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觀棋和姚敬炎的心腹們急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在巨大湖泊的盡頭一端,溼淋淋的陳六合從湖裡爬上了岸。
而姚敬炎,則是隨着轎車,一起沉入了湖底,本就已經氣絕身亡的他,更不可能有生還的可能性了。
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陳六合隨便找了一個方向,快速離去!
今晚這件事情,註定了會是天衣無縫的,沒有人能抓住他陳六合的半點把柄!
半個小時後,在約定的地點,陳六合跟王金彪會面了。
陳六合衝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一套乾淨的新衣服。
“劉東輝和姚香蓮呢?”陳六合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對王金彪問道,這是一間簡陋的出租屋,很隱蔽。
“按照六哥的吩咐,我沒有直接取他們性命,而是把他們關押在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道:“姚敬炎已經死了,你眼前的障礙又少了一個。”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
王金彪點頭說道:“姚敬炎是死在劉東輝手裡的,是劉東輝把車衝出高架橋,跟姚敬炎同歸於盡的。”
陳六合滿意的笑了起來,道:“沒錯,原因很簡單,劉東輝跟姚敬炎有利益上的糾葛,至於是什麼樣的糾葛,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知道了,這注定了只會是個秘密。”
王金彪獰笑了一聲,旋即,他又蹙起了眉頭,道:“六哥,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咱們是不是應該把劉東輝夫婦……”他做了個抹殺的手勢。
“只有死人,纔是最安全的,讓劉東輝活着,一旦他跳出來的話,那咱們的計劃就不攻自破了。”王金彪說道。
陳六合不以爲然的笑了笑:“你太瞧得起劉東輝的能量了,只要他在這幾天不跳出來,就無傷大雅!到時候把他們兩個送到境外去吧!憑他們的膽量,不可能敢跳出來做什麼的。”
“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真的跳出來了,那又如何?那時候大局已定,他們人微言輕,誰會相信他們所說的話?”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王金彪這才點了點頭,雖然有些不太放心,但也不敢多說什麼。
陳六合拍了拍王金彪的肩膀,說道:“金彪,還是那句話,無辜的人,咱們能不殺就不殺!”
“知道了六哥,我會安排好他們的。”王金彪應聲說道。
頓了頓,王金彪又開口說道:“六哥,現在姚敬炎死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雖然殺了姚敬炎,少了一個阻礙,可明天的選舉……怕還是很困難,李觀棋對唐望山,一比一,我們沒辦法奠定勝局。”
陳六合斜睨了王金彪一眼,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金彪,你不應該只是這點智慧纔對。”
王金彪趕忙垂首,道:“金彪不敢妄猜六哥心思。”
“沒有那麼嚴重,說說你心裡的看法吧。”陳六合把毛巾丟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下,慢悠悠的抽出一根香菸點燃,不忘丟給了王金彪一根。
王金彪說道:“六哥一定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既然如此果決的做掉了姚敬炎,那就必定已經想好了後續計劃!勝負五五開不是六哥的行事風格,六哥一定有讓我奠定勝局的方式。”
“例如呢?”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王金彪眉頭一凝,深思了片刻,說道:“六哥應該會用姚敬炎這個點,去撬動某些東西,從而讓金彪得到更大的支持率,從而更有勝算。”
“算你說對了。”陳六合灑然一笑的說道,旋即又道:“金彪,你不是不夠聰明,只是在很多時候,關乎到我的事情上,你不敢讓自己思慮的太多,僅此而已。”
陳六合也沒賣關子了,他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今晚的事情咱們還沒處理完呢,走吧,既然是做戲,咱們就要做足了才行,不能讓姚敬炎的死變得毫無意義。”
王金彪神情一怔,二話不說,跟着陳六合離開了這間不起眼的出租屋。
陳六合之所以會選擇在今晚動手除掉姚敬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想讓李觀棋有太多反應和補救的時間!
而在這種情況下,他陳六合就可以渾水摸魚的去做很多事情了!
一切,都在陳六合的計劃和掌控當中!
論博弈,陳六合必定是聖手級別的,這一點,向來沒有人敢去質疑什麼。
紀天褚的親屬不多,早年喪妻,但好歹留下了一兒一女!
他的兒女都不屬於龍殿之人,做的是正經生意,紀天褚也從不讓他們插手龍殿的事情。
可,這並不妨礙紀天褚的兒女在紀天褚部下心目中的地位,這畢竟是紀天褚的嫡出。
由於紀天褚的喪事剛剛辦完不久,紀天褚的兒女都還留在炎京,並沒有着急離開,就住在紀天褚生前所棲身的莊園之內。
深夜,零點左右,陳六合跟王金彪兩人趕到了這裡,見到了紀天褚的兒女!
沒有太多的交談,陳六合只是把手機裡的一段錄音拿了出來,放給了紀天褚的兒女聽。
“你的意思是說,你知道紀老是被誰謀害的了?”
“這件事情你心裡不是有數嗎?還需要我說什麼?”
“我在問你,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李觀棋和諸葛銘神聯手……”
一段陳六合跟姚敬炎的對話,從陳六合的手機錄音中響起,傳蕩在巨大的客廳當中。
紀天褚的兒女當把這段錄音聽完的時候,登時怒不可遏!
他們的父親,當真是死在李觀棋的陰謀之下的,這一切,都是李觀棋乾的!
陳六合收回了手機,對兩人道:“這就是我給你們和紀老的交代,事情已經沒有懸念了,這話是由姚敬炎親口說出來的,自然不會有假……”
這段錄音,自然是那天下午,在故宮太和殿之外,陳六合偷偷錄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