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顧悠然也站了起來,迎着他瞪回去,“我只是不想再成爲你的傀儡,整天聽着你的安排做事!冷翎寂,我也想要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遠生活在你的世界裡!”
“哈哈哈……!”冷翎寂怒極反笑,“錯!顧悠然,你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看誰也不關心,周圍都是佈景都是木偶,你竟然還說,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
“你說想要一個人出去靜靜,好,我同意了!現在又想得寸進尺,徹底的獨立,徹底的和‘冷家’擺脫關係嗎?”冷翎寂冰冷的目光淡淡地凝在顧悠然因爲憤怒而通紅的俏臉上。
“冷翎寂——!”顧悠然聽他這麼誤會自己,也徹底的惱羞成怒了,“我並沒有忘記‘冷家’的恩情,你沒必要時刻提醒着我!如果我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要找工作要獨立就不會要你的同意了!”
“原來你是來徵求我同意的?好!我不同意!”冷翎寂冷冷的笑,臉上的陰沉透着嗜人的寒意。
“你——!”顧悠然被氣杏眼圓瞪,一口氣噎在那裡上下不得,甩手摔了面前的杯子盤子,轉身就往外走。
冷翎寂一把扯住她,冷着臉厲聲說:“從現在起,沒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說完,狠狠把她推倒在沙發裡,神色陰鬱的瞪了她許久,出了門。
“冷翎寂你要幹嘛?想要軟禁我嗎?”顧悠然瞪着那冷然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吼。
一會兒時間,“茗景苑”公寓的四周都守了人,平日裡見了顧悠然便誠惶誠恐低頭問好的熟臉孔,此時板着一張臉寸步不讓。
風鈴,風子航他們的手機通通不在服務區,她想了想,就算找他們,也只是徒增爲難而已。
猶豫許久打給冷凝萱,希望她能去勸勸自己的弟弟。誰知冷凝萱虛虛笑着答她:“呵呵呵!我只能幫你勸勸啊!你也知道翎寂的脾氣,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啊!”
“悠然啊,你就乖點啊!聽他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冷凝萱不但不幫忙救她,倒勸說起顧悠然來了。
“凝萱姐——!”顧悠然氣得心窩疼,懊惱地喚她。
“吶!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翎寂對她可是言聽計從,要天上月亮都能發射導彈給她運回來。”冷凝萱聲音淡淡地給她出主意。
“誰?”
“那個人叫顧悠然,聯繫方式你清楚的吧?好了我忙得很,你別來煩我。”冷凝萱的電話乾淨利落的切斷。
顧悠然微微一愣,要月亮?怎麼想自己找個工作都要鬧成這樣?
顧悠然越想心裡越堵,自己近二十的人了,連這點自由都不可以有了嗎?
冷翎寂被顧悠然氣得不輕,他倒真希望顧悠然要的是天上的月亮。
守在“茗景苑”的人裡不斷來電話。悠然小姐砸東西;悠然小姐找了繩子從五樓往下爬;悠然小姐把門口的守衛打得鼻青臉腫,進醫院了;悠然小姐放火把廚房燒了……
“她受傷沒?”冷翎寂開口就是這句。
聽到守衛“沒有”的應答才放下心來,淡淡來一句:“讓她鬧!”
顧悠然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自然知道她的手段。冷翎寂硬下心來,又調了一批人去,只要她不受傷,隨便她怎麼鬧。
冷翎寂兩天都沒有去“茗景苑”看她,冷凝萱母子也像消失了一樣。
顧悠然像困獸般絕望,原來他再怎麼溫柔的好,翻起臉來,也是不管不顧的狠心。
那以後呢,他的冷太太進了門。是讓她默默做個沒有身份的情婦,還是讓她掃地出門?那時,什麼都沒有的自己,怎麼辦?
顧悠然開始不吃東西。聽着門外守衛急切的彙報聲,她估算着,他要過來了,他真的要來了。其實也許心裡也隱隱約約知道,他是捨不得她的。所以,就是仗着他在乎她,寵她。
還沒滿一天,當天晚上冷翎寂便出現了,一張俊臉黑沉沉的,緊抿的嘴脣說明他現在非常惱火。
“起來,吃東西。”冷翎寂瞪着蜷縮在沙發上的女人,冷沉着聲音說。
顧悠然緩緩睜開眼,冷冷瞅了那個男人一樣,又閉上眼扭過頭去。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看着她淡漠疏離的樣子,冷翎寂眼角一跳一跳的抽動,粗暴的揪起她狠狠地搖。
顧悠然死死閉着眼,不看他,也不吭聲
“你信不信,我馬上把風鈴的人頭擰下來送到你面前。”他一字一句在她耳邊猙獰的說。
顧悠然終於睜開眼,憔悴的臉上蘊滿了冷笑,一字一句地諷刺:“冷翎寂,什麼時候你變得就這點出息了?居然威脅一個女人?”
冷翎寂眯了下眼,緊抿的雙脣到了崩潰的邊緣,全身散發暴怒的冰冷氣息。
“有本事你就殺光我所有在乎的人,最後也殺了我,把我燒成骨灰帶在身邊,反正你也只是要獨佔我而已。”顧悠然安安靜靜的躺着,冷冷靜靜的說話,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只是要獨佔你?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冷翎寂眉眼之間絕望席捲。
“不然呢?還有什麼?呵——!做你的情婦?無聊時的玩樂工具?”顧悠然不屑地輕哼着。
“工具?”冷翎寂笑得心疼絕望,嘶啞着聲音,“顧——悠——然——,你、的、心、被、狗、啃、了!”
冷翎寂一字一句的冰冷吐出這句話,語氣輕的讓顧悠然害怕。
“啊……”顧悠然被他一把拎起,感受到他強大的怒氣,她尖叫,一路被他拖到臥室。
冷翎寂將她重重摔到牀上,欺上身來制住她,將她壓在身下。
顧悠然望着那雙被怒氣燒紅的眼,心中冒着冷氣,驚恐不安起來。面上仍強自鎮定,伸手就去推開他,瞪着他厲聲問道:“冷翎寂,你想要幹嘛?”
顧悠然心裡還是相信冷翎寂會做出傷害她的事來,畢竟他對她十年如一日的寵愛不是假的。可那雙蘊滿怒氣的眼眼,又讓她惶惶不安起來,緊了緊胸口的衣服,閉上眼撇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