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門和所有入口封閉!”
張志飛招了招手,立即有士兵封住了四周的出口。
秦羿不疾不徐的品着香茶,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道:“好了,現在咱們可以安心談點正事了。”
“來,你過來!”
秦羿衝躲在人羣中,縮着腦袋的曹嘯清勾了勾手指。
曹嘯清愣了楞,面頰抖動着,緩緩挪動着步子,艱難的走到了秦羿的跟前。
“我聽說你以前是許廣文的副手,一起從底層幹警升上去的,他還是你師父,對吧?”
秦羿笑問道。
“是的,是的,一直以來都是許先生坐鎮,我給他當副手,我們倆不僅是好搭檔,他更是手把手的帶我,我們之間可比師徒要親,依依你說是吧。”
曹嘯清湊到許依依跟前,一臉討好笑道。
面對這個噁心無比的小人,許依依無比心痛,她不明白父親當初怎麼就結識了這種無恥小人。
“是啊,我父親那些勾結地下惡勢力的證據,可是曹叔叔你一手炮製的,我父親剛進去,你就帶人把我和母親趕出了家屬樓,你可真是親啊。”
許依依冷笑道。
“那,那是個誤會。”
“秦先生,你問吧,曹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曹嘯清拍了拍胸口道。
“許廣文到底有沒有罪,什麼罪,誰定的罪?”
“想清楚了再回答!”
秦羿歪着頭,邪氣笑道。
“許先生這事確實有冤情,只是辦案的人太多了,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啊。”
曹嘯清把目光投向了其他的官員,意圖把大夥一塊兒拉下水。
“我在問你,沒問他們,你如實回答。”
秦羿皺眉道。
“許廣文這事太複雜,我認爲判的有些匆忙,很多細節不明,證據不足,最好是能予以重判。”
曹嘯清是個老油子,他決定不在這當口去碰秦羿這顆雷,有什麼事,等過了今晚再行處置也行。
“好,你承認就好,依依,讓他簽字!”
秦羿擺了擺手。
許依依拿出早已打印好的複審書,遞給了曹嘯清。
曹嘯清在猶豫了幾秒後,咬了咬牙,簽下大名,蓋上了手印。
“很好,下一位,賈斌!”
“賈先生,人是你判的,你說說,許廣文犯的什麼罪?”
“最好說仔細點,要是說錯一條,這槍子可就不認人的。”
秦羿問道。
賈斌主管司法,這一次釘死許廣文,他出力最多,撈的油水也最多,要是重審的話,他不僅僅會有麻煩,就是丁家也不會放過他。
想到這,他看向了藏在路正身後的丁默。
丁默一臉的怨毒、陰森,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一旦丁家搬出了程遠志秦幫這座靠山,什麼軍中高官都兜不住。
想了想,賈斌決定硬扛到底,一是爲了討好丁默,二者,他對丁家的後盾還是比較自信的。
“呵呵,你說對了。”
“人就是我判的,勾結地下惡勢力,貪污受賄,私藏槍支,且有殺人之實,這些都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許廣文是罪有應得,就算是讓我來重判,他還是一個死!”
賈斌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仰天長喝。
這一喝還真是漲了士氣,底下衆人大多數是幫兇,見他帶頭反抗,紛紛在底下拍掌叫好。
“這麼說,你覺的許廣文是罪證確鑿。”
秦羿微笑點了點頭。
“沒錯!”
“就算是你戰區來的長官,你不得干涉司法公正!”
“我今兒就告訴你了,就算是顧……”
賈斌越說越來勁,揮舞着拳頭叫囂了起來。
話音未落,秦羿屈指一彈,一道紫火印在了嘉賓的胸口,賈斌慘叫一聲,瞬間化作了火人,沒幾下的功夫便化作了灰燼。
若非是空氣中那股子殘存的焦臭味,衆人都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
“我想你們誤會了,我掌控你們的生死,不是因爲我是軍官,而是因爲我擁有絕對的實力。”
“既然你們要繼續裝下去,那我也不問了,直接點名,送你們槍子吧。”
秦羿一臉無所謂道。
“別,別!”
“我同意曹廳的意見,許廣文案子疑點太多,必須重審。”
立即有人站出來附和道。
原本還以爲賈斌能掀起什麼幺蛾子,現在看來在這個殺人魔王眼中,除了簽字,別無他路可走。
衆人紛紛應和,搶着在那些授權書上簽字。
簽完字後,恭恭敬敬站成一排,等待着秦羿的下一步指示。
“嗯,還缺兩份最重要的,一個是官方最據權威代表,一個是商界代表的簽字。”
“路正還沒到嗎?”
“別挑戰我的耐心,我脾氣不好。”
秦羿轉過頭看向路亞傑,皺眉道。
路亞傑這會兒人都是木的,趕緊讓劉秘書打電話再催。
“秦先生,商界代表,不如讓我來籤吧。”
徐萬年壯起膽道。
雖然他也想不明白秦侯爲什麼要自家窩裡反,但這個巴結的好機會豈能錯過,一旦秦羿同意他簽字,就代表着他徐萬年是欽定的商界首腦了。
“你說話都得看人臉色,當不了這個代表。”
“你父親叫丁大發,湘南地下第一人,賣藥、賣粉沒少發橫財,我看就讓他來吧。”
秦羿霸氣的指向躲在路亞傑身後的丁默。
徐萬年一臉黑,無奈的乾笑了一聲,衝丁默叫道:“大侄子,還愣着幹嘛,麻溜叫你爸來簽字啊。”
丁默可不傻,他叔叔丁大貴的屍體剛涼呢,再把他爹叫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想到這,他道:“秦長官,不,不好意思,我爸去外面出差了,最快也得明天才能趕回來,要不我來籤。”
“你嘛……”
秦羿冷笑了一聲,手心一揚,丁默如風箏般橫飛了過來,跪在了秦羿的腳下。
“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耍小聰明!”
秦羿的手掌按在了丁默的頭顱上。
丁默只覺一陣刺骨的寒氣逼來,魂魄都像是飄了起來,那種死亡的窒息感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生死關頭,丁默咬牙大叫道:“你,你不能殺我,否則一定會後悔的。”
“我父親跟秦幫堂主程遠志是拜把子兄弟,我叔爺是程遠志的師父,是小侯爺的師公,你要殺了我,程堂主與秦幫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丁默搬出了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