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父的百寶乾坤袋!”靈元子大驚,“竟然落入了那人手中!”
靈音也道:“如此說來,我西玄山傳承的青銅天火鈴,定然也落入了那人手中,那人修爲當真如此高超?”
靈元子細細思索,“百寶袋乃是師父絕不離身的法寶,裡面藏着大量玄機。而今百寶袋遺失,恐怕也說明恩師已經……哎。我猜測那人修爲未必有多高,師弟說那日有異象出現?”
馬奔躍點頭,“沒錯,我親眼所見,有一頭碩大的青龍盤旋在上空,不過很快就消失了,當時我差點沒尿出來。”
靈元子嘆道:“是了,我聽師父說過,要突破煉精化氣,進入煉氣還神之境界,便有異象出現,我猜測師父即可就要突破,那子忽然殺到,趁着師父氣息紊亂,偷襲出手,將師父暗算,師父躲避不得,便……哎,我的恩師啊……”說着他又哭泣起來。
馬奔躍道:“在我離開的時候,那座道觀已經燒成了大火,後來我安排人去打聽,那裡被燒成了灰燼,什麼也沒剩下,大師兄,我猜測師父已經被燒死在那裡了。”
靈音道:“大師兄,你不必在推卸了,繼承師父衣鉢,成爲我西玄山洞洞主,乃是你的責任,你如此推諉下去,難不成是要逃避責任?”
靈元子擺手,“我靈元子追隨師父幾十年,從未逃避過任何東西。”
靈音道:“我即刻千里傳音,召集所有師兄弟,大家一起來商量這件事。”
靈元子依舊搖頭,“靈音師妹,此事不可妄言!恩師待我如己出,猶如我親生父親,我不可辜負恩師對我的栽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必報此仇。”
馬奔躍點頭,“對!起初沒有見到師父遺體,我以爲師父神通廣大不會遭小人暗算,以爲他來這裡潛入修行,沒想到師父不在這裡,師兄分析有理,師父恐怕已經不在了。
此次還請師兄下山,除掉那盧北川,給師父報仇雪恨啊。”
靈元子點頭,“待幫助師父報仇,拿到乾坤袋之後,在向諸位師弟們訴說此事不晚。”
靈音有所擔心,道:“我怕師兄不是那人對手……”
“哈哈哈。”靈元子大笑,“師妹關心是對的,但莫要小看了師兄,我境界已與師父相差無幾,手上還有陰陽子母絛,亦正亦邪,這陰陽子母絛縱然是師父,也不敢說能夠硬接下來,師父會的畫符手法,佈陣手段,我也全然掌握,甚至……還要更勝一籌,對付那人,應不在話下。”
馬奔躍連忙道:“對對,盧北川是趁機偷襲師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連師父十步之內都靠近不了,大師兄出馬,分分鐘能將他秒殺。”
靈元子哈哈大笑,“師弟,你莫要太過誇張,我想那賊人估計也是有些手段的,不過在爲兄看來,都是雕蟲小技。”
“大師兄,別說了,我都迫不及待的看到你幹掉盧北川的畫面了,到時候我一定過去狠狠的踩他幾腳。”馬奔躍說。
靈元子道:“如此,靈音師妹,你陪爲兄下山一趟如何?”
“恭敬不如從命。”靈音笑着說。
衆人從山洞出來,外面依舊霧氣昭昭,靈元子手捏法印,大手一揮,濃霧頓時散去,但見天邊有五彩雲霞,遠處水霧滾滾,煞是好看,真如人間仙境一般。
馬奔躍小聲道:“大師兄,我感覺快要晉升了,師父之前說給我服用什麼丹藥,要助我一臂之力,而今師父不再……”
靈元子淡淡一笑,“師父說的不過是三昧水火丹,此丹我也會煉製,待我尋找到師父的褡褳袋,到時候便煉製給你,沒準……師父的袋子裡面就有這種丹藥。”
“是嗎?”馬奔襲大喜,“這種丹藥有啥用處?”
“呵呵呵,用處大了去了,到時候你自己品用就是了。”
“師兄可曾服用過?”
“那是自然。”靈元子道。
衆人上車,離開西玄山一路疾馳,在當天晚上便返回到了龍江,聽到大師兄靈元子到來,馬振山很是激動。
以前靈元子跟隨天玄真人曾經來過龍江,和馬振山也見過兩次面,但那時候靈元子都只是站在天玄真人身後,沒什麼身份,自覺地矮了別人一頭。
而今馬振山熱情招待,讓他有種翻身爲人的感覺。
靈元子大包大攬,表示對付盧北川輕而易舉,在他面前,盧北川似乎就是上帝面前的螻蟻一樣,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進碾死。
當晚,靈元子和馬振山吃過飯之後,和靈音駕駛馬奔躍的奧迪Q7去了南河沿,這裡的廢墟灰燼依舊存在。
兩人尋找了半天,並沒找到任何遺骨,靈元子忍不住道:“我有種感覺,天玄還沒有死。”
靈音道:“沒死爲何不現身?”
靈元子搖頭,“兩種可能,一是走火入魔,二是身體受到重傷,躲藏起來養傷去了。哎,自從我晉升到煉精化氣的後期之後,天玄就對我設防了。”
靈音道:“師兄現在還害怕他嗎?”
靈元子搖搖頭,“自始至終我都不怕他,可惜了,我潛入西玄山幾十年,依舊未能探知西玄山的秘密!”
靈音伸手拉住了他,“師兄辛苦,只是天玄隱藏的好深,你……是不是懷疑,他知道了你天門宗弟子傳人的秘密?”
靈元子不敢確定,依舊是微微搖頭,“未必知道,否則他應當將我殺死。他提防我的原因應該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靈元子苦澀一笑,仰頭望着夜空,“當徒弟的修爲追上了師父,師父卻幾十年停滯不前,你說師父心裡有沒有一層擔憂?”
靈音一愣,“我明白了,天玄是擔心你的修爲有朝一日超過了他。”
靈元子道:“實際上我已經在壓制了,運用我天門宗男女雙修之秘法,修行起來,比任何一門都要快,調和陰陽,萬物不離其宗,師妹就是受益者呀。”
靈音俏臉一紅,“師兄不要說了,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感覺某處癢的厲害,渴望師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