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震進疑惑,可怎麼就把樑子結下了?
而且還是結大了!
趙震進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
張義已經開口衝着樂琦說,‘這麼一點人就想來請我家將軍回京了嗎?連我這關都未必過得了。’
張義以爲,羽林衛所來,是有人向京師施壓,要提姜羽回京問罪提劍殺到京師讓殿閣大學士自裁的事。
當時鬧得動靜可大可小。
‘何事?’
姜羽出來了。
‘奉內閣的命令而來。’
姜羽饒有興致的看着樂琦。
‘帝官千萬不要誤會,卑職是奉命來宣讀一份文件。’
樂琦連忙解釋。
萬一姜羽動起手,他們這批人包括樂琦在內,怕是要留在蘇杭青山了。
哪怕是自家父親樂藝前來,也擋不住姜羽啊!
樂琦對於姜羽,那是深深的敬畏。
天下五州,其餘四位州主浮在明面上的境界數字,或多或少是真的,沒達到讓人害怕的地步。
可只有姜羽浮在明面上的境界數字,已經高於其餘四人。而且聽樂藝推測,那只是個被弱化了的假消息。他只遠遠的見過姜羽一面,就敢斷言,姜羽的境界還在上頭,具體多少,看不出。
淡淡一句,無底深淵。
樂藝告知樂琦,如果帝官認真起來,爲父可能,一招都逃不了。
這麼,可怕!
‘經內閣元首一致決定,西州之主姜帝官,官升大將,擢拜大都督之位!’
‘今夜官宣天下!’
‘冊封儀式,定於三日後!’
樂琦嚴肅深沉的把文件宣讀出來。
冊封?
武官之首。
官拜大將!
在場無人不震驚。
哪怕姜羽,也有些意外,意外的是重啓大都督這個職位。
‘恭喜帝官!’
‘下官拜見大都督!’
樂琦率先和羽林衛單膝下跪祝賀,重新尊稱。
‘京師,出了何事?’
否則內閣怎會力壓非議,勢要冊封姜羽?
之前提過一次要冊封姜羽爲大將,只是世家糾結半數以上之多的官員鬧事,認爲姜羽太年輕,沒資格。然後這件事,不了了之。畢竟大將和上將,能手握的兵力又大不相同。況且,國家最高也是上將,並沒有一位大將。若是推了姜羽上去,豈不是上頭有人壓着自己?有人不肯,世家肯定不肯。
這次內閣不顧反對,更不惜引起暴亂也要提升姜羽。若不是京師發生大變故,絕不可能。
‘內閣將變動。’
簡單五字,姜羽已然明瞭,沒有再問下去。
樂琦宣讀完文件,還不立馬回京覆命,想來還有重要的事。
人多口雜,不宜多說。
‘嘎吱。’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適時停在巷口。
伍濤帶幾個衛兵下了車,邁着虎步走來。
趙震進一驚,這下是徹底完了。剛剛由於事情太過於震驚,忘記告訴伍濤不必來了。
伍濤遠遠就看見羽林衛特別的軍服,杵在門口。
趙震進不是哀求他幫個小忙而已嗎?
這扯上羽林衛,還是小事?
誰不知道羽林衛的特權:先斬後奏。
州主也得忌憚三分!
這下想偷偷退走是不可能的了,一羣人正看向他。
‘蘇杭駐軍上校伍濤,參見指揮使。’
指揮使的軍銜,相當於將官。伍濤快步上前行禮,也是正常。
‘我不是最高長官。’
樂琦一句話嚇着伍濤。
一個羽林衛指揮使,將官軍銜,不是這裡的最高長官?
伍濤細細看了一下站位,樂琦竟然落後姜羽幾步,呈護衛狀態。
‘你,是他背後的依仗?’
還沒等伍濤想想此人到底是誰,可能是誰。姜羽已經開口問他。
‘啊?依仗?斷然不是,斷然不是。’
伍濤趕緊撇清這個罪名。
兩人只是交情不錯,趙震進正好利用這個關係,在蘇杭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
伍濤略知一二這些事,但礙於有情義在裡面,也只是口頭警告一番,並未有實質的阻止。
嚴格而言,伍濤也是幫兇。
‘怎麼說?’
姜羽的視線從伍濤轉到趙震進身上。
趙震進跪在地上,低着頭,老淚縱橫,‘死,死有餘辜,全憑大都督處置。’
去年,趙震進名義上已經金盆洗手,但滿手鮮血,怎麼洗的掉那些深重罪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手打下來的社團,竟然因爲一句話就得土崩瓦解。
果然,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是螻蟻!
對於怎麼招惹了姜羽,趙震進清不清楚,也已經毫無用處。至於求饒?幾十歲的老頭了,還是有點聰明的,姜羽要他親自來,把伍濤也叫來,那就是要讓他死得瞑目。
趙震進不相信報應。
今日起,開始知,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