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就留在這吧。”
望着沉睡着的貝貝,龍師緩緩開了口。
換做之前,興許楊寧說不準就同意了,畢竟他也不好時刻帶着貝貝,可如今,得知那面具女竟然是人格分裂的精神病,這讓他糾結起來。
“放心,不會有事。”龍師像是看出了楊寧的想法,笑道:“至少在這個院子,人,還是正常的。”
正常嗎?
楊寧不以爲然,他如今都搞不清楚,到底面具女是哪個方面纔算得上正常。
不過,確實也只有這個地方,楊寧才安心,畢竟這天底下,可着實有不少人惦記貝貝,所謂的天人之謎,也讓他一頭霧水,不是沒想過找軍九處那三個人問問情況,可楊寧覺得,興許餘見愁等人,也不見得就瞭解這些事。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大早,楊寧就扶着楊清照下了山,昨晚上他仔仔細細觀察過面具女,發現對方舉止正常,寢起有序,絲毫看不出是個患有人格分裂的病患者。
“阿寧,你也該回去上學了。”路上,楊清照緩緩道:“京裡的事,就暫時告一段路吧。”
楊寧清楚楊清照的意思,這個春節,他可是在京城幹過不少事,尤其是殺青階段,逼得孔家避其鋒芒,選擇蟄伏,連帶着與孔家交好的宋家,也不得不龜縮不出。儘管表面上沒人說什麼,可私底下,已經有很多人在暗中觀察楊寧,甚至偷偷提防。
楊家出了一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第三代,這既出乎衆人意料,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楊家不出孬種,作爲楊清照的親孫子,多數人認爲,楊寧絕不應該簡單,更不可能是泯然衆人的小角色。
回到華海,走下飛機的那一刻,那種熟悉感讓楊寧回味。
尋了處無人的地方,楊寧偷偷將限款asv取出,然後駕着這輛頂尖超跑,公然穿梭在華海的街道中,引起無數人頻頻側目,促足觀望。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少了楊寧的華覆校園,依舊跟往日沒什麼兩樣,學生們該吃的吃,該拉的拉,沒有人會始終去關注某些人,某些事。
只不過,當標誌性的超跑緩緩駛入這片校園,還是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楊哥,你可總算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把消息給捅到貼吧,恰巧又好死不死的被鄭卓權給瞧見了,這貨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楊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可是夜夜以淚洗面…”
“靠!停!”楊寧臉都黑了:“你這是成心噁心我的是吧?”
“他就這破嘴,楊哥,甭理他。”何陸嗷嗷大叫,直接搶走鄭卓權的手機,大大咧咧道:“這貨每天都嘀咕着日子清貧,一點都不精彩,盼着楊哥回來,給改改風水。”
“我又不是神棍。”楊寧嘀咕道。
“你走開,別礙着我跟楊哥。”鄭卓權再次搶過手機,嚷道:“楊哥,你在哪?走,咱們去校外的大排檔好好吃一頓。”
“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楊寧看了看手機,如果沒記錯,眼下應該還在上下午第二堂課。
“不去了。”鄭卓權當機立斷道:“那先這樣,楊哥,你在花圃等我們,這就過去。”
“喂…”
聽着耳邊傳來忙音,楊寧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大概十分鐘後,包的跟糉子似的鄭卓權就過來了,何陸慢了兩分鐘,不過這貨來的時候,手裡倒是抓着三杯熱奶茶。
“楊哥,聽說你在京裡混得是風生水起呀。”
一邊走着,鄭卓權一邊打開話匣子。
“這些你都聽誰說的?”楊寧疑惑道。
“我堂哥跟我說的。”鄭卓權笑道:“他過年期間就回來了,還去過一趟京城,就是當時從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嘴裡聽到的。”
頓了頓,鄭卓權嘖嘖笑道:“玩玩牌,就贏了五個億的房產,楊哥,你真牛!”
“馬馬虎虎吧,人家財大氣粗,又樂善好施,非得舔着臉送錢,換做是你,你要不要?”楊寧反問了一句。
“要,當然要,不要就是傻子。”說完,鄭卓權理所當然道。
“孫思溢那貨呢?”楊寧轉了個話題。
“他呀,整天忙着做買賣,麗人美養顏丸賣得很好,他賺了一筆錢,打算投資其他項目。”鄭卓權忽然道:“要不讓他一快來吧,咱們寢室四俠,已經很久沒聚一塊了。”
寢室四俠?
這稱號聽起來咋就這麼土呢?
甭說楊寧,就連何陸也露出嫌棄之色,不過鄭卓權卻壓根當沒看見,直接摸出手機,剛通話,這貨就劈頭蓋臉好說好歹,搞得電話那頭的孫思溢整個人就懵了,還一度懷疑是不是喝醉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等弄明白只是一塊聚會,這才哭笑不得匆匆趕來。
半個小時後,大排檔的某個包廂裡,傳出了幹酒的熱鬧聲,四個人各自說着趣事,酒飽飯足也漸漸到了收尾階段。
喝了口茶解解油膩,楊寧隨即笑道:“思溢,看你挺忙的,生意不錯吧?”
“遇到點小麻煩。”孫思溢忽然面露難色。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楊寧望向孫思溢。
“是這樣的,前陣子,我有一個外地親戚說,有朋友託他幫忙收購一種中藥材,我也說不上名字,但我爸看了照片後,卻認得這種中藥。”
孫思溢有些無奈:“考慮到對方採購的數量不少,給的價格也很讓人心動,所以我跟我爸就商量着,打算吃下這一單。恰巧他認識一些山裡的朋友,就委託對方幫忙留意,大概半個多月後,那邊就運來半車,我爸看了會後,覺得沒問題,當時就結了款。”
頓了頓,孫思溢氣呼呼拍了一把桌子,沉聲道:“可晦氣的是,這批原本好端端的藥材,竟然一夜之間,全部發黴,我爸立刻就找上那些人,懷疑他們弄假,可人家死活說藥材沒錯,怪我們處理不當。”
“有這種事?”不僅楊寧愕然,就連何陸等人,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現在那玩意還囤在倉庫裡。”孫思溢沒好氣道。
“該不會是你親戚串通外人,合起夥來坑你們吧?”鄭卓權狐疑道。
“當初也不是沒想過,不過我爸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畢竟我那親戚,當初也就是跟我爸嘮叨嘮叨,說起來,還是我們先找上他的。”孫思溢搖了搖頭。
“反正沒什麼玩頭,要不,去你家倉庫瞅瞅?”何陸大大咧咧道。
“隨便你們。”孫思溢無所謂的聳聳肩,“正巧也打算找人清理一下倉庫,就當花錢買教訓吧,果然,這口飯不是人人都能吃的。”
“靠,敢情還把我們當苦力呀。”何陸不滿的嘀咕着:“真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