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不用多禮。”靈元子潔白如玉般的手伸出,輕輕一託,一股柔和的力量釋放出來,馬奔躍身體被託了起來。
馬奔襲心情激動,“一年不見,大師兄修爲又精進了,可是到了煉精化氣的巔峰?”
靈元子輕輕擺手,“還欠些火候,師弟此來,還帶着些朋友?”說着他看向身後的楊凌。
楊凌連忙鞠躬,“見過大師。”
馬奔躍道:“這位是楊凌,乃我的父親的好兄弟,跟我父親一起闖蕩十幾年,這二人是我家司機,這趟前來,實則有事尋求師父幫忙。”
靈元子一愣,“師父並不在山中,你諸位師兄師姐也各自到洞府辟穀修行去了,西玄山只有我和你靈音師姐。”
“哦,原來靈音師姐也在。”馬奔躍有些惶恐。
山洞裡面,一身着青衣女子走出,她面容嬌美,帶着一絲嫵媚,一雙眼睛水波流轉,似乎能勾人魂魄。
一席青色的紗衣罩在身上,竟然有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之美,只是她如瀑布般的長髮稍稍有些凌亂,宛如剛剛從牀榻之上甦醒。
楊凌和兩名司機不由得看呆了。
馬奔躍在次稽首,“靈震子見過靈音師姐!”
靈音微微一笑,“靈震子師弟,比起一年前,你又挺拔了。”
靈元子道:“師弟,師父不在這山中,你找他有何事?”
馬奔躍道:“此事說來話長。”
靈元子點點頭,“如此,進山洞來,慢慢聊。”
幾人一起走進山洞,這洞府極大,裡面光線充足,在洞壁上鑲嵌着一些夜明珠,常年發出明亮光芒。
洞中一面石壁上還刻畫着一些符文和圖案,看上去神秘莫測,雖然是山洞,但此處並無半分壓抑之感,空氣也不潮溼,偶爾有風掠過,帶來一陣清涼。
楊凌心中忍不住的暗想,高人就是高人,光牆壁上這些夜明珠,估計都得值個幾千萬上億的。
衆人坐下之後,馬奔躍將他和盧北川在學校的情況,以及杜半城和林東基通過盧北川聯手對付他們馬家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靈元子聽完之後啪的一聲,拍在石桌面上,“此子猖狂,不過……如你所說,你曾經帶着這盧北川,去過南河沿道觀,見過師父?”
馬奔躍不敢隱瞞,“我被貼了定身符,只是在觀外聽見師父和盧北川交手,天現異象,有龍出現,我受到了驚嚇,但……在周圍卻沒有發現師父,我懷疑……師父是被盧北川給害了。”
靈元子大驚,“師父停留在煉精化氣巔峰幾十年,一身的修爲,怎麼可能被區區毛頭小兒害死?哦,是了,我想起一個緣故來。”
他說着看向靈音,“師妹,你可曾還記得,師父在半年前曾經說過,他感悟天地變化,身體氣海之中偶爾有靈氣躥騰,是要晉升到煉氣化神的境界。”
靈音點頭,“自然是聽師父說過了,可惜後來他老人家就離開了西玄山,至此在未回來。”
靈元子忽然悲痛起來,說道:“我猜測師父去南河沿道觀,就是要避開仇家,尋找一個安靜之所進行晉升。在晉升的關鍵時刻,他身體氣息紊亂,容易走火入魔,這盧北川鑽了空子,尋找到了師父,趁機將師父給害了……”
“嗚嗚嗚,我幾十年的授業恩師,就此仙去了啊……”靈元子說着大哭起來。
靈音也跟着抹眼淚。
馬奔躍吸了口氣,似乎看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心頭戰戰兢兢不敢吭聲,大師兄靈元子天賦異稟,師父曾經稱讚他是百年不出的修行天才。
靈元子何時跟在天玄真人身邊的,馬奔躍並不知悉,只是很小時候,來西玄山時,靈元子已經是煉精化氣的中期,比其他弟子都要高出一些。
十幾年過去,他已經到了煉精化氣的巔峰,和天玄真人的境界幾乎是一樣。
自從大師兄境界提升之後,馬奔躍就感覺到,他對師父言語之中已經不在是那樣的恭敬了。
師父被困在煉精化氣巔峰境界幾十年,對晉升已經入魔着迷,沒人能夠控制他的步伐,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行之上,西玄山的衆多師弟很多時候都是大師兄靈元子在教授他們修行,師父只是在偶爾出現的時候,對他們指點一番。
西玄山的日常管理都是靈元子在做,他是有師父之實,卻沒有師父之名。或者說,他覬覦西玄山山洞真正的主人位置已經很久了。
現在可是個奪位的機會啊。
靈音道:“大師兄不必太過傷悲,師父已經仙去,西玄山不可一日無主,你是咱們西玄山的大師兄,師父的衣鉢需要你來繼承。”
靈元子悲痛的擺手,“我無心繼承衣鉢,只求追隨恩師的腳步,一路修行……”
馬奔躍心中感覺一陣噁心虛僞,他以前聽下面的師兄弟說過,靈元子擅長面前一套背後一套,對師父也是如此,如果他真的那麼尊敬師父,爲何在師父生前不表現出來,每次師父回到西玄山洞,都是靈元子最不喜歡的時候,師父一走,他就活蹦亂跳起來,很明顯他心中對師父並沒有多少敬意。
不過馬奔躍也不傻,他是來這裡尋求幫助的,可不敢得罪靈元子,甚至他也跟着虛僞下去,而且是更加的虛僞。
馬奔躍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靈元子面前,低頭就跪,“靈元子師兄,靈震子懇求師兄繼承師父衣鉢,將我西玄山修真之術發揚光大,早日渡劫,進入仙界,完成大道輪迴。”
靈元子再次擺手。
馬奔躍砰砰的磕頭,“師兄不依,師弟就磕死在這裡。”
靈音激動萬分,過去攙扶馬奔躍,“師弟不可呀。大師兄,你能眼睜睜看着師弟死在你面前?”
靈元子揮手,似有疑慮,“師弟不要爲難師兄,你可曾見到過師父的遺體或者是……遺物?”
馬奔躍想了想,忽然道:“見到,我見到過,那一晚大戰過後,我不見師父外出,但見盧北川從道觀出來,身上還扛着師父的褡褳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