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劉雨柔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來:“哦,對了,我冒充的那個丫鬟,你也認識的。”
“你難道是柳兒?”白流蘇心中一跳,越是深想就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當初的柳兒五官平凡,然而膚色很白,現在看來,她當初應該是用了特殊的脂粉把臉上的傷疤遮掩起來了。再加上她說自己擅長化妝,自然也能改變自己的容貌。這就跟現代社會裡面,一個男人都能通過化妝變成絕世美女一般,關鍵在於手法。
以前在劉家的時候,劉雨柔就是最出色的一個,雖然她的容貌比不上別人精緻,然而通過巧手打扮,一羣少女中間,外人第一眼注意到她的,絕對是她。而她說的那個毒婆婆,自己卻是有所耳聞的。
就是當初德雲社那種花的毒性,她和瑾琛一開始的時候在想,是不是要找一個醫術高明的大夫看看。而瑾琛卻說,要是能夠找到毒婆婆恐怕會更容易查清楚一點。這位毒婆婆原本是出生於醫學世家,然而卻劍走偏鋒,獨獨癡迷於毒草和毒藥的研究。
一開始還好,只是用小動物來實驗,後面隨着她能力的提高,就不在滿足於此了,甚至開始在身邊的丫鬟身上做起實驗來,還鬧出了好幾條人命。家裡的人急了,勸她不要再研究癡迷毒藥,她卻不聽,搞得後來別人聽了她的名聲都不敢上門求親。就連她的父母都害怕有一天會不會成爲女兒實驗的對象,一個不小心就被毒死了。
最後自然是把她趕出了家族,毒婆婆流落江湖,更加肆無忌憚了,這個人的性子可以說是沒心沒肺,完全癡迷於毒藥,有點像是科學狂人。因此招惹了不少仇家,可是她不但憑着一手人人自危的毒術讓人避之不及,還有一個絕技就是把自己完全變成另外一個模樣,讓那些追殺她的人找不到一點蹤跡。
也許,劉雨柔爲了復仇想學毒術,表現出來的狂熱讓毒婆婆另眼相看,甚至傳授了她這些毒術和化妝技巧,的確是有這樣的可能。再加上這段時間以來,不管是柳兒還是柔兒,她們所用的手段,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毒藥,她的心中就是一沉。
“不錯,柳兒是我,柔兒也是我,如果這次我能從你手上逃走,也許下一個潛伏在你身邊復仇的人就叫雨兒了。本來我一開始想得到你的信任,那樣才更好動手的,沒想到你戒心那麼重,最後只能選了白舒慧那個笨女人。誰知道她竟然那麼懦弱,最後害得我的計劃也功虧一簣。後來我在白三爺的幫助下逃了出來,並且告訴了他一些小秘密,讓他幫我進入秦家,能夠再次有機會對你復仇。”
劉雨柔冷笑了一聲,彷彿要把自己這些年來到底做過什麼事情全部坦白出來一般。
“你不覺得好奇嗎,白三爺怎麼會忽然知道白舒慧的身世之謎了?那是我在白家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韓氏的異常,什麼當家主母,竟然暗地裡在密道和自己的夫君的兄弟私會!你是不是很高興?原來自己不是什麼庶女,而是白家長房唯一的嫡女?”
“我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因爲這東西我都不在乎,現在我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嫡女庶女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這樣做,肯定是爲了報復我二叔吧!當年是我二叔到雲州來接我的,那麼一把大火,燒掉整個劉家的人,也肯定就是他了。我知道你心裡恨我,當初我也沒想到,二叔爲了白家的名聲,竟然狠下心做出了這種事情。
我不會逃避我的責任,劉家的覆滅與我有關,不管你怎麼想,我的確很內疚,覺得很對不起你。說來說去,如果不是我娘嫁給了你爹當妾侍,劉家根本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滅族之災。劉雨柔,對不起!我知道,現在我的道歉,在你看來十分可笑,可是我是真心的。”
白流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開口道,她知道,劉雨柔一開始進府,實際上卻是五爺爺那邊的人。估計她能夠那麼順利的進門,也和五房脫不了干係。給白舒慧下藥,還有那種花的存在,肯定是五房的人吩咐的。只是後來她做的事情被拆穿了,五房爲了掩蓋真相而選擇殺人滅口,而她在那個時候爲了活命,選擇和三叔合作,又逃了出去。13acv。
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隱藏在心中的謎團已經解開了,她卻一點也不覺得輕鬆。劉雨柔那麼恨她,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招出白承越的把柄。她巴不得世人都給她添堵,讓她一輩子都無法安生纔好。
而現在,她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劉雨柔了,殺了她,她過不了內心那一關。不殺她,她更擔心她那瘋狂的報復手段,說到底,她也是一個自私的人,怎麼可能讓身邊留着這樣一個定時炸彈。
“你是真心的?真心的道歉,說一聲對不起,就能讓我變成原來的樣子嗎?就能讓我劉家一百八十口人都活過來嗎?”劉雨柔冷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瘋狂地大笑起來。那聲音如此淒厲,宛如杜鵑啼血。
就在這時,她的身子更是一個踉蹌,猛的摔倒在了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白流蘇心中一慌,下意識地上前扶起了她,擔憂地問道:“你沒事吧?”
