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要你負責

凡小二妥協了,他不得不妥協,在凡仁面前,他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正如他自己說的,他不能暴露身份,也正因爲如此,凡仁很好地抓住了他這一心理,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你認爲你不救凡天,就能保證自己的身份不被泄露?

這是直裸裸地威脅,可凡小二卻不得不在凡仁面前低頭。我們常常以爲自己佔據了主動,自以爲是地認爲已經勝券在握,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致命弱點,是否被人牢牢地拽在手裡?在我們算計別人之前,你是否已經被別人算計?凡小二確實發現了機會,也想牢牢地抓住這個機會,可他看到了美麗的開始,卻沒有料想到悽慘的結局,這真正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凡小二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儘管他是一萬個不願意,但他還是在凡仁的安排下,爲凡天秘密地進行了診治。凡天的確傷得很重,經過順風針的治療也沒能迅速地甦醒過來,他太虛弱了,內傷雖已無礙,但由於失血過多,恐怕沒個十天半個月很難康復,比武大會他是鐵定無法參加了,那由誰來頂替他呢?

明天就是武林四十七個大小門派參賽選手抽籤分組的日子,誰將同凡小容一起代表聖手門參賽,成了門下弟子議論的熱門話題,因爲此次比武大會的成績好壞,將直接關係到各門派在武林中的地位的高低,焉能不被重視?凡仁送走丐幫,立即拉着凡忠,閉門商議參賽的人選問題去了。

凡小二在爲凡天治療的時候,凡小容就一步不離地守在門外,見凡小二滿天大汗地出來,她立即上前扶住了他:“風哥哥,累壞了吧?”

凡小二搖着頭沒有吭聲,累是一個方面,最重要的是他的心情不好,所以不想開口說話。

“啊,風哥哥,你快回房換身衣服吧,要是感冒了,該如何是好?”所有人都太過擔心凡天的傷勢,所以大家一直忽略了凡小二先前溺水的事,凡小容此時發現凡小二身上的原本地衣服都快被風乾了,這才關心地說道。

凡小二默默地點點頭,任小容扶着自己向房間走去。

凡小容見他鬱鬱寡歡,邊走邊小心地問道:“風哥哥,你是不是在生師父的氣?”

“沒有。”凡小二答道。

“那你爲何不高興呢?”凡小容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爲何不同意讓你代表聖手門出賽,也許是他老人家覺得那樣太過危險吧?不過,風哥哥,他現在不准你參賽,並不表示你就沒有機會喲。”

“嗯?”凡小二轉過頭來打量着凡小容。

“雖然每個門派只有兩個名額參賽,但是爲了展示各門派的真正實力,這次比武制定了一個特殊的規定,那就是如果該選手戰勝對手,而自己又重傷或其他原因不能再戰下一場的,可以在門派內挑選替補代爲出場,如果該替補最終拿到了比武冠軍,那武林盟主的殊榮依然由此人獲得。”凡小容解釋道。

凡小二的眼睛一亮,難掩心中的激動,可是細細一琢磨凡小容的話,又難免一陣緊張,這小妮子該不會是想讓自己做她的替補吧?要是那樣,他寧願不要這樣的機會。

於是凡小二直直地看着她,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容,我可要提醒你,此次比武你必須竭盡全力,不要想着把機會留給我,你那樣做不但不是在幫我,還會讓我心懷不安,更加地鄙視自己。”

凡小容低下頭,欲言又止。凡小二見她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犧牲自己,於是嚴肅地說道:“小容,別做傻事,我風影要參賽,也會正大光明地去爭取,你要記住,我是不會接受任何人給我的任何施捨的。”

“風哥哥,我……”

“這沒什麼可謙讓的,你參賽就等於是我在參賽,所以你不可心存雜念,要全力以赴地投入到比武中去。”

“嗯,風哥哥,我知道了。”

凡小容笑着點點頭,擡頭一看,已經到了凡小二的住所外,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因爲這屋裡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呢,雖然她也是他的女人,還是天定的緣分,可凡小容心裡總有那麼一絲不快,她可以和風韻她們共享風影,卻怎麼也不願輕易接受這個女人的介入,感覺酸酸的怪怪的,好像自己心愛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般難過。然而凡小容還是柔柔地說道:“風哥哥,我就不進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喲。”

好好照顧自己?靠,這小妮子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要自己悠着點玩嗎?現代女人的思想咋就這麼不純潔呢?我風影雖然不是柳下惠,可定力還不至於那麼爛吧?更何況屋裡的女人如洪水猛獸,我躲還躲不過來呢,哪敢輕易去招惹?

