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雪被他們吵得頭疼,乾脆招招手讓蘇昕過來,直接關上門,讓這兩人在門外先吵夠了再說。
她就擔心元敬亭會讓容希月懷疑,沒想到是真的,看着蘇昕臉上的傷,眼底又多了幾分冷漠。
“一會兒要找些東西來塗一下,公主是瘋了,竟然敢跑到冷宮來撒野。”
心中對於容希月的怨恨,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蘇昕搖搖頭了,“沒事了,只是恐怕公主這一次,沒有那麼輕易放過元御醫了。”她說完朝門外看了一眼。
“她想如何便如何,元敬亭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治不住,他也就沒必要做別的事情了。”
蘇昕也有些惱怒,他的武功竟然察覺不到身後有人跟蹤,是粗心大意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都已經不想過問。
門外容希月跟元敬亭果然大鬧一場,她利用身爲威脅的事情至今是元敬亭心中的一根刺。
就這麼聽着她喋喋不休的指責,早就不耐煩,最後乾脆轉身離開,不顧她在身後瘋狂大喊。
容希月沒辦法,人都走了,憤怒的看着緊閉的房門,指着白露。
“上去,給本公主將這裡一把火燒了。”
白露一聽,嚇得忙拉住她:“公主,我們是偷偷進宮的,若是被皇上知道還在這裡找秦妃,一定會被懲罰的,何況公主難道不記得了,這裡可不是能隨便燒的地方啊。”
憤怒之下,她根本就已經忘記還有鬧鬼這一回事,這麼一看,四處似乎又沉浸在那種陰森恐怖之中。
心下也有些驚恐,仍然不甘心就這麼放過秦桑雪,指着白露道:“上去敲門。”
門本就破爛,爲了避免她將這裡給毀了,秦桑雪跟蘇昕主動走了出來,居高臨下站在臺階上,眼神冰冷,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容希月。
“元御醫已經走了,公主殿下這是要繼續在這裡跟我敘舊嗎?”
容希月怒笑:“你以爲你還能得意多久呢?不要以爲這裡是冷宮,本公主就不能將你如何。”
“我從沒有這樣想過,只是以爲公主殿下是個聰明人。”她搖搖頭,“看來是我錯了,你根本沒想過要得到元敬亭的心,纔會這麼不識趣。”
“誰說的?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搞鬼,敬亭會對我這樣嗎?”她不服氣的擡頭挺胸,指着秦桑雪,“你身爲皇兄的妃子,不知廉恥,勾引別人,破壞本公主的幸福。”
“哈哈哈,原來你是這樣理解的。”秦桑雪恍然大悟,“那我沒進宮的時候,你不是有大把的機會可以讓他喜歡上你嗎?爲什麼最後會弄成這樣呢?”
容希月這樣的性子,再過個一百年,也沒辦法讓元敬亭接受,她實在是太過任性,更無法容忍的是心腸歹毒。
本是一樁再好不過的事情,因爲她的陰險狠辣,變成了一場悲劇。
若能被一個女子這般真心相待,誰會不動心,只可惜,容希月已經徹底成了瘋子,仗着自己的出身,無所不用其極,最後將他逼得走投無路。
被秦桑雪這麼一說,她顫抖着脣,無法反駁!
從她見到元敬亭的第一眼,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是多麼喜歡這個男子,喜歡到骨子裡去。
只可惜他從來對自己都沒有多看一眼,從一開始的疏離到最後的冷淡,甚至是今日的怨恨,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做錯了。
但卻已經不能放手,無法容忍元敬亭身邊站着別人,無論是誰都不行,只能夠是她容希月。
他既然讓自己發現了身份,這麼好的機會爲什麼不能利用,日久天長,他總會感動。
可沒想到……
眼前這個女人,總是讓她的計劃一次次落空,元敬亭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纔剛剛成親多久,就迫不及待跑到冷宮裡頭來找她,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道真的那麼清白?
可笑!
“秦桑雪,你是非要讓本公主將你處死才肯醒悟過來嗎?你永遠都不可能站在敬亭身邊的,水性楊花的賤人。”
蘇昕臉色很冷,上前一步擋在跟前,被她一把拉住,微微側身站在一側,想要反駁的話被秦桑雪擋住。
“公主,你如果真的是爲了元敬亭着想,最後日後少跟我打交道,也不要出現在冷宮,否則的話,你知道我什麼事做得出來。”
容希月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來,“你什麼意思?”
“公主殿下是個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明白呢?”她挑眉,冷冷看着容希月,“你的夫君身份隱秘,如果你不想守寡的話,就不要處處跟我作對了,就當做是我們之間的交易,我知道你捨不得他。”
秦桑雪的一番話,讓容希月大驚失色,“你竟然利用他?”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也不過是爲了自保而已,省得公主殿下,處處看我不順眼,迫於無奈人總是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這點公主肯定很明白。”
秦桑雪說完,仰起頭,“公主殿下會答應的吧。”
容希月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她罵道:“你這個賤人,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他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拿身份的事情去威脅他。”
“良心在宮中是最要不得的東西,公主殿下自問一下,你有嗎?”
她從來都是最心狠手辣的那一個,良心這種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真讓人驚訝。
“秦桑雪,你真狠。”
她氣得眼睛發紅,如一頭暴怒的野獸,彷彿隨時都會發動攻擊。
秦桑雪平靜的站在一側,兩人誰都不再開口,直到白露打破平靜。
“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去跟太后請安呢。”
容希月冷哼一聲,面色不善的盯着秦桑雪,放下狠話,“如果你真的敢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本公主要你生不如死。”
她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公主可是要考慮清楚了,事關重大,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在你自己手中了。”
“秦桑雪,記住你今天威脅本公主的話,來日我一定會讓你跪在地上,跟本公主求饒。”
容希月氣呼呼的轉身,領着白露走了出去。
蘇昕上前將門關上,鬆了一口氣,見秦桑雪還呆在原地不動,有些無奈的開口,“小姐是故意用元御醫來刺激公主的吧,這樣以來她就會更加恨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