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凱瑞。警察陸續下車。而我和張局長並沒動。就一直在車裡坐着。對於抓黃岩,張局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之前派了人手在這裡盯着。今天又出動這麼多的警察,按說黃岩該是插翅也難飛了。
我和張局在他的車裡抽着煙。沒多一會兒,張局手裡的對講機忽然茲拉茲拉的叫了起來。接着就聽裡面傳來一個警察的聲音,
“張局!黃岩不在房間,他跑了……”
張局一下楞了,他忙問,
“怎麼回事?”
警察回答,
“還不知道。我們上來後,就沒發現黃岩。不過他的行李還都在。估計跑不遠……”
張局把對講扔到一旁,轉頭皺着眉頭對我說,
“中宇,走,上去看看……”
我和張局上了四樓。一到房間門口,就見不少警察正小心翼翼的在房間裡排查着。見我和張局進來,刑警隊的隊長立刻過來,他手裡還拿着一套衣服和一個包裝袋。一到跟前,立刻對張局說,
“張局,你看這個……”
張局接了過來。就見包裝袋裡裝着一些化妝品。而袋子外面寫的男士頭套的字樣。
刑警隊長繼續說,
“張局,我剛問了下在這裡盯梢的兄弟。他們並沒發現黃岩外出。看來,這個黃岩應該是喬裝打扮,又帶了頭套偷偷溜走的……”
張局看着手裡的這些東西。不滿的扔到一邊。他眉頭緊鎖,不滿的說道,
“盯個人都能讓他跑了。我看咱們刑警隊的戰鬥力越來也成問題了……”
刑警隊長臉色有些尷尬。張局又問說,
“那黃岩的保鏢呢?他們不會也跑了吧?”
刑警隊長立刻回答說,
“只抓住了一人,其他人應該也是分批跑了!剛纔我簡單問了下,他也不知道黃岩什麼時候走的……” щшш ✿Tтka n ✿C○
張局有些不放心,叫隊長把抓到的保鏢叫來。張局又仔細詢問了一番。可這保鏢什麼也不知道,除了下午時見過黃岩一面外。再就沒提供任何有價值的消息了。
我和張局下了樓。一到樓下,張局就問我說,
“中宇,你別擔心。現在各個出城的路口都有我們的人。只要黃岩還在南淮,他就別想逃出去……”
張局雖然說的很肯定,但他的話我卻不太相信。因爲他們攔截的不過是主要路口,而出城的方式有很多。以市局的警力,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的。
張局見我沒說話,他問我說,
“中宇,想什麼呢?”
我看着張局,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現在黃岩還在南淮。他肯定是找地方躲起來了。可他對南淮不熟,能藏身的地方有限。所以,我覺得……”
我話還沒說完,張局立刻插話說,
“中宇,你的意思是他肯定會找熟人?那他最應該找的就是柳姨吧?”
我點點頭。馬上掏出手機,給劉四打了電話。從柳姨回南淮後,我一直讓劉四派人在別墅附件盯梢。我問劉四,今天柳姨都到了哪裡?有沒有人到他的別墅。
劉四告訴我說,柳姨中午回到別墅後。再一直沒出門。更沒有人去過別墅。
我聽完,不由的皺了下眉頭。看來黃岩並沒在柳姨處。放下電話,我把剛纔的話又和張局說了下。
我和張局都陷入了沉默。我倆都在想着,這個黃岩到底跑到哪兒去了?好一會兒,我和張局同時看向對方,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穆!”
除了柳姨,黃岩在南淮最熟悉的就是老穆了。老穆在南淮的投資,大多數的錢都是黃岩出的。就包括我們拍賣一南公司的大樓,這幕後的資金也都和黃岩有關。黃岩現在沒找柳姨,他最可能找的就是老穆。
我倆一說完,馬上上車。張局在對講機裡把其他警察一喊。車隊就立刻朝着老區開去。
老穆的公司就在老區。我倆自從上次我股份置換後,再也沒有過任何聯繫。
他的公司很好找,就在老區的區政府不遠。老穆因爲家在東慶,他也沒在南淮買房。就在辦公樓裡修了個套間。平時就住在這裡。
我們到時,張局先讓警察把前後的門都封鎖住。然後才帶着人,走到大門前。開始咣咣的砸門。可砸了好半天,也沒見有人開門。
張局看了我一眼,我指了指張局的手機說,
“打電話,我猜他肯定就在這樓裡……”
我之所以這麼肯定。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像他們這樣的公司肯定是有門衛的。這麼砸門都不開,就說明是有人故意不讓開門的。不然不會這樣的。
電話響了好半天,老穆才接了起來。張局問道,
“老穆,你在哪兒了?”
我一聽張局這麼問,這是明顯給老穆撒謊的機會。我立刻從張局手裡接過電話,小聲說,
“我和他說……”
接着,我直接對老穆說道,
“老穆,我是石中宇!我知道你在樓內,一分鐘之內把門打開。一切事情都還好說。你要是還想玩什麼花招,南淮就是你人生的終點!”
說完,我也不給老穆說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斷。張局看着我笑了下。這就是我和張局的區別,他作爲公安局長,不可能像我這麼說話。
而我知道,老穆的膽子小。我這麼嚇唬,他肯定會害怕的。果然,電話剛放下。樓上一個房間的燈就亮了。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老穆披着衣服下來,他把門一開。立刻陪着笑臉說,
“我說二位,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
張局長也不答話,他衝身後一擺頭,乾淨利落的說了三個字,
“給我搜!”
張局身後的警察立刻衝進樓內。而老穆立刻驚慌失措的說,
“張局,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啊?這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