“嗯,你回去告訴大師姐,就說我累了,不過去吃晚餐了。”凡小二無精打采道。

凡小容好像還想交代什麼,可看着天色暗了下來,又見凡小二那一臉的倦意,於是依依不捨地告辭而去。待看不見凡小容的背影了,凡小二這才躡手躡腳地輕輕推開房門,還未開燈,便聽見一陣接一陣地“吱吱”地聲音傳來,難道這裡有老鼠?靠,這老鼠也太猖獗了吧,天還沒黑定,就敢出來撒野?凡小二二話不說,脫下鞋子便循着聲音悄悄地移了過去。

終於找到了聲音的發源地,凡小二偷笑着站定,舉起鞋子便狠狠地向下砸去……0.00001微米,是的,就這麼點距離,凡小二的手緊急剎車,而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靠,這哪裡是什麼老鼠啊,明明就是……就是藍雨妹妹那亮麗的小臉嘛。怎麼回事?凡小二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牀邊,手裡的鞋子緊挨着藍雨的臉蛋,而那“吱吱”的聲音一刻也沒停歇過,細細一聽,靠,原來是睡熟的藍雨在磨牙齒。

要是這一鞋子拍下去,藍雨的小臉不一定會毀,可他凡小二的小命一定會毀。凡小二一陣後怕,一溜煙地提着鞋子溜進了衛生間,氣喘吁吁地關上了門。靠,好險!

凡小二心有餘悸地打開水龍頭開始淋浴,滿腦子都是今天的出師不利,心裡雖然鬱結,可在這熱騰騰地水溫下,他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暖意。等他舒舒服服地衝完澡,新的問題又來了,這浴室裡居然沒有浴巾,而他進來的匆忙,又沒帶睡衣,好在現在房間裡很黑,藍雨又睡着了,於是凡小二決定鋌而走險,光着身子去房間的行李包裡拿睡衣。

凡小二楞手楞腳地打開門,探頭觀察了一下牀上的動靜,雖然看不見藍雨,但可以確定她比豬睡得還要死,要不然先前院子裡那般雜亂,不是也沒有吵醒她嗎?

很順利,凡小二摸得了放在牀頭書桌上的行李包,“吱”地一聲拉開了拉鍊,心裡竊喜,開始翻找自己的睡衣,也許是拉包的聲音太大,也許是凡小二太過得意忘形,我們的藍雨美眉遲不醒早不醒,恰恰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誰?”

沒聲音,一點聲音也沒用,凡小二的動作僵化,連呼吸也恨不得停止。

藍雨見沒了動靜,聚目搜尋,終於透過黑暗,在離開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個人影,藍雨一陣緊張,扯開嗓子大聲喊道:“抓小偷啊!”

我靠,這分貝也太高了吧,要是讓她這樣大叫大嚷下去,把外人招來了,我凡小二還有臉活嗎?一個翻身,凡小二便撲了過去,一把捂住了藍雨的嘴巴:“是我!”

“唔唔……”

“我放鬆,你可不許再大吼大叫了。”凡小二見藍雨點頭,這才慢慢鬆開了手。

“風影,你搞什麼鬼呀?怎麼不開燈?”

藍雨說着便伸手去按牀頭燈,凡小二還來不及阻止,燈已經被她擰開了,接下來便是藍雨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啊——”

不容凡小二多想,重新一把捂住她:“噓,我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我剛淋浴完,正要穿睡衣呢,你就……你地明白?”

藍雨的眼睛瞪得大大地,傻傻地直搖頭。

“我是說我沒有惡意,你別叫好不好?”凡小二可憐兮兮地求道:“你閉上眼睛,讓我穿上睡衣,好不好?”

