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冷哼一聲。他並沒搭理老穆。而我則直接問老穆說,
“老穆,黃岩呢?”
一提黃岩,老穆的臉色略微變了下。他支支吾吾的說,
“我,我沒看見他啊。他,他也沒在我這兒……”
老穆這人我太瞭解了。他膽子很小,做起事來瞻前顧後。所以,我才能從他那裡得到不少便宜。
我剛要說話,就見之前上去搜查的警察陸續的回來了。他們帶來的消息都是一個,沒發現黃岩。
張局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他之前雖然信誓旦旦黃岩跑不出南淮,但現在他也開始擔憂了。
我同樣看着張局說,
“張局,我想和老穆單獨聊聊……”
張局微微點了點頭。我拍了拍老穆的肩膀,拉着他走進了房間。一到房間裡,老穆立刻諂媚的笑說,
“中宇,黃岩真沒在我這兒……”
我笑下,問他說,
“那他在哪兒呢?”
老穆頻頻搖頭說,
“我真不知道……”
他話音一落,我忽然一步上前。一手鎖住老穆的脖子。用力的掐着他。老穆先是大喊一聲,
“救命……”
接着,就一句話也喊不出來了。而張局和其他警察都把身子轉了過去。根本沒人回頭。
此時的老穆已經推到牆上。我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老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嘴張着,眼睛瞪的老大。雙手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腕,兩腿不停的來回蹬着。
可惜老穆的力氣有限,他根本拽不開我的手。他的臉色越來越紅,甚至有些變紫的跡象。
我咬着牙,問他說,
“想讓我鬆手,就告訴我黃岩在哪兒。否則的話……”
我說着,手上又一加力。而老穆的嘴巴張的更大,他用殘存的力氣微微點着頭。我這才把手鬆開。
一鬆手,老穆立刻蹲在地上。大口的乾嘔着。我足足等了他好半天,他才把這口氣喘了上來。之後又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看着我。眼淚鼻涕早就流的到處都是。
我盯着他,再次問說,
“黃岩呢?他在哪兒?”
老穆大口喘息兩下,這纔回答道,
“他,他的確來過。在我這兒拿了一筆錢!他說要離開南淮……”
見老穆終於肯說實話了,張局這才走了進來。他和我一起聽着。
“離開?他根本不瞭解南淮的路。誰送他走的?”
我追問道。
而老穆也不敢再撒謊了,他直接說道,
“他走的水路。好像是尚集團的人送他離開的……”
老穆的話讓我和張局長都大吃一驚。我兩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馬上又問,
“尚集團的誰送他走的?他怎麼會和尚集團的人認識?”
老穆馬上搖頭,
“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偶爾聽到他說那麼一句。他說尚集團的人送他離開,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我知道,這個時候老穆肯定是不敢撒謊的。我馬上看了張局一眼,張局立刻拿起電話,直接給水庫分局打了過去。告訴他們封鎖南淮境內的水路。一艘船也不許出去。
說完,他讓兩個警察把老穆帶走。而我們則急匆匆的朝水庫分局趕去。
南淮的水庫流經鄰市。不少富商都買了遊船,沒事兒的時候到水上游遊船,喝喝酒。像這種船,尚集團就有不少。
在去水庫分局的路上,張局長皺着眉頭問我說,
“中宇,這個黃岩怎麼可能和尚集團的人認識呢?”
我搖搖頭。這個消息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我掏出手機,給陳千打了過去。因爲已經是後半夜了。好一會兒,陳千才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我直接問他說,
“陳千,我問你。尚集團的人誰和東慶的人比較熟。尤其有個叫黃岩的人……”
陳千接連打了幾個哈欠。好一會兒,他才說道,
“我沒聽過。至少我在尚集團上班時。我們沒和東慶方面有過業務往來。更沒聽說叫黃岩的人……”
連陳千這樣尚集團的高層都不知道。我就更加疑惑了。看來這一切,只有等抓到黃岩才能搞清楚。
等我們到水庫分局時。分局的局長已經在門口等着我們了。張局長直接問他現在的情況。分局的局長立刻回答說,
“報告局長,我現在已經把所有的警力都派出去了。他們乘坐的都是快艇。對方如果是坐遊船出去的,肯定能截住的……”
張局點點頭。因爲擔心被黃岩跑了,我們也沒進分局。就站在水庫碼頭,一直看着遠處的水面。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分局局長的手機忽然響了。他見是前方打來的,就立刻用免提接了起來。就聽一個警察說,
“局長,我們現在一共堵截了三條遊船!其中兩條檢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員。但我們也沒放行,讓他們回南淮了……”
局長不耐煩的打斷說,
“那另外一條呢?什麼情況?”
我和張局都緊張的盯着分局局長的手機,就聽對面繼續說,
“另外一條是尚集團的船。他們船長拿着尚集團的通行證,拒絕讓我們檢查。還說尚家的人會給你打電話的……”
一提到尚家,分局局長就爲難的看着張局。的確,以尚家的實力。不是他一個分局的局長敢隨便得罪的。
張局急忙搶過手機,對着話筒大喊說,
“別管什麼尚家不尚家。馬上上船檢查,所有船上的人員都給我帶回來。你們要注意安全,他們身上可能有武器。要抓活的,尤其那個叫黃岩的。我必須要活人……”
放下電話,張局顯得有些焦急。他來回的在岸邊踱來踱去。其實不但張局緊張,我也特別的緊張。畢竟黃岩這個人太重要了。無論是對我,還是對孔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