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回到家,看見姜翎正坐在屋裡,雙手掩面,小聲抽泣。
姜翎對於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全然不知,不過一回到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觸景傷情,想起雙親,不禁哭泣。
‘姜翎。’
姜羽輕聲叫喚。
姜翎一擡頭,不大認識,有點熟悉的影子,‘你是誰?’
‘你哥哥,姜羽。’
姜羽過去,坐在一旁。
姜羽?
姜翎經常聽父母提起過。不過姜羽留在家裡的照片都是十多年前,過後的照片由於機密,從未見過了。難怪一眼瞧見,有種熟悉的感覺。
十多年,變化太大。況且從未見過面,不認識也正常。
父母每每提及姜羽時,滿臉的寵溺和自豪。
‘哥?你,你回來了?’
姜翎驚喜詫異。
‘嗯,我回來了。’
平靜的聲音,讓姜翎一直懸着的心,此刻又安心又激動。她忍不住一把抱住姜羽,失聲痛哭,‘你爲什麼不早點回來?你應該早點退伍回來,那父親母親就不用……’
‘對不起,是我回來遲了。不過,殘害父母的那些人,一個都逃不了。’
姜羽語氣忽轉,無情可怕。
‘哥,你,你要幹嘛?’
姜翎鬆開手,怔怔看着姜羽。
‘哥,我,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不想再孤零零一個人。我們,我們安心的過日子吧!’
那可是四大豪門。
蘇杭一手遮天的人物。
姜羽拿什麼跟他們鬥?
‘幾個螞蟻,你哥一手足矣!’
姜翎看着姜羽堅定的眼神,頓時無話。
‘過幾天,我們風風光光的給父母遷墳。’
姜羽把話題一轉,問起姜翎的生活。資料查到的只是資料,永遠不及本人親自說出來的有感受。
兩兄妹終於得以團聚,都不是孤零零的了。
這個原本冷冷清清的房子有了笑語。
二人一直聊到午時。
‘喲,是姜妹子吖,你可終於回來了。’
一羣染着五顏六色頭髮的混子騎着摩托,轟轟轟的堵在門口。
姜翎一見到這羣人,身體本能的顫抖了一下。
就是因爲這羣混子,她纔有家不敢回。
當初還被迫趁機逃到外地兜兜轉轉好長一段時間纔敢回來,可也不敢回來這裡住。
‘這,又是哪家少爺?不過,我可得告訴你,姜翎是我的妞,你可得識趣點,哈哈哈!’
爲首的馬七嘲諷姜羽。
一瞧就是一羣爲禍一方的混子流氓。敢欺我家人,那就新賬舊賬,一併算。
姜羽站起身,‘很久沒打架了,技巧有些生疏。畢竟,都是以殺人爲主。’
行軍打仗,殺人爲主!
馬七可不相信,這麼一個小白臉的傢伙會殺人,頂多是個吃喝玩樂的富家少爺。
不過,在蘇杭一帶,他也不懼尋常的少爺,後臺的力量夠硬。
‘呵呵,小子,牛皮吹大了會破。識趣點,別惦記我的妞,不然,你爺爺都保不住你。’
馬七回頭看了看身後十幾個小弟,絲毫不害怕。
‘你們,爲禍這一帶很久了吧?’
‘哼,誰不知曉我馬七爺響噹噹的名頭。不謙虛的說一句,這一帶的老東西可都受過我的關照,知道我的厲害。’
囂張,真囂張!
那想必,姜羽的父母也曾遭過禍害吧。
姜羽握了握拳頭,又鬆開。
張義已經一馬當先衝過去,這種小角色小事,怎勞將軍動手。
馬七還沒炫耀夠,這邊幾十號小弟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全被打趴下。
這,這麼厲害的嗎?
碰上硬茬了!
馬七顫抖着說,‘我,我可是馬三爺的外甥。’
姜羽笑着走了過去,輕輕跺了跺腳,把馬七的雙腿都震碎了。
平時這羣小混混打打架不過是被人砍幾刀,這次,一雙腿居然被人跺了跺腳就震碎了?
什麼手段,教馬七如何受得了這種痛苦!
一直以來,仗着馬三是舅舅的這個身份,靠着陰陽社這個勢力,在蘇杭都可以橫着走。除卻塔尖那幾個豪門不敢惹,餘下的誰敢不恭恭敬敬。
‘把你背後最大那個人叫來。’
姜羽最憎這些爲禍一方,殘害老少婦孺的毒瘤。
欺軟怕硬,無惡不作。
既然遇見了,那就順手拔了。
姜羽轉身回屋,平靜的對姜翎說,‘螻蟻蹦躂而已。’
‘可,那可是陰陽社。’
在蘇杭,陰陽社三個字,可是噩夢。
姜翎看着姜羽不說話,只盯着她,她莫名的就心安了。
父母經常誇讚姜羽日後必成大器,從軍那麼多年,想來真的大有作爲有出息了吧!
不然怎會事事如此淡定自如!
‘嗯,也該吃午飯了。我親自下廚,爲哥哥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