手臂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白流蘇倒抽了一口涼氣,竟是劉雨柔偏過頭來,狠狠地咬住了她的手腕,那眼神,簡直恨不得吃了她一般!白霜反應過來,一腳踢開了她,巨大的力道更是讓劉雨柔在地上滾了幾圈,躺在那裡劇烈地喘息着。
“主子,你的手流血了!”
因爲是夏天,身上穿的衣服都比較單薄,再加上劉雨柔那狠命的一咬,真的是差點要將白流蘇的手上咬下一塊肉來!殷紅的鮮血溢了出來,白流蘇痛得直抽氣,沒一會兒就已經是神色蒼白,滿頭大汗。
“我、、沒事、、、、”白流蘇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只覺得有些頭暈。腳下一軟,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
一雙大手猛的攬住了她的腰,下一秒,白流蘇已經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卻是已經下朝,匆匆忙忙趕回來的淳于瑾琛。
“姑爺!”
“去把藥箱拿來!”淳于瑾琛沒有什麼廢話,立刻開口吩咐道。白霜狠狠地瞪了地上要死不活的劉雨柔一眼,立刻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幸好書房裡面都準備了這些東西,就是爲了以防萬一。因此沒多久,她就帶着藥箱走了進來。
淳于瑾琛看着她血淋淋的傷口,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擔憂和殺意,他擡起頭來,冷冷地看了看地上劉雨柔的身影,語氣冷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被捆成這樣都能傷了你?”
白流蘇心中有些尷尬,瑾琛這話是在關心她,可又何嘗不是在責怪她的疏忽?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那個時候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她還沒到那種真正惡毒冷心的地步,說到底,也是她害了劉家,毀了劉雨柔的一生。
“就、、就當我還給她當年、、、、當年劉家的、、、恩情、、、好了、、、”白流蘇斷斷續續地開口,只覺得手臂火辣辣的疼痛,連說一句話都得費很大的力氣一般。不僅如此,她只覺得好像有人在她的身體裡面拿了一個錘子,一截截地敲斷了她的骨頭,痛得她生不如死。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主子,我看你根本用不着可憐她,這種人,死了都是活該!”白霜忍不住開口,一邊手腳麻利地給自家主子包紮。在她眼裡,什麼都比不上自家主子的安全重要。
倒是淳于瑾琛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地看着她:“很疼嗎?”到裡角出平。
雖然手上的傷口看着恐怖,然而這樣的程度,還不至於這樣大汗淋漓的模樣,而且看白流蘇的神色,彷彿下一秒就要忍不住暈過去一般。白流蘇艱難地點了點頭,她迷迷糊糊的覺得應該是着了道,這傷口不僅僅是咬傷那麼簡單,伸出手,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瑾琛、、玉瓶、、、”
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淳于瑾琛立刻會意,掏出她懷中的玉瓶,將裡面的靈泉水全部倒進了她的嘴裡。
“好些了嗎?”
白霜也注意到了,一貫沉穩的臉上也有些慌亂起來。
“姑爺,這女人擅長用毒,莫不是方纔接觸的時候給主子下了毒?”
雖然她已經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前就已經把她身上的東西都搜走了,可是這女人還不是一樣的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了一個瓷瓶倒出了東西,弄掉了她臉上的妝容?想到因爲自己的失職居然讓主子遇到了危險,白霜就是一陣自責內疚。
她猛地起身提起了昏倒在地上的劉雨柔,惡狠狠地閃了她幾個耳光,又倒了一盆冷水在她身上。很快的,劉雨柔便清醒過來,看到了白霜一張冷漠而又憤怒的面孔。
“說,你對我主子做了什麼?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何必跟她廢話,八光了她的衣服仔細找找,有什麼毒藥先在她自己身上試試,我就不信她沒有解藥。”淳于瑾琛冷哼一聲,看着劉雨柔的眼神滿是殺意,而白流蘇已經連話都沒辦法說了,眼睛半睜半閉,呼吸急促,那本來被包紮好的傷口,更是溢出了一道黑血,讓他猛的變了臉色。
“快去把神醫叫來!”
