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你說侯爺這是要幹嘛?”石不歸小聲的問兒子。
“侯爺心似海,實在猜不透,不過他說了要治那幫孫子,定然會有法子的,我們看好戲就是了。”石富小心道。
“小梔喜歡看雪嗎?”
寒風呼嘯,吹動着秦羿的黑髮與衣襟,他負手而立,仿若真仙,遠眺蒼茫,淡然笑問。
“喜歡,只是如今已經到了三月天,再想下雪怕是難了。”
林夢梔依偎在秦羿的身側,滿臉甜蜜道。
“若是有心,六月即可飛雪!”
秦羿神秘一笑,目光落在了棚戶區方向,豎起兩指立在眉心之上,口中默唸着召喚風雪的神訣!
他很少出口唸訣,心念即可成咒,但這次不行,因爲他施展的是遠程召喚之術。
在地獄時,每位大帥帳下都會配備數名天界或地獄的道法高手,組成玄陣,可與戰時召喚風雷、雨雪,曾經爲了攻打南方一地獄妖族,秦羿親自主法與手下的玄陣團高手讓天火橫飛,千里赤地的南方瞬間成爲了冰雪之地,最終北方將士一股作氣打敗了南方鬼帥,成爲征服七域的絕世雄主。
秦羿目前的修爲,若是與人近距離鬥法,冰雪、風刃自是張口即來,但要大面積的改變天象,還是得下些功夫的。
但見默唸法訣,鬼帥大印沖天而起,秦羿抽取其中的幽冥之氣凝聚成一道九天冰雪神符,神符豁然而現,足足有十幾丈長,上刻古老符文,紫氣沖天,威勢驚人。
“急急如律令,赦!”
秦羿霸氣一揮劍指,冰雪神符化作一道紫光沒入了蒼穹之間!
霎時間,天地間猛然一震,虛空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原本呼嘯的寒風形成一道龍捲,盤旋在棚戶區的上空!
無數銀白色的雪花,自虛空紛紛揚揚撒了下來,與四周靜謐的黑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其的絢麗刺眼。
“天啦,真的下雪了呢。”
林夢梔捂着胸口,不敢相信的指着遠處的天空,驚喜叫道。
“小富啊,你上次跟我說去長白山見證了秦侯有多麼的神奇,老實說,我並不是很相信,今日一見我算是服了。”
“侯爺就是神啦。”
石不歸雙眼瞪的滾圓,由衷的感嘆道。
“父親,侯爺這是要凍死那幫王八龜孫兒啊,嘿嘿,如今三月天,長城以南的暖氣早就停了,棚戶區那邊窮的一比,那幫孫子連個空調都捨不得裝,我看他們怎麼熬過去。”
石富算是明白了過來,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
棚戶區,馬小軍摟着一個小妞躲在空調房裡,暖暖的睡着大覺。
陡然間,門砰砰的響了起來。
“馬拉個擦的,誰啊,活得不耐煩,想死了是吧?”馬小軍從被窩裡爬起來,扯着嗓子大叫道。
“軍哥,出事了,出事了。”門外傳來眼鏡的叫喊聲。
馬小軍套上褲子,沒好氣的打開門。
門一開,一股奇寒夾雜着冷風吹了進來,凍的他直打哆嗦。
“我草,什麼鬼,怎麼突然這麼冷了?”馬小軍趕緊關上了門。
眼鏡嘴脣烏青,渾身上下打着擺子,往屋裡一賴,沾了空調熱氣,舌頭這纔打轉過彎來:“軍哥,可不是,三月天居然下雪了,氣溫降到了零下八度了,馬桶裡都結冰疙瘩了。”
“怎麼回事,前面還有好幾度,這天氣還能下雪,真邪門了。”馬小軍咒罵道。
“可不是,十二點前還好好的,突然就冷了起來,瞅這架勢,溫度還得降!”
“更邪門的是,別的地方都好好的,就咱們這下雪。”
“弟兄們蓋得可是上次從娛樂城那邊臨時帶來的薄被子,軍哥,我們實在是熬不住了,好幾個弟兄嚷着要走人呢。”
“記者們也堅持不住了,好幾個都發了高燒,正等着你發話送醫院呢。”
眼鏡一臉痛苦道。
這倒是怪不得他們,這些混子都是來自五湖四海,平素都是在繁華的娛樂城看場子,住的是上等的客房,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吹着空調暖氣,一個個美的不行,哪裡曉得接了這個差使,會這麼難熬。
“誰敢?”
“咱們要走了,石富那孫子能立馬把這拆了,這可是閆爺上百億的營生,回頭不得要了你們的腦袋啊。”
“你們都別急,我給虎哥打個電話。”
馬小軍拉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卻是一層厚厚的冰疙瘩,不禁又是罵了幾嘴,打了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閆虎。
閆家父子接到電話後,趕緊跑到了自家樓頂一看,果真見一股子邪風颳向棚戶區,那邊飛雪連天的,邪門的厲害,暗叫不妙。
“虎子,你叫他們給老子頂住了,就是死也要死在棚戶區,誰敢走出去一步,老子就打斷他的腿。”
“另外你立即組織人手去送棉被,裝空調,一定要讓他們撐住了這三天。”
閆世雄下令道。
“是,父親!”
閆虎立即組織人手找齊了車隊,運着棉被、空調直奔棚戶區。
當看到車隊駛進來的時候,眼鏡上百個混子、太妹還有那些記者們,一個個凍的快成了冰棍,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我艹,真他娘見鬼了。”閆虎剛拉開車門,外面的寒氣跟刀子似的,趕緊縮了回去,套了件厚厚的羽絨服,這才鑽出了轎車。
“虎哥,你總算來了,再不來弟兄們非得活活凍死不可。”眼鏡等人訴苦道。
“別幾把廢話,快領了被子,馬小軍呢?這孫子,老子給了他十萬塊,他連牀被子都沒給你們買嗎?”閆虎罵道。
“躲在空調屋裡把妹呢,敢情他是爽了,讓我們在這受罪。”眼鏡算是明白了過來,叫罵了起來。
“該死的孫子!”
閆虎一腳踢開了空調房,當場扇了馬小軍幾個大耳刮子。
“虎哥,我,我也不知道咋突然下了場雪,我向你保證一定堅守陣地,虎哥求求你被打啦。”
馬小軍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媽的,你給我聽好了,盯不住,老子剁了你這雙狗爪子。”
閆虎罵道。
“該死,真是太冷了。”閆虎凍的手腳發麻,因爲還得指望馬小軍管着這幫人,十萬塊又不是什麼小數目,他也懶的計較自行去了。
於此同時,閆世雄撥通了一個號碼,暢聊了一番。
閆虎回到府邸時,閆世雄剛掛斷了電話,冷冷道:“不用說了,肯定是石家動了手腳,我剛剛給親家那邊打了電話,他明天會帶北方最著名的薩滿教大法事隆澤過來,要真是石家動的手腳,到時候饒不了他們。”
“哈哈,你是說我哥的老丈人狼門三大高手之一的拓跋洪長老要過來,太好了,拓跋大爺要來,石家就是請了天王老子來,也休想跳出咱們的五指山了。”閆虎大喜道。
“嗯,明天張先生會召開一個會議,到時候會跟石富和其他競爭商籤一個合約,只剩最後三天了,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輸。”
閆世雄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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