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首的情報這麼落後了嗎?本督還真替你擔心啊!你不知道嗎。當年的樂進被一個老頭帶走,重塑筋脈,增進修爲了。’
‘如今的他,要是盡全力的話,可以在受輕傷的情況下打死你這個老東西!’
姜羽挑了挑眉,似乎老東西老畜生這樣叫晉山河很稱心。
晉山河的驚訝大於生氣,他還以爲樂進一直癱在樂家,做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可怎想到被老怪物悄無聲息的帶走,還因禍得福了。如今樂進回來了,他不怕尋仇,只怕樂家會重整雄風啊。樂藝這一脈可不是吃素的,最重要的是,姜羽看起來,很關照樂家。本來蘇雲堂的出現,就已經瓜分了世家的不少利益。要是再多一個樂家,那世家能得到的利益豈不是又要斬一截!
不可以,這件事絕對不可以!
‘姜帝官,我不同意樂進擔任這個職位。’
晉山河趨前身子,瞪着姜羽。
‘老東西,你要明白,本督不是在跟你商量,而只是跟你說一聲,僅此而已。’
姜羽忽然想抽菸,轉頭看了一眼大元首,還是作罷。
‘姜帝官,你欺人太甚。’
姜羽打斷晉山河的話,伶牙俐齒的笑說,‘不不不,我並沒有欺人。我只是,在欺王八。’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姜帝官,你勢要挑起內戰嗎?’
姜羽說,‘肅清內患,重中之重!’
‘好好好,那咱們就走着瞧。’
晉山河翻了臉,一把推倒凳子,準備離席。
‘對了,你要不要管管你親家的事?我擔心你女兒守活寡,不,說錯了,是擔心你這老東西白髮人送黑髮人。’
姜羽的嘴,真歹毒!
京師熱議。
一則,姜羽屠了樓蘭,餘溫不散,發酵猛烈。
二則,齊家長子齊弘宇和晉家長女晉荷珊月末大婚。
世家聯姻,也屬大事一樁!
長期以來,其實各大世家表面上和和睦睦合作愉快,可那僅限於利益方面。暗地裡可都是相互排斥,誰也不妥誰。這一次,齊晉聯姻,不僅打破了格局,也會讓這兩家的地位踏上一個新高度。
一手好牌,一手謀略啊,以前怎麼不趕緊這樣做呢!
呵,說是爲了愛情爲了孩子的幸福,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兩家又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早就該這樣了。這種鬼話,誰會相信?世家這些老東西,不是利益的一定驅使下,肯定不會拉下面子往來的。畢竟,老畜生更願意異想天開攀上帝族的公主太子什麼的,哪怕要入贅做個男奴,女奴。鐵定是,帝族的人瞧不起這等狗奴才的血脈!
姜羽可不在意這些,惹惱了他,一樣一手橫推。齊家勢要償命,是必然的事!
‘姜帝官,殺人償命,天公地道。賠了錢那自然該了結,可你又要錢又要命的,這不合規矩。’
晉山河在門口停下,轉身說。
兩家聯姻,齊家是爲了自保,晉家是爲了有更多勢力壓制姜羽。自從姜羽一戰成名,榮登頂峰,無人能敵。要是不壯大實力,還真沒有足夠的勇氣和姜羽談話。
‘命,我要。錢,我也要。我的兵,比你們這些畜生珍貴得多!你轉告一下齊玄同,那償命的十三個人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我拿他的頭來頂替。我不開玩笑。’
姜羽的笑容,讓人有些發毛。
‘姜帝官。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災!’
談不攏,晉山河也不想再談,甩手就離開。
‘楚副指揮使,你是羽林衛的人,不是個別人的保鏢,既然他帶有奴才來,那你就不必跟去。你這麼清閒,正好,名單上的人,就由你帶兵一一抓捕,一一親自處決。’
姜羽瞥見楚承允打算跟着楚東柯離開,開口叫住了他,吩咐事情。
‘姜帝官,你要是敢這般做,我楚家,也跟你勢不兩立。’
楚東柯怎會不明白姜羽的意思。
借刀殺人,好狠!
名單上的人,楚東柯也有份提上去。如今一個月還沒到,又要楚家的人親自殺了他們。
這算什麼,是楚家打算棄車保帥嗎?
一招離間人心,會使得楚家的地位和口碑,絕對一落千丈!
‘軍人,當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事後我會好好嘉獎他的!’
姜羽無奈。晉山河如此,楚東柯如此,這兩個老東西,除了無能狂怒,仗勢壓人以外,就不能動動手,找找死!
無趣至極!
‘既然說完,那就散了。’
姜羽直接打發他們離開。
本來世家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勢力也是日益壯大。姜羽征戰沙場那半個多月,這二家的勢力就增加了一倍有餘。可一切事情,自從姜羽回來就全被打破了。處處吃癟,事事不順,還得看姜羽臉色。這不行那不能的,這元首當來作甚,有何用!花那麼大代價推了韓元敬和五元首下臺,以爲一切都可以把控得住。可是偏偏沒想到,凡是涉及到姜羽的陰謀,都是一場空。
當真不如之前那般安於現狀,姜羽只做個西州之主,那樣還沒那麼大威脅。
一步錯,步步錯啊!
鬱悶的是姜羽還輕狂無比,軟硬不吃,還一口一個畜生叫得賊歡喜!
世家存在將近百年,從未受過這種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