勝誰敗的局勢,只有丁靜這個變數是最不可思議,居然能夠打贏一個練氣期中階的修仙者。
丁靜看了看文忠亮和林波兩人的比賽,他們的實力也不低,而文忠亮也是使用劍,那每一劍看似溫柔似水,實際隱藏暗招,丁靜都能夠看得出來。
而林波卻是粗魯暴力的打法,雖然是使用劍,卻不像文忠亮那般文雅,簡直就是拿一把大刀到處亂砍,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充滿暴虐而兇殘,一上場就是火火爆爆到結束,只有無窮的攻擊,不管對方如何進攻,他在氣勢上站定位置,所以不敗。
“這兩個人的性格完全是相反,使用的劍招也是一樣,那麼自己的招式又如何?”丁靜想了想,他一直以來的招式都是以快制勝,現在多了幾樣底牌,也可以變得霸道打法,像林波一樣,一個勁地攻擊,豬精傳授的攻殺大術也是一種恐怖的攻擊招式。
丁靜大概定義自己的招式是快速而霸道,上來就是一招瞬息秒殺的招式,以快制勝,如果這不行的話,那就使出各種攻殺招式,絕對有能力將對方打倒。
不過丁靜想到自己還不能暴露實力,因爲接下來的對手只會越來越強,不適宜將自己的底牌全部使出。
這一天不斷激戰,丁靜一共上場四次,除了第一次戰鬥以外,每一次都是險勝,不過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丁靜放水了,那些長老都是沉默不語,知道這傢伙實在裝,也沒有拆穿他,不過場內的不少人對丁靜這一路高歌直追感到有點疑惑。
“那個不是叫丁靜的弟子嗎,好像是滅跡師太的真傳弟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一個練氣期初階的人居然呢狗狗打到這裡。”
“你說的沒錯,丁靜似乎運氣用盡了,現在是七強了,接下來就要看他能不能輪空了。”
不過幸運女神一直都眷戀着丁靜,這個難得的輪空機會居然讓他遇上,衆人都在拿豆腐去撞腦袋,不可理喻呀,這傢伙是不是踩了狗屎運。
如今剩下來的人只有郭冰、水玉芝、江茗,還有最後一個人丁靜,之前經過一輪戰鬥,決定出這最後四強,而丁靜也從司馬家偉手裡拿過一百靈石,這是他們之間的賭約,雖然兩人沒有遇上,但是顧飛都被打敗了,他們還不承認也不行。
最後司馬家偉很不情願地交出一百靈石,狠狠地對着丁靜喊道:“你行,等着吧,看我如何以後怎麼收拾你。”
司馬家偉一直認爲丁靜是取巧獲勝,不然的話丁靜一早就輸了,要是遇上自己,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下場。
丁靜也懶得理會這傢伙,反正拿了賭約的獎勵,你以後有啥事也不關我的事,各走各的。
接下來,裁判抽籤決定丁靜對決江茗,而水玉芝對決郭冰,這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振奮不已,不過所有人都看好江茗取勝,而水玉芝那一場,勝負難分,應該是最精彩的一場決鬥,而丁靜卻是被人說成幸運靜,完全是靠着運氣走上來的。
一旁的林波和文忠亮出言安慰道:“不要太擔心,你走上來不僅僅是靠運氣,而是你真的有實力,這是我看出來的。”
丁靜看了看林波,這傢伙擺明了睜眼說謊話,那臉上都寫着“別輸得那麼難看,至少頂多一會”,而文忠亮也差不多,不過此人城府深,沒有太多表現,而是對他淡然一笑,明顯並不怎麼看好自己。
丁靜摸摸鼻子,心中一陣喜悅,你們就儘量小瞧我吧,到時候本少發威,看你們怎麼表情,哈哈,第一場的比賽就是丁靜對決江茗,這是一個擅長用道法和法寶的對手,修爲在練氣期高階。
走上擂臺,丁靜仔細打量下眼前這個人,江茗個子雖然不高,但不缺乏一絲爆發力,從他那雙滿是繭子的手掌就可看出,絕對經常使用法寶之類的東西,這個對手不簡單。
“聽說你的運氣很不錯,不過我只能告訴你,你的運氣只能用到這裡,因爲你遇上了我。”江茗冷聲說道,好像根本不把丁靜看在眼裡,練氣期初階的實力,他想怎樣捏死就怎樣捏死,丁靜就好像一隻螻蟻任人宰割。
丁靜此時的形象和平常一樣,白色有點發黃的馬褂,一條短褲,腳上穿着一雙黑不溜噠的人字拖,頭髮好像睡醒一樣,亂哄哄,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更加傾向乞丐的模樣。
滅跡師太平時對於他的管教並不多,只要他不做錯什麼事情,或者走上歧途,其他的她都能夠寬容大度,所以他的形象一直都沒有理會過。
大金道人坐在平臺上,低聲跟滅跡師太說道:“這小子很出衆呀,這個造型走出去肯定被人揍上幾頓,不過這小子隱藏自己的實力,但是遇上江茗這個小子,有點懸了,即使丁靜是那個人的兒子也不是一帆風順。”
滅跡師太一聽到那個人,臉色微變,隨後眼眸流露過一絲憤怒和仇恨的神色,不過很快就被掩蓋過去,恢復自身的一副病態。
丁靜毫無理會這傢伙的自大說法,他蹲身勾一勾自己的腳趾間,一臉舒服,笑吟吟道:“這個腳有點癢癢,看來被真菌感染了,喂,那個誰誰,你要打就快點,我還要趕着回去塗點藥膏呢。”
“你,你,你。”江茗原本還算帥氣的臉龐被丁靜激得變形,像是扭曲一樣,猙獰着臉孔指着他,連氣也說不上,隨後他平靜心情,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陰深深地道:“既然你想找打,我就成全你,我的劍可不是一般的鋒利,小心了。”
江茗將劍拔出,此劍有點詭異,似乎一把鋸子一樣,在劍身周圍有着一排鋸齒,看似鋒利無比,要是割在人身上,那肯定皮開肉爛,血流不止,想想那畫面就感到一陣噁心。
“那好,讓我看看你的劍到底有什麼特別?”丁靜站直身子,知道自己不能再掉以輕心,這個人無論手段和修爲都不比自己低,絕對算是一個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