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陽素來愛花愛酒,雖然只是城主,卻跟一朝帝王一樣,有着三千後宮,不管是人妻,還是女修士,只要中意的,他就會下手。這次就盯上了姚道德的女兒姚珍,主要是姚珍那兩條長腿,太過迷人,那日李雲陽在宴會上一見,就一直掛懷了。
雖然,李寶嬌是他的女兒,但對父親的作風,她卻並沒有不悅,有時,還會配合他一起蒐羅美女。
在李寶嬌看來,以李雲陽的身份,三妻四妾,這是極尋常的事情。
“寶嬌,我乃是蓬萊洞天的真傳弟子,師傅乃是妖王。”
“而那姚道德,卻是出生下界,身份低賤。”
“故此,我與他,雖然都是智人。”
“但身份間的差距,卻形同天壤雲泥一般。”
“他女兒能給我爲妾,還是他高攀了。”李雲陽說着,已帶人進了姚府。
門衛認出是城主大人,根本就不敢阻攔,慌忙遣人去裡面通報去了。
李寶嬌跟着李雲陽走進姚府,心中爲着父親的話,暗自點頭。
李雲陽的身份的確尊榮,蓬萊洞天的親傳,妖王的門徒。
相比起來,姚道德雖然也是智人老祖,但身份卑微的就像是地上的蟻螻。
姚道德此時正在爲齊帆辦着送行宴,儘管他一再挽留,但齊帆跟奎洛神,還是要往西去了。
當有家人來報,城主大人上門的時候,姚道德的表情,立刻就僵了。
先前,李雲陽便有恩他,暗示過女兒的事情。
姚道德對此,自是一萬個不願意,但礙於他的身份,雖然心中羞憤,卻也只能強自忍了。
只是藉口要考慮,一直拖着,沒想到,李雲陽竟會找上門來,這是準備要強取豪奪了。
此時的姚道德,不猶的就感到一陣淒涼。
他雖然也是一位智人老祖,但在李雲陽這個洞天親傳面前,卻一點尊嚴都沒有。
“爹,我絕不會嫁他爲妾,若是如此,女兒寧可去死。”姚珍也有聽父親,提起過這件事情,此時她一雙明眸,微微的泛紅,目光決絕的望着姚道德,堅決的說道。
對此,姚道德唯有長嘆一聲。
齊帆跟奎洛神,都不清楚這其中因由,齊帆微微眯了眯眼,便一言不發的舒淡看着。
這時,李雲陽天眼一掃,已經找來了這裡,遠遠見了姚家婦女。
姚道德雖然心中暗恨,卻也只能起身相迎,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城主大人。”
“這是第一次駕臨我姚府。”
“真是讓陋居蓬蓽生輝啊!”
李雲陽一直便將姚家人視做下等人,覺得來姚府,會辱沒了身份,從來都是不踏進姚府一步的,甚至經過這片街區時,都會遠遠的繞開。
姚道德想,如果不是爲了姚珍,他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找上門來。
“姚兄,上次我與你商量的事情,許多時日過去,你考慮的怎樣了?”李雲陽雖然是在跟姚道德說話,目光卻根本不看他。
姚道德雖然有着智人功行,卻根本不入他眼皮子裡,自從見到姚珍,李雲陽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她那雙修長的美腿。
“這……”姚道德知道,李雲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但自己的女兒,要淪爲侍妾,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當即還是硬着頭皮,說道:“小女普柳之姿,實是沒那個福分侍奉城主大人。”
“城主大人,還是別處尋芳吧。”
李雲陽聞言,神情驀的一寒,冷笑着說道:“姚道德,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不過是一條風雨之中狼狽的流浪狗。”
“依附我,纔有容身之所。”
“哪天我性起。”
“隨時可以將你姚家,碾出搖光城去。”
“以你這點能耐。”
“離了搖光城的庇護。”
“就等着滿門死絕吧。”
聞言,姚道德身軀一震,原本挺直的脊樑,頓時就佝僂了下去。
他知道,李雲陽所說的,都是現實,他必須在女兒跟家族的存續間,做出選擇。
李雲陽閒適的笑着,臉上已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姚道德的眼中,現出掙扎之色,終於,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有些悲傷的望向了白衣長腿小美女,說道:“珍兒,爹爹對不起你。你,隨大人去吧。”
聞言,姚珍禁不住瞪大了一雙秀目。儘管說,她可以理解,姚道德都是爲了家族,但她還是無法接受,她的父親,當着她的面,把她賣做了他人妾。
這時的姚珍,望着李雲陽身邊,高昂着下巴,神情矜傲的李寶嬌,忽然就覺得很不公平。
都是做女兒的,爲何李寶嬌,就能像公主一樣驕傲,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而她卻要被出賣。
“我不要。”姚珍咬牙說道。
此時的她,心中被一股鬱氣衝塞了,當即就不顧太多的大叫道:“這個姓李的,何德何能?憑什麼讓我做他的妾侍”
“人生來就不同。”李寶嬌用着居高臨下的目光,望着姚珍,說道。
“我爹爹身爲洞天親傳。”
“身爲妖王的弟子。”
“他性子好色。”
“有些女人,他或許還碰不得。”
“但像你這樣,出生低賤的。”
“卻像是路邊的花。”
“他只要有興致,那便可以予取予求。”
“你…”姚珍一雙杏眼,怒視着李寶嬌,她想要反駁,但身份間的巨大差距,任何反駁,都是蒼白無力的。
“姚兄答應了便好。”
“至於這小姑娘。”
“做了我的妾侍。”
“李某回去以後,自會好好調教的。”李雲陽對姚珍的怒罵,只是平淡的笑了笑,彷彿在欣賞一隻蟲子的掙扎。
他揮了揮手,便有兩個家僕上前,準備強行把白衣長腿小美女帶走。
見此情形,姚道德身軀巨震,眼睜睜的要看着女兒,被人強行拖走,這對姚道德而言,有種心如刀攪的感覺。
他的目光,不住的在女兒和李雲陽身上,左右望着,表情都扭曲了。但最終,他顫抖着身體,還是忍住了,沒有出手。
而白衣長腿小美女,看着兩個家僕走向自己,看着父親依然像木樁子一樣柱立着,一動不動,也終於是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