藍雨點頭了,輕輕地閉上眼睛,一臉緋紅。凡小二鬆了口氣,這纔拿開捂在她嘴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上了睡衣,然後一臉尷尬地說道:“好了,你睜開眼睛吧。”

“嗚嗚,你剛纔都把人家給看光了,你要對我負責人喲。”藍雨輕泣道。

“嗯,我會負責的。”凡小二一陣心煩意亂,突然又感覺不對,醒悟道:“咦?不對呀,是你看光我的身體好不好,你應該對我負責纔對……”

“嗚嗚,你兇什麼兇,要我負責,我負責就是了。”

暈!我兇了嗎?兇了嗎?她對我負責,哼,怎麼負責?以身相許?靠,她願意,我還不願……凡小二擡眼瞄向牀上的藍雨,立刻,眼睛直了,臉色紅了,大腦短路了,而他的小弟弟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她,她居然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透明就透明吧,可問題是,她那睡衣底下居然還是真空的,這不是誘人犯罪嗎?

“你,你怎麼穿成這樣?”凡小二結結巴巴道。

“嗯?人家只帶了這一套睡衣嘛。”藍雨哽咽道:“人家一直都是一個人睡的,所以……”

“既然你知道這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住,爲什麼不穿上內衣?”凡小二輕聲問道。

“人家不習慣穿內衣睡覺嘛。”藍雨委屈道。

“可你這樣,我,我……”凡小二懵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既然,既然剛纔我看過你了,現在讓你看看又何妨?反正我遲早都是你的人。”

“……”

“嘻嘻,你,你那裡翹起來了喲。”藍雨突然興奮地指着凡小二的胯間,嘲笑道。

凡小二連忙捂住胯部,他快瘋了,真的快瘋了,他甚至連自殺的心都有了。凡小二實在拿這個又哭又笑的小魔女沒轍,難道大師姐剛分房時,凡小二看見藍雨那羞澀和不安地表情都是錯覺?猛女他不是沒有見過,可從來沒見過這麼猛的,這是自己未來的老婆嗎?我的天啊,這不是要人命嗎?

凡小二故作正經,沉臉問道:“我睡哪裡啊?”

“當然是睡牀上啊!”

“可是隻有一張牀……”

“呵呵,是不是很想和我一起睡呀?”凡小二默然,但藍雨立馬補充道:“聽專家說,婚前性行爲是不健康的。”

“我睡哪裡?”凡小二忍無可忍了,大聲吼道。

“你,你有兇我?”

凡小二見藍雨又要垂淚,立馬舉手投降,藍雨一看他那吃癟的模樣,噗地笑了,拍拍牀,溫柔道:“上了吧。”

“你,你真讓我爬上你的牀?”凡小二驚喜道。

“費什麼話,要你上來就上來。”藍雨把被子擺在牀中間,說道:“不過,你可不許越過這條線喲,否則你就是禽獸。”

靠,這橋段怎麼這麼熟悉?是了是了,不是有一個與此相關地故事嗎?凡小二想了起來,邊笑邊爬上了牀。

“咦?你笑什麼呀?”

“我想到了一個好笑的故事。”

“是嗎?呵呵,我最喜歡聽故事了,你講給我聽聽嘛。”

“你真要聽?”凡小二躺在另一邊,見藍雨點頭,於是講道:“話說一男一女兩個網友第一次見面,由於天太晚又趕上下雨,於是就在附近開了一個單人房間,臨上牀時,女的在牀中間化了一條線,對男的說,你可不能越過這條線喲,否則你就是禽獸。結果第二天醒來,女的發現這男的真的沒有侵犯她,於是狠狠地甩了男的一個耳光,丟下一句話便氣沖沖地走了。”

“嗯?怎麼會這樣呢?”藍雨奇怪道:“那女的說了一句什麼話呀?”

“那女的對那男的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啊?”藍雨“噗”地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

“喜歡聽嗎?”

“喜歡,呵呵,我最愛聽這樣的故事了,你再講一個吧?”

“呵呵,你的愛好還真特別。”凡小二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喜歡聽黃色笑話,於是想了想,又講道:“一天夜裡,有一對男女正在家裡偷情,結果那女人的老公突然回來了,男人慌不擇路地光着身子就跳了樓,恰好這時開過來一輛的士,男人想也沒想就拉門鑽了進去,可過了半天也沒見的士開動,男人擡頭打量,發現前面是個女司機,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男人怒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光着身子的猛男啊?女司機一聽,也火了,吼道,我看你他媽的從哪裡掏錢付車費。”

藍雨趴在牀上笑得花枝招展,凡小二連忙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過了許久,藍雨見凡小二沒了動靜,問道:“你睡着了嗎?”

“睡着了。”

“睡着了,你還說話?”

“我在說夢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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