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然心裡還是相信冷翎寂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畢竟他對她十年如一日的寵愛不是假的。可那雙蘊滿怒氣的雙眼,又讓她惶惶不安起來,緊了緊胸口的衣服,閉上眼撇過臉去。
冷翎寂見她不願意看着自己,心中惱怒又多了一分,用力掐住她的下顎,將她的臉掰過來。顧悠然仍倔強地閉着眼,纖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忽然,他冰冷的脣覆上去,霸道地撕咬着,似是在懲罰她一般,柔嫩的脣上被肆虐得溢出絲絲鮮血。
顧悠然有一瞬的怔愣,心中一陣刺痛。任由着他這樣粗暴地吻着自己,身體上的疼痛,讓她暫時忘記了心裡如刀絞般的劇痛。
直至他的吻開始下移,手開始扯她的衣服。顧悠然恍然驚醒,猛地伸手發瘋一樣地掙扎起來:“你給我走開!”
陷入欲·望中的冷翎寂,眼神有些迷離地望着她,盯着她那泛着水光嫣紅的脣,回味剛纔的美妙滋味。
陡然對上她滿是厭惡的目光,他的目光漸漸變得森冷起來,盯着着她惶然恐懼的小臉,一隻大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固定在她頭頂上,另一隻大手粗魯地分開她的兩腿。
“你快走!我不想恨你!”顧悠然冷臉看向他,聲音中生生透着令人窒息的冷漠疏離。
“呵呵呵……!那就恨吧!”冷翎寂心如刀割,冷冷笑了起來,氣得通紅的眼裡一片冰冷的絕然之色。
一手擼過顧悠然的腰,將她臉朝下摁倒在牀上,欺上她的後背,將她整個壓在身下。
“冷翎寂,你幹嘛?”顧悠然驚叫出聲,透着絲絲害怕。
忽的,一隻手從後而來,捂住她的嘴,沉重的身體壓得她無法動彈,心中惴惴不安起來,感覺到危險的來臨。
陡然間,靜謐的世界裡傳來一聲脆響“撕拉”。顧悠然一下子崩潰,嗚咽着哭出聲音,心中絕望地大叫着:“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夏夜溫熱的空氣隨着夜風從窗戶吹進來,瞬間灌入顧悠然的後背,冷翎寂熱燙的吻如同暴雨落在她的後肩,用力地啃咬。一陣陣懲罰性的刺痛,讓她整個人不住地顫抖着。
顧悠然本能地掙扎着。“唔”,捂着她的手,終於鬆開,卻轉爲扣住她的手腕。
“額……”顧悠然只來得及悶哼了聲,他便衝了進來。顧悠然受不住哭了出來。
“怎麼?這樣就哭了嗎?你就這麼點能耐,還妄圖離開我?”冷翎寂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祗,微微帶着嘲弄的語氣。
“冷翎寂,你瘋了?”顧悠然痛哭着大吼,“快放開我!不要這樣!你會後悔的!不要……”
沒有得到回答,只有更加狂暴的吻,炙熱的脣在她背後瘋狂地吻咬着……
入眼間,檯燈昏黃刺目的光芒,照耀着牆上的影影綽綽,讓人悲涼的畫面。
這瘋狂的夜色裡,只有顧悠然悲慼地慘叫聲,哀求聲,哭泣聲……和着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忽然,冷翎寂將她撕碎的衣服塞入她的口中,讓她無法言語,只剩下喉中斷斷續續的嗚咽聲悲傷溢出,刺痛着他的心。
“悠然,別離開我!”冷翎寂伏在她的背上,用熱燙的胸膛熨燙着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低啞的話語中,帶着溫熱吹在她粉紅的耳廓上,訴說他的綿綿情意和深深的心痛。
“悠然……”冷翎寂的吻碎碎地落在她白皙嫩滑的後背,宛如怕她下一秒便會離他而去……
這個破碎的夜晚,冷翎寂在氣憤,不捨中開始瘋狂。
那夜她充分體會了別人口中的冷翎寂,殘暴,兇狠,冷酷無情。
當最後那一刻,顧悠然竟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只是緊咬着布條,心如死灰,像個木偶一樣默默承受着這一切!
他一放手,她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冷翎寂挑起她的粉色小內內,隨意的擦拭了幾下,轉手丟在她破娃娃一樣的身上。
等穿衣洗漱完,他光鮮的站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來捏着她的下巴,直視她毫無生機的眼睛:“被這樣對待的女人才叫做無聊時的玩樂工具,懂麼?你配麼?”
顧悠然以爲乾涸的淚腺,忽然又慢慢滑落一滴晶瑩,滴在他心上,冷翎寂半個心臟都被腐蝕掉,痛得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
“從前是我太蠢太固執,耽誤了你。至於報答,哼,昨晚你讓我很盡興,就當這七年,我對你的好交換的,雖然——”他自嘲的笑了聲,“貴了點。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等你有力氣了就走吧!隨便去哪,隨便和誰。”冷翎寂雙手插在口袋裡,冷冷的把話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
一大早,冷凝萱還在被窩裡做着美夢,就被一陣急促的“鈴鈴鈴……”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手機那頭傳來冷翎寂嘶啞得像吞嚥着沙子的聲音:“去把她送走!”
“她?誰?喂喂……”睡得迷迷糊糊的冷凝萱還沒搞清楚狀況,那頭的電話已經傳來“嘟嘟”的忙音。
“什麼鬼啊?”冷凝萱按着睡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小聲重複着冷翎寂的話:“去把她送走……送走……”
腦中靈光一閃,驚得她立馬坐了起來:“丫丫的,這兩個人這是鬧真的了嗎?顧悠然,你丫的就作死算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等冷凝萱急忙跑過去的時候,看到臉色憔悴,眼底滿滿都是傷心的顧悠然窩在沙發上。穿着長袖長褲,手腕和頸上的傷痕卻怎麼也遮不住,想教訓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冷凝萱暗暗心驚:翎寂下的手這麼重?完了,這天要塌了,平靜的好日子到了頭了。
看到可憐兮兮的顧悠然,冷凝萱心疼不已,柔聲對她說:“走吧!我給你重新找個地方住!”
你的,也不就是他的!顧悠然心裡悽然冷呵。經過昨夜,她已經決定不再和他扯上半點的關係。
“不——!找個房產中介,一居室,月租兩千左右。”顧悠然疲倦的靠在沙發上,蒼白的臉色,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休息一下。
現在,立刻,馬上,她要一個自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