方纔給白蘇上的藥是解毒止血粉,因爲加了一些靈泉水,所以其中的功效是不言而喻。方纔她的傷口是好好的,看不清楚什麼異常,說不定還就當成普通的小傷處理了。可是才這麼一會兒,那血就變成了黑色,這隻能說明劉雨柔的確是下了毒,還是那種根本不容易診治出來,無聲無息殺人的劇毒!
“沒用的,什麼神醫都解不了的,哈哈哈哈!”
劉雨柔瘋狂地大笑起來,伸出手狠狠地摸了摸嘴巴,把上面的胭脂都蹭了個乾淨。爲了能夠算計到白流蘇,她想了無數的辦法,最後把那毒藥塗在了嘴巴上。方纔她咬她一口,不只是爲了泄恨,更重要的就是讓她嚐嚐她費盡心機爲她準備的好東西!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聲音傳來,伴隨着噗通一聲,劉雨柔倒在了地上。幾顆帶血的牙齒飛了出來,一張猙獰的右臉更是腫的老高。淳于瑾琛冷漠地看着她,冰冷的聲音彷彿能夠刺破人的心臟:“解藥拿來!”
“你對她還真好,當初在雲州的時候,你就護着這個踐人,現在更是娶了她,讓她成爲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呵呵呵,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白流蘇這樣惡毒的女人,竟然會過的這麼幸福。高高在上的身世,位高權重的夫君,她憑什麼就能夠得到這麼多東西憑什麼?”
劉雨柔竭斯底裡地喊叫了起來,她不甘心,憑什麼她因爲白流蘇而失去一切,這個女人卻活的高高在上,美滿幸福?她現在能夠過得這樣體面,都是踩着她劉家一百八十口人命的鮮血,讓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
“殺人償命,她害死了我全家,害得我變成如今這幅樣子,害得我毀掉了一生,她憑什麼還想繼續好好的活着?你放心,她死不了的,我怎麼會讓她死呢?那不是太便宜她了嗎?哈哈哈哈哈,我只會讓她生不如死!既然她毀了我們整個劉家,我也要讓你們這一輩子都斷子絕孫!她還能給你生孩子,只不過,孩子一生下來,就會跟她現在這樣痛苦萬分,生不如死!啊,毒婆婆還說了,這樣帶着胎毒的孩子,是活不過一個月的,生一個就死一個。”
越來越強烈的殺意迎面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長劍猛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劉雨柔吐出一口鮮血,頂着淳于瑾琛殺人般的眼神,繼續猖狂地大笑着:“這毒、、、沒有解藥、、、你殺了我又、、、怎樣?我已經、、、報了仇、、、她不能生、、、你不就、、、可以納妾、、嗎?那個、、、時候、、她肯定更加痛、、、苦吧?你要怪、、就怪白舒慧、、那個愚蠢的女人、、、、”
斷斷續續的聲音戛然而止,劉雨柔雙目圓睜,伴隨着噗嗤一聲,雙手無力地垂下。而淳于瑾琛手上的劍,已經徹底刺穿了她的胸腔,露出了鋒利的劍刃。
白霜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女人,分明是故意拼着自己最後的力氣自己上前,讓那劍刺穿自己的!
淳于瑾琛神色大變,他猛地抽出劍來,拿起方纔的玉瓶,看到裡面還有幾滴靈泉水,頓時上前迅速地將靈泉水倒在了她的傷口之上。靈泉水發揮了神奇的功效,雖然因爲太少而沒有達到痊癒的效果,卻也讓她的血止住了,總算是撿回了一口氣。
“姑爺,現在該怎麼辦?”白霜擡起頭來,神色擔憂地看着他。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對主子抱着這樣深刻的仇恨,故意坦白自己的身份,故意說出當年的事情讓主子亂了心神,故意給主子下毒,甚至故意主動尋死!她就算是死,也要讓主子一輩子難受!
