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靜看了看眼前這個身形有點健壯的傢伙,眼睛轉了一下,狡黠的雙眸似乎綻放出驚人的精光,淡笑道:“你就是顧飛吧,賤貨三人組之一。”
顧飛怒聲喝道:“老子就是顧飛,怎麼了不認識我呀,你見我好幾次了,莫不成你沒有看過我?”
顧飛以爲丁靜在睜眼說謊話,大哥司馬家偉三番四次出言頂撞他,自己就跟在他的身邊,丁靜沒有理由不注意到他。
丁靜笑嘻嘻地摸着後腦道:“這個嘛,不好意思,我一直以來都沒有注意到你,誰叫你平時話那麼少,害得我根本沒有注意到你。”
顧飛差點就噴血飛出,敢情這個小子把自己當成空氣,這個仇不能不報,他準備出手取出自己的武器,也是使劍的高手,大叫着:“你準備好讓我虐待一番吧。”
當顧飛準備出擊的時候,卻被丁靜一掌止住身影,有點疑惑地問道:“喂,你搞什麼呀,快點拿出你的武器跟我對打,你是不是怕了,怕了就趕緊投降。”
丁靜搖搖頭道:“我不是怕了,我只是有點事情很想跟你說而已。”
顧飛哼了一聲,把劍收了回去,雙手交叉抱胸,一副莫不等待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那你說吧,快點吧,時間緊迫,比賽時間只有一炷香而已。”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點不耐煩,一個勁地叫了起來,不少崔罵聲傳到場上各處,就連平臺上的衆位長老都有點壓耐不住,很想出去直接抽丁靜一頓,要打就打吧,幹嘛廢話連篇。
“嗎的,姓丁的小子,快點打呀,不要磨磨唧唧,像個大姑娘一樣。”
“丁靜你這個王八蛋是不是找抽呀,又過了一分鐘,你到底說不說呀。”
“我日,一炷香時間都過了三分之一,我看你成心拖延時間的吧。”
“別讓老孃見着你,丁靜,你不是男人,快點打呀。”
......
場面好像有點難以控制,個個都是激動得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大叫大鬧,都想上場替下丁靜,自己跟顧飛對決高低。
丁靜也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只能繼續下去,衝着顧飛笑道:“其實,我想告訴你,我仰慕你很久了,你是我的偶像,你是我的月亮,嗷~”
說到最後,丁靜不忍長嗚一聲,聽的人雞皮疙瘩都冒出,顧飛傻頭傻腦,愣了一愣摸摸後腦,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丁靜嘴角浮現一個計謀得逞的奸笑,然後一臉恭敬地表情,不斷討好道:“這是當然了,你不知道我對你的仰慕簡直就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你這身結實的身體,那隆起的肌肉,那有點憂鬱而迷人的眼神,就是把我的心擊敗了,小弟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
“喔,原來我自己這麼好呀。”顧飛本身就有點犯傻,被人一誇就得意忘形,不過他也不算太笨,隨後想到什麼,立即叫道:“不對呀,大哥一直說我很傻很天真,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你之前不是沒有注意到我嗎,怎麼仰慕我啊,你是不是在騙我?”
丁靜也稍微一愣,沒想到這傢伙還真不好忽悠,隨即笑吟吟地道:“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之前沒有注意到你,是因爲你那個賤貨大哥,一直都是他搶着你的風頭,而你也一直沒有說話,我纔沒有注意到你,至於你大哥說你傻說你天真,因爲你大哥他也是一個傻貨,所以才誤導你,其實你很牛逼很暴力。”
丁靜剛剛說着,心中偷偷暗笑,你不僅是很牛逼很暴力,還很二。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顧飛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好像學生跟老師敬禮一樣,他對着司馬家偉這個位置也大聲叫着:“大哥,原來你也很傻,我們算不算同病相憐啊。”
司馬家偉恨不得在地面挖一個洞跳進去,看着周圍的人不斷投來質疑的眼神,他一下子臉色微沉,看着丁靜的臉色有點怨恨,然後對着顧飛大叫:“快點動手呀,那個傢伙是在忽悠你,快點上呀,時間快沒了。”
顧飛愣頭愣腦點點頭,然後對着丁靜大喝:“我們來對戰吧,我很牛的哦。”
丁靜又伸出一手掌道:“等等,在我們對戰之前,能不能實現我一個願望?”
顧飛奇怪道:“什麼願望?”
丁靜有點乞求的模樣,哀聲道:“那就是你能不能擺出一套姿勢給我看看,我很仰慕你的身材,居然長得這麼結實,好不好嘛,就這一個要求。”
平臺上的長老和周圍的弟子都忍不住罵了出來:“我靠。”
顧飛見到丁靜如此誠懇地哀求,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軟了,然後說道:“好吧,你看好了,這就是我的傲人身材。”
顧飛不斷擺出各種姿勢,儘量將自己的每一寸發達的肌肉展示出來,好像健美先生一樣,各種高難度的動作都擺出來,丁靜一個勁拍掌,滿足對方的虛榮心,讓對方更加賣力擺出姿勢。
“能讓我摸摸你的肌肉嗎?”丁靜弱弱地問,好像一個被人糟蹋的小媳婦,楚楚可憐。
顧飛連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答應,丁靜漫步往他這個方向走來,微微淡笑,一隻手放在背後,另一隻手卻是摸了摸顧飛的手臂肌肉,稱讚道:“哇,很強壯呀。”
當丁靜看到那柱香即將燒完的時候,他臉色一改,變得冷冰冰,彷彿冰雪當中的表情,淡淡道:“你輸了。”
“呃?”顧飛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爲何就輸了,都還沒有打呀,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其中的原因,大腿上傳來陣陣疼痛感,原來丁靜剛纔揹負的一隻手裡,拿着一把匕首,正好插在自己的大腿上,血流不止。
“啊,你偷襲我。”顧飛忍着痛大叫。
丁靜點點頭看向平臺,笑道:“裁判,這一局算是我贏了吧,一炷香之內,我把他弄傷了,而我自己卻是一點傷害也沒有。”
裁判也有點被震住的一瞬間,然後聽到丁靜的話,也覺得說得合情合理,管你怎麼打,反正傷得到對方,看傷勢判斷這一局的勝負,而時間也剛剛好到了,無奈之下宣佈:“這一局,丁靜勝,下一局......”
這一場比賽居然這麼狗血就打完了,從頭到尾都是丁靜這張嘴皮在動,居然還能夠勝利,看來這傢伙的嘴皮功夫不低呀,就連滅跡師太也是有點無奈,不過他知道丁靜的用意,知道他是練氣期中階的人,也只有這平臺的人,其他弟子根本猜不出丁靜的實力如何,都還以爲他剛剛開始修煉,停在練氣期初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