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用腳尖碾着菸蒂,一邊道:“難不成你們五個人合力,還沒有信心一戰?還在拖延時間,等待援兵到來嗎?”他一語道破了五人的心機。
五人的面色微微一沉,其中一人說道:“你的死已經是必然,只不過是死的方式不同而已。”
“能用最小的代價送你去死,我們又何必承擔不必要的風險呢?”
聞言,陳六合笑得更加輕蔑,他睨視五人,道:“我本來可以在你們來之前就逃離這裡的,不敢說能逃出你們事先可能就已經佈置好的包圍圈,但肯定能讓你們一時半會兒追不到我。”
頓了頓,陳六合接着道:“知道我爲什麼不逃,而是在這裡等着你們嗎?”
“爲什麼?”幾人好奇。
陳六合道:“因爲我想看看這第一波出現在我面前的人,到底有多厲害!因爲我想看看,這一次你們這幫太上狗族,派出了多強大的強者!”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帶着殺機而來,我想讓你們因爲你們的殺機而死。”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來都來了,如果不斬幾顆狗頭先,我都覺得對不起你們這幫狗東西!”
“渾賬,你找死!”五人勃然暴怒,一個個殺機衝騰,目露兇光,恨不得把陳六合給撕成碎片。
“這一場戰役,就從你們的慘死開始吧。”陳六合聲音飄揚,手掌一揮,放置在副駕駛位的血紅長劍爭鳴而出,散發着刺目血芒。
“殺!”不等五人動手,陳六合就率先動了,他腳下一蹬,身軀如滿弓之箭,無比迅疾的衝了出去。
這一瞬,陳六合身上的氣勢爆發,如兇猛洪流一般,滔天翻滾,駭人萬分!
五名殿堂境強者的合力,不得不承認,這個陣容強大,這股力量強大,足以給任何人帶來巨大威脅!
然而,在陳六合眼中,卻不畏不懼。
再大的風浪他都經歷過了,這些,又算的了什麼?又怎麼能夠嚇唬住他呢?
最重要的是,他藝高人膽大,有一身絕強的實力在支撐着,他對自己有着堅定的信心!
轉瞬,陳六合衝殺而至,隨着一劍狂斬而下,這一場大戰,正式拉開了帷幕。
從交鋒開始,戰鬥就進入了一個無比激烈的狀態。
勁芒衝宵,如海嘯席捲,周圍狂風驟起,宛若末日降臨一樣。
夜幕都被打的扭曲了,夜空似乎都在晃動。
陳六合以一敵五,兇猛萬分,如一頭人形猛獸一般,提着長劍橫衝直撞。
劈斬揮舞之間,大開大合,頗有一股要斬破一切的氣勢,一往無前。
那姿態,太可怖,鋒芒勝過了天上的星辰,耀眼萬分。
這五名殿堂境強者,全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在殿堂境這個領域當中,都屬於是上等的存在了。
一個個實力很是強悍,攻擊犀利至極,勁芒渾厚到令人膽顫心驚。
在五人的聯手轟擊中,陳六合的狀況看起來十分的驚險,每一個瞬間,似乎都在與死神交鋒!
只要稍有不慎,就容易被這五人密集的攻勢一鼓作氣的給擊潰!
然而,陳六合的實力更是強大到了離譜,那反應速度與身法玄妙,都讓人頭皮發麻。
交戰激烈,洶涌的血芒如澎湃大江,在這片區域肆虐與衝擊!
陳六合一身的殺意,滿腔的殺心,明擺着不想讓這五人活着離開!
既然這場殺局的序幕已經被拉開,那陳六合就要先送給太上三巨頭一份大禮!
“血海劍意!”戰至白熱化,陳六合沒有什麼保留,直接就施展出了自身最強殺招。
霎時間,在五名殿堂境強者無比慌張的神情中,一片鋪天蓋地的血霧瀰漫開來,彷彿籠罩了整個天地。
陰冷、暴戾、殺伐、兇殘,等等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涌現,滲進了每個人的心中,讓得他們心神發慌。
這種負面的情緒,難以抑制!
“全都要死!”陳六合的怒嚎聲在血霧之中響起。
在血海劍意中,陳六合就如一尊魔神一般,他傲立當中,血紅長劍散發至無窮血芒,如一輪血月騰空!
“殺!”陳六合再吼,字眼如雷,貫徹在每個人的腦中,產生轟鳴,令人騰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慌!
緊接着,隨着陳六合的揮展,血霧中,無數道劍芒顯現,如一張張大網,鋪天蓋地!
五名殿堂境強者大驚失色,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與陳六合展開血拼。
這是玩命時刻,大家都暴發出了最強戰力,都拿出了玩命的姿態!
一番番激烈的交鋒過後,五人皆是負傷,身上的劍傷無數,劍劍徹骨,模樣狼狽,鮮血橫流!
陳六合自然也不是安然無恙,他嘴角鮮血流淌,染紅了胸前的衣襟,身上也有多處傷痕!
以一敵五,要說沒有一點壓力,那肯定是騙人的。
以一敵五,誰要說能夠毫髮無損的全身而退,那肯定是在吹牛杯!
起碼,陳六合還做不到這一點,他也堅信,任何一個殿堂境圓滿的強者,都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你們很強,但很遺憾,就憑這點本事,遠遠不夠!”陳六合的聲音冷厲,在血霧中響徹。
“是嗎?這正是我們想說的話!”一名強者怒斥:“你很強,血海劍意更是埪怖!但非常可惜,你殺不了我們,死的那個就一定是你!”
“那就讓這一切儘快結束吧。”陳六合聲音再次響起。
血紅長劍騰空,懸浮在陳六合的頭頂上方,銳利的鳴聲激揚,刺人耳膜。
緊接着,令五名強者皆是駭然失色的一幕出現。
只見,血霧中,突然幻化出了無數把利劍,成千上萬數不清,鋪天蓋地!
“殺!”陳六合爆喝如雷,響徹天地!
血紅長劍飛擊而出,那無數劍光全都在疾馳,像是要毀滅一切!
逐漸的,動靜停息,血霧緩緩散去。
一陣夜風襲來,濃重的血腥味鋪面,令人胃中一片翻騰!
一人佇立在那,雖然負傷,身上血痕清晰可見,可他的站姿依舊挺拔如峰,不曾彎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