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赤明滿身淤痕,又無內功護持,中飯便由赤谷做了,做的是米飯,菜湯並炒菜,排好飯後,迅速吃了兩口,裝着傷藥,提起食盒趕至律德殿,被青瑤找個遲到的藉口教訓一頓,捱到她吃完,收了碗筷,出了律德殿急拿傷藥塗了,青瑤下手倒有分寸,不流血,不傷筋動骨,只是痛的厲害,待到下午二人又得劈柴挑水,,每日如此,苦不堪言。
卻說那些個同上山的孩童,每日早起吃飯並加上看一場生死鬥,而後於真武殿聽真武長老講解古文,教習辨識蝌蚪文,午飯後,於真武殿習武鑄基,習導引之術通周身百脈。活的倒也自在。漸漸傲氣便生,自看赤明和赤谷不起,卻不敢起釁,只因見那律德長老五弟子,每日亦討不得好處。
一連數日如此,伙房二人漸漸適應,一日赤明受罰已畢,抹了藥,提着食盒奔掌門所居的峨眉山頂之峨眉大殿去了,見了掌門便道:掌門,弟子不過口出一次狂言,受此數日之苦,也該有個盡頭罷!
青須道人道:雖是一句狂言,卻是以下犯上,按門規當逐出峨眉,我雖保住了你,卻壞了門規,若不與你些苦頭吃,峨眉威嚴不存,其餘弟子亦不拿門規當回事,我不好幫你向律德長老求情,再忍幾日,她厭倦了,你也便脫難了。
這些赤明自懂,便道:不說這些,今日便請師尊傳授修仙習道的妙訣。
青須自袖中摸出兩本青皮書道:一本與你,一本與赤谷,不可讓律德長老見了便是。
赤明哪裡看的懂,道:這是什麼?歪曲扭八的像個爬蟲。
青須道人道:那是蝌蚪文,書喚作《九天玄經》。峨眉弟子人手一本,是峨眉練氣凝神之法的總綱,修至極至可成天仙,每個弟子皆要熟背。現在教你讀,可要用心記了。
赤明只得學了,待近午時,學了三五句,道:師尊這雖背下,卻不知何意,背有何用,不若直接告訴我如何練氣凝神便可。
青須道人道:你當這練氣凝神修仙習道的法門是一般的江湖武功,只要認得字便可習會。
這一本《九天玄經》便是道,你能將它悟通了離天仙也就不遠了,稍加修習便可霞取飛昇,騰得雲,架得霧,這如何修煉,也不是我說了你就可以明白的,這經你可得背全了,不過你是入室弟子,又是我的關門弟子,省點力還是可以的。
赤明即問:如何省力。
青須道人道:這便是師尊的好處了,道雖不可直傳,但歷代祖師於這《九天玄經》多有所悟,編有一本《九天玄經》副冊,一脈相承,非入室弟子不傳,此副冊爲文言所寫,卻又比之《九天玄經》好懂許多,你只須隨我習些文言文便可修習,再與《九天玄經》相互印證,自然大道有望。
赤明見是空歡喜一場,隧道:那爲何正本峨眉普通弟子可習,副本卻不行,這不徒設阻礙。青須道人道:卻非如此,一則門規如此,入門弟子投機取巧已是不該,二來,副冊便是副冊,比之正版尚有差距,若無師尊指點,極是修煉錯誤,走火入魔。
最後叮囑了些不可外傳的話,又言:副冊之事雖不可說,但蝌蚪文字你可教與赤谷,讓其好好領悟。赤明回伙房後,便將《九天玄經》給了赤谷。
赤谷見了,默讀一遍後便被吸引全部心神,坐於桌前,細細研讀,偶有所悟,即喜不自勝,將一頭紅髮撓成雞窩,赤明見了尚以爲他在苦惱看不懂,道:你也不必着急,待我將之熟讀,即回來教你。赤谷恩啊了兩句,便不理他。
其後數天赤明日日去學,待學全了,回尚膳間與赤穀道:我現在教你蝌蚪文,你須聽好了。赤谷訝然道:你教我蝌蚪文,開什麼玩笑。赤明道:《九天玄經》乃蝌蚪文所寫,你自然不懂。吳谷笑道:未與你說的是,進山之前,我可是大學歷史學院古文系大四學生,蝌蚪文早會了。他這話不假,但憑當時水準卻看不全《九天玄經》的,這全賴了師尊之力,心道:定要找到師尊轉世之身。
赤明恍然道:原來如此,師弟果是信人,我就當這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