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陽坐了下來,對於張紅那蔑視的眼神好像沒有看到一樣。
“天氣不錯哈!”白陽不但像是沒有看到那樣,反倒是像老朋友那樣對着張紅呵呵一笑,竟然還很輕鬆地打起了招呼。
張紅冷笑一聲,怎麼着,高壓的不成又想玩輕鬆的了?
“天氣不錯,但是你人看着讓人噁心。”張紅不客氣地說。
白陽呵呵一笑,竟然不以爲意,只是反問說:“嗯,我這種人是挺噁心的。但是最起碼比你們這些拿人器官的人好多了吧。”
張紅殘忍一笑,竟然沒有回答。
這一下白陽便看出來了,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有什麼同情心,你跟她說這些就跟對牛彈琴是一個道理。
這也讓白陽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白陽其實是很有底線的一個人,比如說像這種事情白陽便不能不管。他覺得一個人有陰暗面是很正常的,但是看你的底線在哪裡,最起碼取人器官並且毫無悔意這件事情已經讓白陽覺得超出了他的底線太多。
“看來你果然是如他們所說的那樣,毫無同情心,毫無底線啊!”白陽嘆了口氣說。
“哼,那又如何呢?”張紅又問,“難道你還能咬我?你證明我做了什麼嗎?”
白陽認真地說:“我會證明的。”
張紅哈哈大笑,“我頂多也就是在那裡站站街而已,關我幾個月吧,我還省得那些臭男人碰我呢。”
在外面的人聽到了裡面白陽的談話,楚亦彬立刻就不屑一顧地說:“我還真以爲是什麼樣的高人呢,原來不過是一個騙子!你看看他說的話,哪裡有什麼技術含量!”
劉小姐冷笑說:“不但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要是這樣下去主動權完全就會被張紅掌握,這個人……實在只是一個騙子!”
董先生就更加刻薄了,“我看啊,這人要不就是一個白癡,竟然想跑到我們面前來弄斧頭,真是丟人現眼啊!”
楚亦彬呵呵一笑說:“玉晴也是上了他的當,沒事沒事,晚上我請兩位吃飯,給兩位好好賠個禮道個歉。”
李玉晴臉色有些着急,這個傢伙到底在幹什麼,你問的這都是些什麼問題啊!
“男人嘛,有時候是挺臭的,就比如說外面就有三個臭男人,剛纔我聞到了他們的體味,真是很臭,我想這樣的男人你肯定也不願意接待吧。”白陽呵呵一笑說。
“就那個什麼心理專家的廢話?”張紅不屑一顧,“就他那樣的,我看牀上頂不了三秒鐘。”
白陽放聲大笑,十分暢快。
董先生聽得臉色都鐵青了,怒罵道:“竟然敢在這裡說我壞話,等下我要讓你好好嚐嚐厲害!”
楚亦彬和小鄭臉色也不好,剛纔那一下白陽可是把他們全都算進去了。
“既然如此,那麼我就想問問,誰讓你做這些事情的?”白陽在笑過之後馬上便一臉嚴肅,看着她森然問。
張紅再次露出了冷笑,對着白陽說:“你以爲你是誰呢?隨我罵幾句他們的壞話我就能跟你說話,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白陽深吸了一口氣,看着她緩緩說:“行啊,既然你這麼有自信,那麼我真的想試一試了!”
張紅呵呵一笑,根本就沒把白陽的話當回事。
“把他弄出來!”董先生已經忍不住了,在看他來白陽這就是瞎搞,重點是剛纔竟然敢在裡面說自己壞話,這可沒法忍啊!
就在這個時候,裡面的氣氛早已經發生了改變。
白陽看着張紅,森然問:“取人器官的事情你到底參加了沒有?”
張紅露出了森白的牙齒,正想說一些刺激白陽的話。
但是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就從白陽的身上傾泄出來,往她的身上壓去。不但是身體上起了反應,便是她的心理好像也在被人攻陷。
白陽的壓力從身體和心理上雙重攻擊他,沒有任何的猶豫,一浪蓋過一浪。
要說張紅這個女人的確是有些心理防禦的本事的,一開始竟然還沒能摧毀她,只是看着臉色有些慘白而已。
但是白陽的精神力隨之出發,一下就給她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這一下張紅再也堅持不住了,她臉色鐵青,大汗涔涔而下。
“有……有關係!”
接着,便從她的嘴裡蹦出這驚天一樣的三個字。
董先生原本已經準備進去將白陽弄出來了,但是聽到張紅那三個字的時候他就愣住了,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相信站在那裡。
其他人也都站住了,她……她竟然承認了!
“很好!”白陽點了點頭,又問,“有什麼樣的關係?”
“我在那裡物色人選,每次有客人來我都會想辦法取他們的血樣,然後再將他們的血樣拿去化驗,如果有對得上的話,我們便會對他下手。一般來說我很多回頭客,因爲我的技術讓他們很容易再次找上門來,所以基本上取器官的事情都是在我的那個小房間裡進行的。我們有一個專門的醫生,只要有這種事情發生他就會來……”
突破啊!這絕對是突破!
李玉晴在外面都已經快要激動得顫抖了起來,誰能想到白陽竟然真能問出這麼勁爆的事情來,只要這個女人一開口,那麼接下來他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而董先生和劉小姐則是一臉鐵青,這個傢伙竟然真的做到了,怎麼可能,我看他問的問題也是簡單粗暴啊,這個女人怎麼就開口了呢。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白陽是用了強大的精神力量迫使張紅開口說話的,現在白陽哪怕是問她喜歡什麼姿勢讓客人進入,她都會如實地回答了。
“除了醫生之外,你上邊應該還有一個人,那人是誰?”白陽又問。
“除了醫生之外,我的上司是一個叫冷哥的人,不過他很少來我們那裡,一般都是我們取到了貨之後由醫生保存起來。然後再由醫生髮出去給冷哥,冷哥給需要的人。我其實就是一個探子,真的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好了,我想知道那個醫生叫什麼名字。”白陽淡淡地問。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們在裡面都是叫代號的,而且他來的時候也基本上用衣服蓋住臉,顯然是不想讓我看到。我只知道他的代號叫醫生。”