這樣惡毒的報復,就連她都覺得心中發寒。主子和姑爺的感情,白霜最是清楚,而自家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更清楚。雖然主子一直說着不着急,等再大幾歲再生孩子,可是姑爺的年紀不小了,主子心裡其實還是抱着順其自然的態度。對於和姑爺以後的孩子,她的心裡何嘗沒有期待?
可若是生下孩子,卻要讓孩子承受這樣的痛苦,在一個月內受盡折磨死去,那還不如一輩子不要孩子!然而姑爺卻是秦家的嫡長子,就算他堅持,老爺子也不可能同意的。更何況,主子的這個弱點,也只能成爲司馬雪雁的把柄,她可以用這個藉口,爲姑爺納妾。
如果姑爺願意爲了主子寧願不要子嗣,那麼就會讓主子和秦家決裂,而白家那邊,更是指望不上,如此一來,就是讓司馬雪雁如願以償。如果姑爺最後同意了納妾,以自家主子那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性子,以及對姑爺的在乎,肯定會主動要一封和離書,斷絕了兩人之間的關係。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是好事啊!
“慌什麼慌,萬物相生相剋,沒有解不了的毒,只是暫時沒有找到法子罷了。她不怕死,我也不會讓她輕易地死了,就算是蘇蘇會生不如死,我也要她承受雙倍的痛苦!”
淳于瑾琛神色陰冷地開口道,語氣裡面戾氣讓人心驚:“一會兒神醫來了,想讓他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到底她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毒。還有她最後說的白舒慧,我懷疑她下的應該是兩種東西結合在一起才能發生作用的毒藥。讓白舒慧把這個女人交給她的東西都拿過來,一併給神醫檢查了。”
淳于瑾琛深吸了一口氣,看着懷裡儼然已經痛暈過去,卻依然大汗淋漓,神色痛苦的白流蘇,眼中的殺意更甚。
“神醫檢查完了之後,去把這人從頭到腳都洗乾淨,頭髮指甲牙齒,凡是能夠藏毒的地方都給我敲了,每天下一份軟骨散,用鐵鏈把她銬起來!她不是覺得蘇蘇害死了她全家,甚至還下毒讓我們也跟着斷子絕孫嗎?那我們就以德報怨,讓她劉家子孫萬代好了!把她弄到妓院去接客,我要讓她每年都生一個孩子出來,讓他們劉家子孫繁榮,千秋萬代!”
“這、、、是。”白霜倒抽了一口涼氣,看着戾氣外泄的姑爺,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點了點頭。
淳于瑾琛卻已經抱着懷中的女子,快步朝着自己的書房走去。他的書房裡面有一個臥室,輕手輕腳地將白流蘇放到了牀榻上,他從密室裡面取出幾個玉瓶,將裡面的液體緩緩倒進了她的嘴裡。
眼看着白流蘇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蒼白的臉上也不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這才鬆了口氣。而手上的三個玉瓶,卻都已經空了。想來方纔她喝掉的靈泉水只是暫時逼出了一些毒性,所以傷口的血纔會變成黑色,現在再喝了這些,總算是緩和了下來。
關於蘇蘇的秘密,她沒說,淳于瑾琛也不會開口去問。只是她隔一段時間就會問她東西還有沒有,然後再拿一小瓶給他。淳于瑾琛知道,這一小瓶的東西到底有多珍貴,哪怕是再重的傷,都能撿回一條命。他方纔不怎麼慌亂,就是因爲知道蘇蘇身邊有這個東西能夠保命。
可是今天,蘇蘇卻一連喝了四瓶才緩下來。淳于瑾琛皺起了眉頭,這才發現,原來這靈泉水也不是萬能的。如果是致命的外傷,它也許能夠起到肉白骨的作用,可是面對毒素,卻不是那麼的神奇了。
他也明白自己是有些想當然了,畢竟毒這東西千變萬化,只能找到相剋的法子去對付。不同的毒藥有不同的屬性,解藥自然也各不相同。能夠化解百毒的東西,怎麼可能存在呢?相比之下,靈泉水能夠緩解毒性,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也許每天多喝一些,隨着時間的積累,就能把毒素緩緩清除呢?
他緊緊地握住了白流蘇的雙手,幽深的眸子裡面滿是擔憂。這個傻丫頭,要不是因爲心中的那份愧疚,她怎麼會被劉雨柔算計到?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的手段,的確是夠狠,讓人防不勝防。早知道會有這一天,他當初就不該隱瞞白承林暗中滅掉劉家的事情。
如果她早就知道了,今天就不會在心神震動的情況下,被劉雨柔故作狼狽的模樣騙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