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號叫醫生?
白陽對於那個醫生的打扮倒不奇怪,如果是他也會這樣做的,畢竟乾的不是什麼正經事,能不讓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就不讓別人看到容貌。
“你們剛剛把一個男人的兩個腎都切了,那兩顆腎哪去了?”白陽森然問。
“我不知道,應該是在醫生那裡。對對對,他放在那個藥箱裡了……”張紅馬上便回答說。
白陽哦了一聲,又問:“那你知道那個醫生有什麼樣的線索可以找到他嗎?”
“我只知道他看起來大概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很年輕的,而且他應該有個女朋友……”張紅說,“對了,他好像還很喜歡噴香水……是古龍香水!我之前曾經見過他背過一個箱子,裡面露出了第三人民醫院的字眼,他好像是裡面的人。”
張紅將她腦海中所有對醫生的印象都已經說出來了,勉強拼湊起來了一個人。
第三人民醫院!
白陽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再問出什麼來了,應該說這個女人已經將全部知道的都說了出來了。
所以白陽立刻就將精神力給收了回去,張紅瞬間便已經清醒了,不過馬上她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有些累,是特別累的那種。
有了自主意識,張紅立刻就看着白陽,她心裡有些疑惑,自己怎麼感覺這麼累。
“很好,你說的我都知道了。”白陽看着她,淡淡說。
“笑話!”張紅卻大笑了起來,“我說了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白陽微微一笑,對着外面揮了揮手。
李玉晴早就將剛纔的錄影複製了一份,推開門走了進去,直接就將錄影放在了播放器裡,結果就傳來了剛纔清楚的對話。
一開始張紅的臉還是非常淡定的,她可以確定自己什麼都沒說,既然沒說那怕什麼啊,自己就是他們的突破口,要是自己不說話,他們能奈自己何?
所以她真的是非常淡定,但是當畫面播放出來之後她就坐不住了,因爲她清楚地聽到了自己承認了那些事情,並且還將那個醫生給說了出來。
張紅再也坐不住了,她顫抖着身子,驚駭地看着白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不是我說的,剛纔那番話不是我說的……”她已經快要失控了。
之所以她之前能那麼淡定那是因爲看準了這些人動不了自己,一開口自己才慘,所以她鐵了心不開口。但是現在卻已經不同了,她竟然說了出來,那就表示自己把自己供了出來,同時也將同夥供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
她不相信那番話是自己說出來的,那感覺完全就不一樣。
但是這事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沒有任何一點的水分。
李玉晴對於這個蛇蠍女人沒有半點好感,冷笑一聲說:“不是你說的那是誰說的?你可真是不要臉啊,你說你這方法已經害了多少人了,竟然還能這麼安然坐在這裡跟個沒事人一樣,我可真佩服你的勇氣啊!”
張紅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勇氣啊,聽到了李玉晴的這句話她就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一樣,差點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不關我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情,我也是被他們逼迫的,他們打我,我沒有辦法,我只好照做,你們放過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張紅的心理完全就已經崩潰了,她號啕大哭了起來,哪裡還有半分剛纔的淡定。
人的心理有時候就是這樣,之前特別牢固,但是到了之後要是哪裡出現了鬆動之後就特別容易崩潰。
現在的張紅就是這樣,她已經完全就崩潰了。
她在害怕一切,害怕自己會死,害怕自己會審美觀點槍斃。
反正各種怕就上了心頭,然後就成了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白陽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管她是被人逼迫的也好,或是自願的也好,白陽並不關心這個問題。他不是什麼聖人,無意去給這些人分那麼清楚的定罪,這些法官會做的。
但是他從心底裡很不認同什麼主罪從罪,對於來他說,這些人都犯下了錯,既然犯了錯就該爲自己犯的錯負責。
因爲不管你如何,但是對別人的傷害已經到了,那麼就無所謂逼迫不逼迫了。
白陽冷笑着看着張紅說:“你現在的後悔已經晚了,你知不知道,這種做法是多麼殘忍?”
張紅的確是無比後悔,但是就如白陽說的,她的後悔已經晚了。
白陽很快便推門出去了,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外面的人都傻眼了,這個心如鐵石的女人竟然就在李晉的盤問下崩潰了,不但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甚至都已經崩潰到哭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這個傢伙明明問得就是很簡單的問題啊。
他們還愣在那裡,感覺這事有些不可相信。
白陽卻已經站到了他們的面前,呵呵一笑說:“各位,是不是該履行一下諾言了?”
這四人全都愣在那裡,一時間竟然沒有辦法回答。
“就是四人去下面那裡對着我叫三聲白爺爺之類的事情……”白陽好心地提醒,生怕他們忘了。
“開玩笑的事情也能當真?”楚亦彬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當然不會去做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要是做了那他以後可怎麼見人。
所以他很聰明地利用這件事情是開玩笑想逃脫。
但是白陽可不這麼想,他只是呵呵一笑說:“楚主任是吧,你開玩笑,但是我可是沒有跟你玩笑啊!打賭,我是認真的。來來來,就不用客氣了。你們就去下面好好叫幾聲來聽聽,然後這事就算了了。”
“你他媽是什麼人,也有資格在我們這裡大呼小叫!”小鄭見到楚主任被白陽這麼步步緊逼,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
就算我們打賭輸了又怎麼樣,你算老幾,也有資格在這裡跟我說什麼履行諾言的話?
真是笑話!
所以小鄭非常囂張地指着白陽的鼻子大罵,看他的樣子好像恨不得要將白陽狠狠地踩在地上幾腳,這樣才讓他能消消氣。
白陽看向了他,淡淡地問:“怎麼着,想抵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