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拍了拍桌子,想起什麼事來,‘務必,務必告誡舒晴,萬萬不能魯莽衝撞了他!’
所幸今日舒晴休假,否則以她那種性格,絕對會置大家難堪。
姜羽剛剛已經言外之意說明,會在蘇杭折騰一番。
軍部肯傳來這些解密資料,也是在提醒他們千萬別找死。
要不然下次發生任何事,姜羽把他們都殺了,也是活該!
紀中林說,‘我親自去一趟舒家。’
可惜啊,已經遲了。
舒晴此時此刻,已經把姜羽的車別停在路上。
案發的時候,舒晴暗暗打聽到這是一起嚴重的殺人案件,所以從家裡往市局趕。
可在半路上,又聽說姜羽居然被放了。連局子的門都沒進去,局長就在大門放人瀟灑離去。
絲毫不知箇中複雜原因的舒晴,利用職務之便查到了姜羽的方向,生氣的把他攔截,勢要帶回局子重新審訊。
紀中林趕到舒家一問,得知舒晴氣呼呼的說出去抓犯人了。
這下是徹底慌神,肯定有多嘴多舌的花癡男不知詳細情況,跟舒晴添油加醋的亂說一通。
舒晴絕對會以爲姜羽是哪個富二代,局子迫於姜羽的高貴身份放了人。
他奶奶的,這哪是什麼富二代!
這完全是手握重兵,一個手巴掌就能把他們碾死的將軍!
偏偏可怕的是,姜羽不是普普通通的將軍,而是掌管那個西州虎狼之師的州主!
‘下來下來!’
舒晴當真魯莽到忽略了姜羽的軍牌,過去就是用力敲着車頭。
姜羽皺了皺眉,示意張義下車。
‘你是何人?’
張義下車,語氣生硬不悅的問。
‘我是警察。哼,你們這些富家子弟,不就是仗着背景讓局裡放了你們嗎?告訴你們,我不怕。跟我回去。老老實實交代犯罪經過。有證有據,方便定罪。’
舒晴拿出手銬,作勢要去敲姜羽的車窗。
‘放肆。’
這可是大不敬,張義豈容許她冒犯將軍。
姜羽緩緩下了一絲車窗,冷冷的說,‘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他現在只想趕回去看看姜翎如何了,算算時間,應該醒了吧。
正欲動手的張義說,‘聽見了?立刻離開,箇中緣由,可問上層。’
舒晴卻蹬鼻子上臉,想要拉開姜羽的車門,‘我叫你下車,否則,我有理由告你妨礙司法。’
紀中林正好趕到,車還沒停穩,就慌忙下車制止了舒晴大不敬的行爲,‘舒晴,立刻住手。’
然後過去跟姜羽彎腰道歉,‘姜先生,抱歉抱歉,實在對不住。我這屬下年紀尚輕不懂事,還望您大人有大量。’
轉頭又斥責舒晴,‘不是叫你好好休假嗎?你摻和什麼?爲什麼不接電話?警隊是不是就你一個能幹?’
舒晴挺起胸,大聲回答,‘報告隊長,哪怕休假了我依然是警察。我在抓捕犯人,不能受到干擾。’
‘還有,紀中林隊長涉嫌包庇犯人,我會向上級領導投訴您。’
紀中林氣極反笑。
你恐怕不知道你面前這位是誰吧!
有哪個領導敢治他的罪?
‘可以。但是,我現在以隊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離開,好好回家休假。’
紀中林大聲告訴她,‘這是命令!’
舒晴不肯讓步。
‘身爲警察,第一條是什麼,是要服從命令,你現在是要抗命嗎?’
紀中林生氣的怒吼。
這麼一個小姑娘,也是成年了,怎麼這麼軸?
怎麼眼力勁那麼差,差到連軍牌都現在都還沒注意到?
怎麼這麼看不清局勢?
以舒晴剛剛的大不敬,人家完全可以以意圖謀害高級將領的罪就地正法。上訴都不能上訴,死了活該。
‘城南舒家?’
姜羽冷不丁的問一句。
一旁接了個電話的張義走到姜羽耳邊,低聲彙報,‘姜小姐醒了。’
姜羽看了看紀中林。
紀中林知道姜羽肯定有要緊事辦,他可擔不起後果,連忙叫舒晴把車挪開。
‘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你爺爺都保不住你。你是不是要我現在打電話讓他吩咐你?’
紀中林看着舒晴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氣的滿臉通紅。
提到舒老爺子,舒晴雖有不情願,也只好照做。
‘城南舒家,我會去拜訪的。’
姜羽關上車窗,走了。
‘姜,姜先生。’
紀中林追了幾步,大聲喊。無奈看着車子遠去,心知舒晴這次真的闖了大禍。
他指着舒晴劈頭蓋臉的罵,‘你爲什麼不聽話?爲什麼眼睛那麼拙?你舒家這次,要被你的魯莽害死了,你知道嗎?’
‘我纔不相信,不過是一個紈絝。我還是會向領導投訴你的。’
舒晴不相信姜羽能有什麼大背景,依然倔強的反駁。
‘要是舒家這次被你連累。更是有可能被滅門,你就等着死前懺悔。’
紀中林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這本就是因爲舒晴的魯莽不聽講。
他只好去一趟舒家,和舒老爺子說明了。
是死是活,全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